第八章永远失去亲人
大概跑了30分钟,大雷来到了村口,他停了下来,手里提着的东西早已经在飞奔中不知去向,他呆呆的站在那里,“这是自己的家吗?这是小时候的村子吗?”只见村子里冷冷清清,破败不堪,好像已经好久没有人住过的样子。房屋大部分倒塌了,像是经历过什么大的灾难。大雷此时已经心绪不宁,他踉踉跄跄的朝自家走去,到了家门口一看,这里和别处一样。大雷伤心至极,眼泪止不住的流了下来,他一边哭一边大喊着“爹,娘”,可是无论大雷如何大声,都没有人回应,大雷知道这里肯定发生了什么,要不然爹娘不可能离开的。大雷哭累了就坐在地上,回忆着过去,他不知道该去哪里,也不知道村子到底怎么了,有一个人告诉他也行啊。就这样大雷呆坐着,天渐渐黑了下来,大雷望着天上逐渐多起来的星星,想起小时候父亲给他讲的故事,父亲说“天上的星星是一个个神仙变得,人死了也会变成神仙,然后就可以变成星星了”。大雷望着满天的星星,不知道他们能否告诉自己父母去哪里了,他们还好吗,该去哪里找他们?
或许是由于奔波劳累,或许是因为伤心过度,大雷意识开始模糊,不一会他便睡着了,在梦里他看到父母回来了,见到大雷在门口睡觉,父亲喊道:“雷子,怎么不回家啊,在门口睡啥觉啊,万一冻着了咋办?快点回家。”母亲和蔼的说道:“雷子回来了,啥时候回来的啊,也不和娘说说,走赶紧进屋,娘给你做好吃的。”大雷:“爹娘,你们去哪里了啊,想死我了,你们终于回来了啊,哈哈。”这一声笑让大雷从梦中惊醒,他一下子睁开了眼,看到眼前的破屋,连连感叹,原来这就是一场梦,如果这场梦不醒该有多好啊。正在大雷懊悔不已的时候,常年的练武让他的耳朵特别的灵,他听到好像有人走过来了,很轻的样子。大雷赶紧闪到一边,偷偷躲了起来,大概几分钟后,有个人影走了过来,借着月光大雷看到,这个人走路蹑手蹑脚,而且边走还边到处看,不像个好人。待人走近了,大雷一下子窜出来,三下五除二便将此人摁倒在地上。这个人本来就很害怕,这突然出来个人早已经吓得屁滚尿流,一边趴在地上一边叫着,“爷爷饶命啊,神仙饶命,我会定期给你们烧香的,你们可别这样吓唬我啊。”大雷一听,这个说话的声音是如此的熟悉,好像在哪里听过,突然,大雷的脑海中闪出一个人来,“旭子,你是旭子”。躺在地上的人一下子没了声音,只见他头也不敢抬,在地上磕着头,“神仙饶命啊,我一定照顾好大家,大家的仇我不是不报啊,我没本事报不了啊。”
大雷:“旭子,你说什么呢,是我啊,我是大雷。”
旭子:“大雷,大雷,你别再来缠着我了,我会给你上坟的。”
大雷:“旭子,是我,我没死你上什么坟。”
旭子从害怕中惊醒了过来:“大雷,真的是大雷,你回来了,真的是你啊。”
大雷和旭子抱在了一起,大家都很兴奋,这么多年没见的好伙伴。
旭子:“大雷,你这么厉害了啊,好有力气啊,哈哈,刚才被你吓死了啊。”
大雷:“旭子,这深更半夜的你干嘛啊,快告诉我大家都到哪里去了啊,我今天回来的,怎么也找不到你们了,我还在这里伤心呢。”
旭子低着头,啥也没说。
大雷:“快说啊,我这都急死了。”
旭子:“大雷,我说了你可别伤心啊,咱们村子里的人都死了,叔叔阿姨也死了。”
大雷:“啥,你说我爹娘死了,大家都死了?怎么死的,告诉我,怎么死的?”
旭子:“大雷,你走了后第三年,咱们这里来了日本鬼子,他们开始还是很好的,我们不招惹他们,他们也没来骚扰我们,可以说是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前年的时候,这批日本鬼子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闯到村子里抢粮食抢女人,我们当然不让啊,然后就跟他们打了起来,这群人也不讲理,直接拿出枪就开始向我们射击,村里的老老少少就这样都被残忍的杀害了,我是因为躲到了井里才没被他们发现。第二天,当我从井里出来的时候,我都惊呆了,到处是尸体,到处是鲜血,所有的房屋都被烧毁了,我挨个看了看,只有我自己还活着,我费了好几天功夫才把咱村所有人都埋在了后山上,我白天不敢回村里,只有晚上的时候才回来看看,这两年我就在山上山洞里住着,我知道我胆小,我知道我该死,我给乡亲们报不了仇,我也没脸见他们,就只能晚上偷偷回来看看,有时候跟他们烧点纸。”
大雷:“旭子,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些日本人都在哪里,我要找他们报仇。”
旭子:“大雷,是真的,你别去啊,其实遭殃的不光是咱们村,周边的村子基本上全被烧杀抢掠了,很多村子都被屠了村,一个活口也没留下,连刚出生的小孩都被杀了,他们有武器,我们啥也没有,怎么跟他们斗啊?”
大雷:“你跟我说他们在哪里,你没种去,我有种,你只要告诉我仇人是谁就可以了。”
旭子:“山后面有一些,还有个军官我听说住在县里。不知道他们在这里搞什么,反正周边的所有人都被杀了,说是制造无人区,可怜我们老百姓的命啊,这么不值钱。”
大雷:“妈的,我这就去找他们算账,我要报仇。”
旭子一把拉住大雷,说道:“大雷,别去,你这么冲动,他们人很多,而且有武器,你这么去能行吗,还不是被杀死,今天先别去了,这个还需要从长计议啊,我带你到叔叔、阿姨的坟头上去看看吧,他们知道你回来了一定很高兴。”
大雷沉默无语,现在还能怎么办呢?其实旭子说的也对,如果贸然前去不但报不了仇还会有去无回,还是先去给爹娘和父老乡亲们磕个头吧。大雷点了点头,跟着旭子朝后山去了。来到父母坟前,大雷给父母磕了头,并且发誓要报仇,会拿着日本鬼子的人头来祭拜。这晚,两人几乎没有睡觉,一来是很久没见叙叙旧,二来是大雷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通过旭子的描述大雷知道了个大概,旭子答应明天带大雷去找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