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光年 作者:流浪的热可可
第九章 最遥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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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琪睡到九点多才醒，昨晚的酒精以及两个男人直接和间接的告白让她累极，她此刻穿着一件全新的白色衬衣，用脚趾头也知道是谁的，头发蓬松散落在腰间，顶着两个熊猫眼在浴室里刷牙，云伯的确心细，什么都准备的妥妥当当。
洗手台还准备了一套护肤全新的护肤品，轩琪一看是兰蔻的，哎，这可是她一直心水的品牌啊，只可惜没钱买，他们家对待客人也忒大方了！于是很不争气的想如果可以一直在程御风家做客就好了。。。然后自己把自己黑彻底鄙视了。“咚咚咚”此刻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轩琪猜想肯定是程御风催自己起床了，人家肯定还要去工作室上班吧，迅速擦干脸上的水珠，也顾不得还在滴水的头发，整了整衣服确定不会露出不改露的部位便去开门了，程御风穿了件burbery的卡其色风衣，显得格外耀眼，他自己因为想着如何对彭昱两兄妹解释烦了一夜，这女人倒是睡的挺香。门开了一下，又接着开了一声才打开，额，程御风狂汗，这女人还锁了反锁，看来自己不禽s一点都对不住她日防夜防的心了！
门打开的刹那，两个人都愣住了，轩琪感叹程御风的妖孽，程御风看着眼前穿着自己衬衣的小女人，在身后大海和阳光里朦胧的身影，洁白而美好，竟没来由的一阵口干舌燥。“咳咳，”程御风不自然咳了几句，想打破两人眼前的尴尬，轩琪立马脸红了，以为自己的花痴被他发现了，殊不知自己此刻有多诱人此时有多危险。“额，早上看出去这里原来可以看见海，早知道我就早点起来看日出了。”轩琪走向阳台，借看风景化解这心潮涌动的气氛，大自然真的是最美的艺术家，她可以让同一片海域随着阳光和星辰的变换幻化出不同的绮丽。看着波光盈盈的海面，轩琪沉醉不已。
“程御风你说这世上有没有美人鱼，她会不会最后和她的王子在一起？”轩琪突然童心大发转过身问程御风，却不料他此刻就站在她身后，两人之间不过一个拳头的距离，轩琪的头刚好碰到他胸口，程御风鼻间尽是轩琪发尖洗发水的气息，终于还是理性抵不过悸动，抬起她的脸吻了下去，不同于前两次的混乱和霸道，这次程御风吻的很温柔也很小心，仿佛把她当成一件易碎的珍宝，用舌尖一遍遍轻柔描绘轩琪的唇型，然后长驱直入引导着轩琪用舌头与自己纠缠，挑逗，轩琪虽然也有过两次经验（貌似都是和某人），但是在这么清醒的状态下却是头一回。
轩琪很紧张，仿佛这个才是她的初吻，手心不大一会便全是汗。吻着吻着两人都热起来，特别是程御风，只感觉有团火从深处腾空，涨的难受，他想要更多，一只手搂住轩琪的腰，一只手忍不住不老实的探入她衣领，身下某处已经起了变化，轩琪被吻的七荤八素，突然感觉胸前一凉，程御风居然把她bra解开了，冰凉感让轩琪瞬间清醒过来，忙唔住程御风的手“不要！”程御风已是箭上之玄哪里忍得住，不依不饶地去解她的扣子，轩琪真慌了“不要程御风，你答应事情明朗之前不会勉强我的！”一句话终于唤醒程御风的理智，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又不是毛头小伙子，居然这么按捺不住，忽的也觉得有些丢脸，闷闷的丢下句“换好衣服下来吧。”便夺门而出。轩琪蹲下身子，将头深深埋在腿间，她虽然未经人事也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程御风现在会不会很难受？她闷闷的想，不过自己是断断不会这样交给他的，至少不会是在现在，他们的未来还是充满未知和迷惘，轩琪要守住自己身体和心理上的最后一道防线，给自己理智留条退路，她害怕最后的路是条绝路，终会粉身碎骨，灰飞烟灭。
云伯已经把衣服干洗好叫侍女送来了，轩琪穿好长裙，把头发高高的挽成一个髻，看着镜中的自己，多了些许成熟的女人味。下到一楼大厅，程御风在吃早餐，看见她过来，耳根没来由地一红“吃吧，吃完送你回学校。”“哦”轩琪小心翼翼地吃着早餐顺便看了看四周，还好云安个几个侍女都在，程御风应该不会外对自己乱来。看着她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程御风恨不得再把她拥入怀里狠狠疼爱一番，不过这两天已经吓得她可以了，只能慢慢来。
回到学校程御风还的赶去工作室，轩琪下车离开时程御风道“既然你在乎，我就陪你一起向他们解释，到时候道歉也好，被恨也好，我都认了。但是你不许再推开我。”轩琪一阵心酸“嗯，我们都努力一下，也许可以皆大欢喜呢？我两最近不要单独见面了，短信联系就好。”“怎么？怕我吃了你？”称御风又邪恶了。“怕我控制不了男色当前，把你吃了成了吧！”轩琪没好气的说，神马人哪，满脑子都是这些少儿不宜。
回到宿舍，彭娜已经回来了，见到轩琪从外面回来不由一怔“琪琪你没回来睡觉？衣服都没换。”轩琪一惊，有一刹那失神“嗯，我在外面睡的，昨晚太晚了回来已经过了门禁就在外面酒店过了一晚。”见彭娜低着头没说话，便打算进去换衣服。“你一个人？住什么酒店？为什么手机不开机，我哥满世界找你。”“啊？我手机没电了，不知道彭昱找我，我这就充电去。”轩琪赶紧把手机充上电开了机。“我问你一个人住的么，住什么酒店？”彭娜依旧压低声音，“是啊，我一个人，哦，程御风送我到的酒店门口，就在学校西门的雪莱宾馆。”轩琪没有选择，只能用一个谎去圆另一个谎。见她如此回答，彭娜面色缓和了许多，“行了，你也累了，赶紧睡一会吧。”轩琪点点头默默爬上铺用被子蒙住自己，仿佛就能隔开彭娜的眼光，自己终究还是骗了她，最终还是失约了。轩琪不知道怎么了，有点头晕脑胀，一觉睡到晚上，午餐是彭娜带的，都是轩琪爱吃的菜，可是她扒了几口便不想吃了。
到了晚上，彭昱过来了，带她和彭娜出去吃饭。看见二人下来，彭昱立刻迎上去“轩琪你怎么了，脸色那么难看。”“估计是感冒了，听娜娜说你昨天找我了，我手机没电了，对不起哦，害你担心了。”轩琪揉着要裂开的头说。听到对不起三个字，彭昱眼神不可察觉的暗了暗，他知道轩琪心里还没有他，不过他会等。驱车带两人去了粥店，细心地帮轩琪吹了凉热粥，又帅又体贴的样子，引起四周女生一阵唏嘘。“琪琪，我哥还从来没对谁这么上心过呢，以后你出来要穿厚点，不然会被其他女生嫉妒的目光杀死，哈哈哈。”轩琪没好气的瞪了彭娜一眼，低头小口小口的喝粥，粥不断温暖她的胃，她真实的感受此刻拥有的友情和彭昱的爱，却又觉得这些仿佛是粥店里升腾起来的雾气，抓不紧也握不住，最后什么都留不下。
“我过两天要回去毕业答辩，轩琪你要不要跟我去美国看看？”彭昱看着轩琪“啊，我不去了吧，还要准备考研，这个学期就要考了，我还没看完一半呢，我可不像你是个学霸。”轩琪撇了撇嘴“哈哈，那好吧，下次我会带你一起走，让你看看我曾去过地地方。你不要太累，考研什么的心到了就好，找不到工作我养你啊！”彭昱目光灼灼的看着轩琪，她不禁低下头。彭昱是晚上的飞机，送她们到宿舍楼下便要去赶飞机，他犹豫了下，还是亲了亲轩琪地额头，带着他好闻的气息。轩琪没有躲避，对于彭昱她有欣赏，有仰慕，却没有程御风能带给她的悸动。
回到宿舍轩琪还是晕晕乎乎，她知道这次是真的病了，对彭娜彭昱的负疚感反复折磨着她，居然发起高烧来，彭娜很着急，一直用冷水帮她擦拭，却没什么效果，轩琪仿佛惩罚自己一般，越烧越觉得心安，仿佛身体受罪了心里才能轻松些许。彭娜着急了，轩琪身体一直很好，哪有这样过，她想打电话给彭昱，听见关机的提示音才想起他今晚飞，只能打电话给程御风，程御风本来在和一位很重要的客户研究图纸，接了电话便急急告辞直奔x大，二十分钟便到了宿舍楼下，和管理员阿姨说了情况便上楼了，进门便看见一脸通红的轩琪和手足无措的彭娜，跨步向前一把抱起轩琪便往外跑，脸上的急切和紧张都来不及隐藏，彭娜怔怔的看着他奔走的背影，心里被巨大的恐惧包围。
医院里还是灯火通明，形形色色的病人，来来往往地医生，浓缩了一个世界。轩琪一直睡着，已经吊了水，程御风一直在旁守着，彭娜坐在走廊上，竟有些羡慕起这着来来往往的人们，他们生病可以吃药，可以打针，而她呢？却并病的无药可治，无处可逃。隔着急诊室的门，两个人和一个人，曾经那么近，却又如此远。不知过了多久，轩琪还在睡，彭娜走进去看到程御风看着轩琪，眼里的温柔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似萤火，似飞花，轻柔的可怕。她吸了口气，直直走到程御风身边“御风你可以跟我出来下么，我有话跟你说。”程御风这才发现这个女孩眼里的疲惫，心里涌过一丝愧意，看看轩琪还睡着，便跟她走了出去顺手把门带上。
“我从小就有哥哥疼爱，父母的宠溺，让我性格变得高冷，因此朋友不多，但我从来不觉得自己缺什么或者不幸福，后来遇到娜，她和我相依相伴，甚至比我每天都很忙的亲人陪伴我更多，我们两傻丫头，不想恋爱不想分开，只想一辈子做朋友，老了也可以比邻而居，种花种草相伴着终老。那段时间很美好，没有谎言，没有阻碍，我们在彼此面前都是透明的。 ”程御风看着墙，掏出一根烟点亮。 彭娜看着他，笑了笑“第一次见你，你就像一束光，让我二十二年来第一次有了热度，有了想抓住的东西，上学，考托福，去留学，这是我作为家族一分子必须要走的路，甚至以后结婚，可能也是父母的安排，可是那天看见你，你眼里看着一切却又目空一切，仿佛什么都不在乎，那么自信那么自如，我只想要靠近你，让你眼里映出我的样子。”程御风仍是不语“刚刚我看你抱着琪琪，我突然发现你慌了，你从来都不曾慌过，这是不是代表她对你不一般？我对琪琪说过，我可以忍受背叛，我可以忍受你选择它，但是我不可以接受她骗我，因为我把自己一辈子最好的友情都赌进去了，我不能输。”程御风将烟掐灭，觉得是时候告诉彭娜了“我没有骗你！”轩琪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门口“我从小地方来到这里，一个亲人朋友都没有，最先认识的是你，你看起来冷冷的其实很善良，对我一直一直很好，开心的时候陪我开心，不开心的时候陪我不开心，在这最美好的三年，最好的回忆里都有你，我怎么可以欺骗这样的你？”轩琪看着彭娜，眼泪无声的流下来，最后一句话却是对着程御风说的，程御风在这一刻懂了她的选择，心里满是苦涩。
“娜娜，程御风是一个值得你托付的男人，程御风，”她一步步走向他，仿佛捱过一个世纪“我现在把娜娜交给你，你要好好对她。”心中有一片东西裂开了，破碎了，再也补不回去。程御风看着轩琪的眼睛，那曾经俏皮明亮的眼睛现在写满了祈求，他受不了这样的轩琪“我先走了”走了两步又顿了顿“彭娜，我会努力尝试去喜欢你。”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彭娜整个人懵了，半天才回过神来“轩琪，你听到没有，他说会努力喜欢我！”轩琪对她笑着点点头算是回应，她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娜娜，整个人光芒四射，生机勃勃，在前一秒还面如死灰，程御风在 她心里已经变成阳光，变成露水，变成滋养她生命的一切，轩琪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不可以做掠夺这个生命源泉的人，这等于要了娜娜的命。
早上的她还是充满了友情爱情两全的希冀，此刻便要牺牲程御风来成全自己的不忍心，她好痛，感觉生命在抽离，她和程御风，以前隔着彭昱隔着彭娜，现在却隔着无法相爱的距离，隔着这世界上最无情，最遥远的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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