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色昀昀 作者:板桥酒
分卷阅读36
姝色昀昀 作者:板桥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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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不由担心,“这雪越来越大了,不知能否赶在晚上之前到达城中。”
“少爷不必担忧,之前也有在马车里歇息一夜,这世道听着乱,可我们如今不也没什么事吗。”馨儿倒是越来越乐观,笑嘻嘻劝道。
陆昀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快要发生,阵阵心悸扰得他心神难安,他又掀开前车帘,“师傅,我们还有多久才到?我看这雪越来越大,别是来不及了。”
“公子不必担心,这南疆我去过不少次,心中有数,这点雪不妨事的。”那车夫是个中年男子,个子不高,长相老实,神情却透着股精明劲儿。
“有劳师傅了。”陆昀关上帘子,心里却安定不下来。
“驾——”车夫甩了一鞭子,马车行驶得更快。
很快太阳就下山,暮色降下,周围景色变得昏昏暗暗,马车忽然一个剧烈颠簸,随后停了下来,陆昀被晃得向前一冲。他抓着窗框重新坐稳,正待要问一问车夫怎么了,却听见一声惨叫,然后是重物落地的沉闷响声。
“里面的人,把钱都交出来,否则这车夫就是你们的下场。”
“哈哈哈哈,大哥,看这马车穷酸的样子,也没什么值钱的。”
“聊胜于无嘛,这一天都没什么进账。”
“要是有个妞就更好了,大家伙也能尝个新鲜。”
外面传来男人粗野的声音,他们是遇到了强盗。陆昀心里一阵慌张,馨儿差点就要惊叫出声,他们两人不曾出过远门,这种事情更是闻所未闻。
耳边是强盗们的声声催促,陆昀镇定下来,拿起坐垫下的包裹,示意馨儿不要出声,自己下了马车。
“各位英雄好汉,在下也是匆匆逃出,身上实在没有多少银两,这些东西望好汉们不要嫌弃,还请高抬贵手,放在下走吧。”陆昀走到为首一人前,低下头将包裹递给那人。
“呵,就这么点?打发要饭的?”那人长得极为高壮,满脸横肉,胡须几乎布满了他的半张脸,说话间隐隐有了杀意。
“哎呀大哥别生气,我看这小公子长得挺不错的,倒是有点用处。”另一个黑瘦男人这时出声,尾音上扬,听着便不怀好意。
“老四,你这么饥渴,男人都要了?”
“男人自有男人的好处。”老四舔了舔嘴唇。
“不入流的东西。”旁边有人不屑,但老四却浑不在意,就要上前抓陆昀。
“别碰我家公子。”馨儿在马车里听到他们的谈话,似要对陆昀不利,再不顾陆昀的命令下了车来。
“呦,这还有个娘们呢,今日可有得是乐子了。”
“这妞还没这男的好看。”
一群粗野大汉说话间便将陆昀和馨儿抓到手中,赶着这两人往另一个岔路走,想必不远处就是他们的大本营。
馨儿挣扎尖叫,陆昀心内绝望,没想到自己竟是这般结局吗?他脑中一闪,不知怎么又想到了齐正送给自己的那件衣服,和大片大片海棠花。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事情太多了,所以更迟了,抱歉啦,以后有时间加更!
第29章 第 29 章
齐正在陆昀走后的一个半月中,过的着实不算好。他将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建康局势中,泰南王的大军已行至建康城外不远,但陆安贤亦不是吃素的,两方胶着,无论哪一方都不能轻易将对方打败。
而算一算时间,距离泰南王回信已有了一段时日,来接他们的人差不多也该到了。齐正心里难受,看形势他是必须要走的,但若有一天陆昀回来找不到自己又怎么办呢?
他想到这里,心中发闷,再一次出门去了,这段时日来,他得空便愿意去外面走一走,虽然心里清楚这并不能帮自己找到陆昀,但这么做会让他心里好受一点。
齐正无意间走入了一片荒地,这里几乎没什么人,草木也少的很,正打算回头时,他却看到了不远处升起袅袅炊烟,于是就上前去看一看。
炊烟处果然有一户人家,门口正有一垂髫小儿捉着只白兔玩儿,见到齐正这个陌生人,她眼睛滴溜一转,放开兔子,站起身来道,“叔叔是从哪里来?”
声音稚嫩清脆,可爱神气,齐正看着这个孩子,不由想到,本来他现在也该有一个孩儿了。
他叹了口气,又柔下语气,“叔叔从城边来,不小心走到这里了。”
“叔叔为什么要叹气?”那孩子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又道。
“没什么,你家里人在吗?”齐正摸了摸她的头。
“囡囡,别缠着叔叔。”随着妇人的声音响起,一位女子上前来拉紧了孩子的手,望着齐正的眼睛中分明带着防备,大抵是将齐正看做拐卖自己孩子的人了。
齐正笑了下,正要开口劝慰,却见那女子神情变得不可置信,之后又激动莫名。她甚至放开了孩子的手,抬起手想要触碰齐正,接着又好像觉得失礼,将双手垂在身侧,攒紧了拳头。
“公子可是姓齐?今年几岁?”
“在下齐正,今年刚过十八。”齐正觉得奇怪,但看妇人期待的神色还是答了。
“可是雁北人氏?”妇人更加激动。
“夫人怎么知道?”齐正疑惑,这妇人的猜测未免太准。
那妇人听此却是衣袖擦眼,竟是要落下眼泪了,“你的父亲是不是齐铁柱?”
“是。”齐正惊愕,某不是这妇人与自己的父亲是旧识?
“公子快进来坐,喝杯茶吧。”妇人一改之前的防备,急忙把齐正迎进屋子。
屋子里面很是简陋,看着不是个富裕人家,但屋子打扫的很干净,看出来女主人是个很勤快持家的人。
“公子不要嫌弃我这里简陋。”
妇人自从齐正进屋后就殷勤地忙个不停,还很怕齐正嫌弃自己家里简陋,眼神时不时就瞥向齐正,打量中神色哭笑不明。齐正被这么看着,心里实在有些不舒服,终于开口道,“妇人可是家父的旧识?”
“齐铁柱还好吗?”妇人听此,果真问了齐正。
“家父不幸死在流民手中了。”齐正说着,鼻头一酸。
“啊……铁柱可真是个好人,可惜这世道好人没有好报。”妇人唏嘘,然后又有些欲言又止,她喝茶掩饰,复而又想说话,几次开口都未出声。
她掩饰得不好,齐正早便发觉她想要说些什么,“夫人可是要与在下说些什么?”
齐正边说边笑,妇人看到他的笑脸一时愣住,之后对着他看了又看,良久叹了口气“唉……这话我本该带到棺材里去的,可我觉得这对阿兰不公平,自己九死一生生下来的孩儿却不知道母亲姓甚名谁,何其可悲呢。”
原来这妇人并不是与齐铁柱是旧识,而是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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