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马竹马,坑爹造假 作者:凤子君
分卷阅读70
竹马竹马,坑爹造假 作者:凤子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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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能不能挺过去就看颜寅的本事了,我既然已经答应同你还乡,便意味着我已经放下了所有东西,外面再乱,我们平平安安地蜗居在那个小村里就好。”
我握紧他的手:“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他望着我,目光清亮:“同你在一起的决定,一生一世也不会后悔!”
夜风袭来,我裹紧身上的衣服,愈发朝他怀中钻了钻……
第二日我们赶了个早,原本计划傍晚时能赶到下一个落脚的小城,可途中偶然看见一个小潭,竟同老家后山那个格外相似。
我也觉得这几日舟车劳顿,很是辛苦,便与停下马在潭边逗留了一整日,直到太阳西斜,我们才猛地意识到,今日恐怕又要露宿郊外了。
云礿捡来柴火,不一会儿便生着了火。他这方面很是熟练,看来跟着沈倾城也吃了不少苦头。
跃动的火光中,他的脸忽明忽暗,嘴角却始终挂着浅浅的笑意。
我整个人挂在他手臂上,将头沉沉靠上他肩膀,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做了个梦,梦见我骑在一匹高头大马走在蜿蜒的青石板小道上,两旁是连绵的青山和潺潺的溪流,脚下还有不知名的野花迎风怒放,而云礿就在前方为我牵马。
那路不知通向何方,延伸至天边极目难穷,仿佛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醒来时我没睁眼,只眯了条缝,见天依旧是浓墨一般稠密的黑,而面前的篝火还冒着丝丝缕缕升腾的青烟。
我悄悄闭上双眼,却听云礿无奈地道:“醒了就别装睡,我半个肩膀都麻了!”
我夹紧眼皮,故作无赖嬉笑道:“云大侠武功绝世无双,这点皮肉苦头算什么!”
他宠溺地敲了敲我脑门,却并为将手臂挪动半分:“油嘴滑舌!你这项上人头的分量可是堪比千金……”
我心满意足地摸黑捂住他的嘴,从善如流换个姿势倒在他腿侧,继续做我的春秋大梦去了……
也不知这一觉醒来会是何种光景——也许长夜仍旧未央,也许正好日上三竿,也可能已是日薄西山……然而这一觉我睡得无比安稳踏实,因为我知道,等我醒来便是明天。
我们还有无数个明天,正是这无数个明天汇成了永恒。
执手相将,永成鸳侣,是了。
第八十章 回京
天还未亮时,我便醒来了。
云礿似乎是一夜未眠。我眯着眼睛看着他,见他正拿着一块白布细细擦拭着“出云”和“闭月”。待那两把扇子的扇骨已被擦拭得通体锃亮,他将它们并排放到面前,朝着北方缓缓肃拜*。
这一拜,拜的是浩荡师恩,也是悠悠天下。
心口传来阵阵刺痛,我脑海中一片兵荒马乱,却只能继续装睡。
不一会儿传来一阵喧闹声,东方也已翻白,我迷迷糊糊睁开眼,便看到约莫七八个人正坐在我们不远处,叽里呱啦叫嚷着,虽听不清楚是哪个地方的方言,但大致也能分辨出是北方口音。
那一行人有老有少,最小的不过七八岁模样,而年岁偏大的头发已经全白了。
我望向云礿:“逃难的?”
云礿点点头:“应该是。”
如今休息是休息不成了,我们也不想多管闲事,便收收东西打算离去。谁知那一行人中却忽然跑过来一个小孩,拉拉云礿衣角,低低地道:“哥哥,饿!”
云礿见他可怜,将囊中的干粮取出一些分给他。谁知那小孩三下五除二吃完之后,却并不急着离去,而是转身指了指身后:“娘亲爹爹,饿!”
云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囊中的干粮尽数给了他们,那小孩这才高高兴兴地边往回跑边叫道:“有吃的了,有吃的了!”
我叹了口气,故作惋惜:“老好人,看来中午你只能饿肚子了!”
他目光便直勾勾地盯着我背上。
我捂住行囊:“看什么看,想都别想!”
他索性不再和我多墨迹,伸手便将我的包夺了过去。
我心下一急,跳起来去抢。他顺势摸了一把我的头,得意洋洋地笑了起来。
我自觉被占了天大的便宜,不满地嚷嚷:“你干嘛,又不是摸小猫小狗!”
他眉毛愈发往上扬了几分:“你不就是小猫小狗吗?”
我气得直吹鼻子瞪眼:“不成,你占了我便宜,得补偿我!”
“好啊,你说,怎么补偿?”
“陪我回京。”
我看到他的笑容渐渐凝固在脸上。
我拉他到一旁坐下,慢慢同他讲:“你先别急,我们从长计议。”
他情绪不太好,但还是耐着性子道:“我昨天不是已经同你说好了吗,你不必再劝我了。”
我正视着他的目光:“云礿,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况且我相信这些道理你都懂,国难当头,大丈夫当挺身而出,我们又怎能为了儿女私情苟且偷生?待事态平息,你要浪迹天涯也好,归隐山林也罢,我一辈子也跟着你。”
他叹了口气:“可是我不在了五年,你就给我折腾出这么大动静,这次敌人更诡计多端,你还整天笨手笨脚的,跟着我只怕更是万分凶险,你让我怎么放心?”
我一听他肯松口,连忙乘胜追击:“你想得倒美,谁说我要跟着你了?我可是刚从鬼门关回来的人,知道自己小命要紧,才不要学话本中那些痴男怨女跟着你这危险人物呢。我呀就去京城随便弄个小道观,接济下逃难的人,反正我也没什么用,不如就别给你添乱了……怎么样,大将军?”
他无奈:“你下辈子的如意算盘都打好了,现在却又假惺惺来征求我意见。徐子方,五年不见,你好生狡猾!”
我知道他这是答应了,又上去缠住他:“好啊,那我就提前祝大将军旗开得胜!待打完这仗,我们就衣锦还乡!”
他侧过头在我额角轻轻啄了一下:“一言为定,等我!”
我笑:“一言为定。”
回京时身上背了保家卫国的使命,自然也不似先前那般悠闲了。我们快马加鞭,仅几个日升日落便赶到了京城。一路上碰到许许多多逃难的人,当他们得知我和云礿是明知京城即将沦陷,仍然义无反顾前往时,纷纷表示怀疑我们脑子被驴给踢了。
颜寅听说我们来了,高兴得烹羊宰牛,恨不得将半壁江山也拱手让给我们。云礿劝他:在这个节骨眼上还是不要太过张扬为好。我倒表示很理解。小顺一走,他朝中是真的没人了。他颜寅虽已当了十多年皇帝,可实际上仍然比我们大不了多少,能耐实在是有限。京城生变,他一方面得同那些洋人斗智斗勇,一方面还得防着朝中那些酒囊饭袋卖国求荣、倒打一耙,实在是苦不堪言。
恰逢禁卫军头领在又一次敌人的猛击中折了条胳膊,云礿倒算是走了狗屎运,一来就混了个不小的官职。
云礿却不这么想,他依旧觉得不服气,美其名曰:“我长得这么帅这么有能耐,当个禁卫军头领实在是屈才了。”对此我也颇为无奈,在无数次给他灌输“打仗不能光看脸,带兵也不能光靠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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