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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姝色昀昀 作者:板桥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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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姝色昀昀 作者:板桥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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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御前”的说法,翰林学士虽然品级不高却是一个能够更好晋升的路,比起外放来进士们往往都更爱去翰林院。

    翰林的工作一般便是编篡史书,为皇帝讲学。当今皇帝昏庸只沉迷酒色,不需他们讲学,整个翰林便成了编修史书的地方,工作很清闲。大康朝的科举制度是从陈朝延续下来,陈朝科举也不过进行了短短五年。因此,虽然看着是一个公平的选拔人才制度,能够让布衣百姓能升至朝堂,但其实做官的机会还是被权贵把握,举国上下的官员中像齐正这样的数都数的过来。

    故而,齐正这样的官员还是很受排挤的,但好在他长的好看,行事有理有度便没有太被为难。甚至,也有不少大臣想要拉结他,齐正均只是表面虚应并不深入,想等摸清这朝堂局势后再行投靠。

    他这样实是明智之举。大康朝建立已久,官员冗余的现象早已经出现。陆相一派独大,其余几个勋贵之家不得皇帝宠爱但根基深重,故而还是存在一些党派之争。皇帝无能昏庸,朝堂局势混乱一片,各人都有各人的私心,奏议事项出发点都是自己的私欲,大康朝危如累卵,亟待一个圣明之主力挽狂澜,可惜圣上子嗣不丰,只有两个皇子还都不堪大用,之前的一些能人好官多半不是在朝野倾轧下被害,就是看破局势辞官回家了。

    这天下,也不知能否在再次大乱前等到圣明之主。

    注1:出自唐·吴履垒描写菊花的一首诗。

    作者有话要说:  攻受相见了,第一次见面攻就调戏小昀昀~捉了个虫。

    第5章 第 5 章

    皇宫,清心殿。

    清心殿是皇帝李柯的寝殿。李柯重享受,因此殿中布置无一不精。殿内灯火煌煌,除落地大宫灯外,还有几排鎏金小灯,做成女子婉坐托着灯笼的模样,灯笼中空用以放置烛火。清心殿中一月只灯油钱的开支,就相当于一个普通人家一年的全部支出,奢华程度让人咋舌。

    李柯不理朝政,但有一些事情还是要交代下面去办的,故而几乎每月都要召见陆安贤一次,今日正好又是陆安贤进宫的日子。陆相有在宫中乘轿的权力,几个宫人抬着陆安贤的轿子穿过长廊,到清心殿前停下。宦官尖锐的声音通传之后,陆安贤缓步走入殿内。

    “陛下,臣来了。”陆安贤虽权势极盛,但他在皇帝面前该有的礼数还是做全了,只不过态度时有敷衍,李柯也并不怎么在意。

    “卿来了,其实也无甚大事,就是朕想在祭祖之后再行选秀之事,爱卿以为如何?”李柯长的其实还算俊朗,只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气色极差,虽然好生保养却也显出老态。他如今不过四十不到的年纪,看起来却要已近天命之年。就算如此,李柯还是年年选秀,甚至有时一年两选,后宫妃嫔数量早已超出历朝历代。

    “臣以为甚好,陛下子息单薄,充填后宫有益于为陛下开枝散叶,宜大康的千秋万代。祭祖是在明年年初,臣以为不若二月便开始行选秀之事,陛下以为如何?”陆安贤顺着皇帝说道。

    “爱卿真是深得朕意,这选秀一事便由爱卿领户部、礼部去办。”李柯见事情果如他意,便将事情吩咐下去。

    “既如此,陛下若无其他事情,臣便下去了。”

    “去吧。”李柯目的达到,早就开始翻绿头牌,决定今夜召哪位宫妃侍寝,哪还有心思和陆安贤废话。

    陆安贤听了,也没有停留,径自走了。

    其实李柯原来并非如今这般昏庸好色。李柯是一个品级不高的妃子所出,不受什么宠爱,也没有接受过系统的帝王教育。但他的几个皇兄为了夺位明争暗斗竟全数死了,便宜他登上皇位。

    李柯即位之时不过十六七岁,坐上皇位懵懵懂懂,轻易便受奸佞蛊惑只知享受,不知人间疾苦和百姓忧患。其实,前述所说的举国乱象,很大部分并不是李柯造成,而是奸佞小人在办事情时,经常中饱私囊,很大部分金银都落入了这些贪官的手中。

    后来陆安贤上位,并不安什么好心,继续蒙蔽李柯,甚至告诉李柯,做皇帝便是来享受的,又说了些古来帝皇兢兢业业者无不短命之类的话。李柯不知世事,便也信了,并逐渐深信陆安贤,这才让他权力越来越大。陆安贤甚至给李柯下了药,这药是从南疆而来,被下药的人头脑渐昏,放大自己的欲望而不知节制,渐渐变得欲壑难填,恍若吸了大烟一样如入极乐,易被他人控制。也因此,李柯才日渐昏庸、身体溃败。

    建康城,天外楼。

    天外楼是建康城中最顶级的一家酒楼,官员们都爱来这里喝酒小聚。这日,齐正和翰林院几个同僚一起来此聚会畅饮。刚点酒菜,邻桌又来几人,为首之人便是苏鹤山。这群人坐下后,叫了酒菜便开始闲聊打趣。

    酒喝正酣,这桌人说话便有些肆无忌惮了。

    “苏兄娶了丞相嫡子,兄弟们想问问你是何感受?”其中一个四品指挥佥事问道,神色颇有些淫/邪。这人好男色,家中男妾已纳了好几个。

    “要说我也是参加过宫中大小宴席的,所见美人不知凡几,可我真是没见过比陆昀更美的人。”苏鹤山醉意已浓,不然一向谨慎的他是不会轻易与人谈论陆相嫡子的,但今日不仅说了出来,话里话外还有些轻佻。

    “那苏兄可真是有福了,便看这份福气,你也该再喝一杯。”

    “是啊,苏兄美人在身边,自是潇洒不过了。”

    “也不知这丞相嫡子会不会伺候人呀?”

    “不知苏兄何时能让兄弟们一见贵夫人的天姿,也让我们开开眼界。”

    ……

    苏鹤山一言既出,这些人劝酒的劝酒,打趣的打趣,场面都有些不好控制了,不知哪句刺激了苏鹤山,他突然清醒过来,把话题揭了过去。众人见他不再多说,又意识到自己讨论的可是丞相之子,便也岔去别的话题。

    领桌的齐正将这些一并听了过去,齐正来到建康城的时候,丞相嫁嫡子一事的热度已经过去了。是以他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听到此事他震惊之余,还想到了那天在园中所见的美人。齐正突然很想知道这位丞相嫡子和那位姑娘比起来,哪一位的颜色更胜一筹。

    酒席并没有持续多久,齐正等人也并未多喝,此次聚会既是同僚拉近感情,所谈之事也并不涉及到隐秘私事,多只谈论了编篡大典和明年初皇帝祭祖祭天的相关事宜。

    齐正这一桌散时,旁边苏鹤山一行人也便散去了。相比齐正,苏鹤山这群人喝醉的不少,歪歪倒倒地相互扶着往外走。大康朝的文官武官互相有些看不起的意思,文武官员的私交常常不好,互相之间如无必要也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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