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我心动。
以前能让我心动的女人很多,只要漂亮的就心动了。
但是只有这个,贺兰婷,才是让我最为悸动。
贺兰婷察觉到了我这样,微微抬起眼,问我道:“你看什么看?”
我说:“表姐漂亮,我喜欢看。”
贺兰婷拿着一包餐巾纸砸向我:“闭上你那张到处骗小女孩的臭嘴!”
我一闪开,说:“我怎么骗小女孩了,我是好人。就算我和女人们混到一块,一个是为了监狱工作需要,一个是为了替你干活间谍需要,你还说呢,我为此还付出了我宝贵的贞操。”
贺兰婷再次提醒我:“闭嘴。”
我闭嘴了。
好,我吃。
贺兰婷问道:“那个电工怎么样了。”
我说:“逃了,那家伙也是个胆小鬼,面对夏拉,康雪或者监区长这几个,可能有点胆子,但是一看到康雪找人,他就吓傻了。现在被我这么一吓,加上他自己弄了一笔钱,还不赶紧逃啊。”
贺兰婷说:“你让他逃干什么,你为什么不先跟我汇报申请。”
我奇怪的问:“不让他逃?哦!我明白了,你一定是想留着他,将来做证人,告翻她们?聪明啊表姐,你这点我还没想到。”
谁知她却说:“我的意思是,让他被她们弄走,甚至杀死,你呢,拍下来,将来用这个视频,才能更快的整死她们。”
我脸色为之一变:“表姐,你这也太狠了吧!”
我自己都感到不寒而栗,妈的哪有这样的,人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算不救得了他,也不能这么整死他吧。
是,贺兰婷说的没错,如果能拍下来康雪带着黑衣帮去弄死电工,我们手上多了一份更快整死康雪的证据材料,可是这样子一来,死了一个电工。
就算那个电工不是什么好东西,可是这样子做,良心过得去吗。
我看着贺兰婷,一下子没了胃口,说:“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
贺兰婷盯了我,有好几秒,说:“你以为那个电工是好人?”
我说:“就算不是好人,我们也不能这么干。这样还有人性吗。”
贺兰婷说:“那个电工在他第一任妻子快临盆的时候,坚决要求妻子堕胎离婚,然后另取一个有钱人家的女儿,第一人妻子不肯,他用脚把妻子踹到流产,他的老母亲阻止他,他差点没打死他的母亲和他的妻子。后来救了回来,也离婚了,他家人都不要了,和有钱人家的女儿结婚,之后,骗了岳父上百万,说去投资,结果输光了,还包养了小三,东窗事发,被她们家人赶出家门被迫离婚。离婚后靠关系,进了电力部门工作,为了和监区长混在一起,不惜借债累累,这么多年的巨债,都是他的老母亲捡垃圾来还债。他算是还有一点良心,看到自己老母亲那么苦,在逃过了这一劫后,想逼迫监区长要一笔巨款,带着老母亲远走高飞。这样的人渣,留在世上,除了害人,有什么用?”
我听完后,是觉得这人挺天杀的。
我说:“是该死。可是我们没有剥夺别人生命的资格。”
贺兰婷说:“留着这样的人在世上,只会害死更多的人,我们的监狱,不是慈善机构,不是养老院,是改造恶人的地方,有些人无法改造,他们就该灭绝,留在世上终是祸害。古代的明君用来控制臣下的,不过是两种权柄罢了。就是刑和德。什么叫刑、德?杀戮叫做刑,奖赏叫做德。既然德感化不了的恶人,留在世上,何用?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有一天被害的对象是你的家人,你还会想留着他?借着她们的手,除掉了这个恶人,然后我们拿着证据,除掉一帮更大的祸害,这样子,不好?”
听贺兰婷这么一说,我觉得,是有点在理。
我说:“或许,你说的都是对的吧,不过我之前也不知道那个电工那么该死啊。再说了,我自己脑子也没你脑子好用,还说什么申请汇报,都那个时候了,我怎么申请汇报,就算我想得到那么一条毒计,我那时候情急之下,也实在想不到这么一手了。”
贺兰婷说:“算了,现在人都放走了,说这些废话没用。”
我问道:“那么,我们是不是可以凭着那卷视频,去搞死康雪她们。”
贺兰婷说道:“你真是天真。就算拍到她们说话,没有查到她们真正做这些事情的证据,能搞死她们吗?”
我说:“靠!你又不早说!你早说的话,我就不那么拼命去拿这玩意了!”
贺兰婷说:“这个还是挺有用的,将来收集够了证据,这些都能成为呈堂证供。你辛苦了。”
我喝了一口酒:“总算说了一句好听的话。这酒挺好喝的。”
贺兰婷说:“比上次那瓶好喝,比上次那瓶贵了一倍。”
顿时,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脸色为之一变。
贵了一倍。
这么说,我今天带的钱都只够付这瓶酒钱了。
贺兰婷看着我变色的脸,问:“怎么,心疼了,不舍得了。”
我摇着头,说不出话了。
贺兰婷说:“心疼就说,没关系。”
我说:“说有什么用,以你的性格,我越说,你越点更贵的,我说挺好挺好,你可能还为我着想点便宜一点的。”
贺兰婷说道:“在你的印象中,我这个人真是差劲得很啊。”
我说:“是,某些方面的确差劲,差的一塌糊涂。我告诉你,我今天带的钱,可能不够。”
贺兰婷说:“没关系,我可以借给你。”
我求她说:“表姐啊,咱不要这样玩可以吗,你有钱我没钱啊,让我请吃饭,总不能按着你平时的标准来要求我。你看我,家里农村的,想买个面包车给我爸爸都买不起,然后你让我请你吃这几千几千的一顿饭,我实在顶不住啊!”
贺兰婷说:“其实这瓶酒是我带过来的。”
这下,我轻松了许多。
还好,那么一来,我口袋里的钱,还有剩的。
我拿着酒往杯子里倒:“其实我这个人很大方的,真的,你既然请我喝那么贵的酒,我也不废话了,这顿饭再贵,我一声都不会吭的!”
贺兰婷说道:“是吗?别哭就行。”
见她拿过菜单,我赶紧的上去把菜单合上,说:“表姐啊,这里还有那么多菜,先吃完,先吃完啊。”
贺兰婷说:“你不是说我不考虑你,连菜都不给你点,我帮你点。”
我急忙把菜单拿走,说:“下次,下次。谢谢表姐啊。”
吃饱了,我叼了一支烟。
贺兰婷看着我,说:“灭了。我不喜欢闻。”
我灭了烟:“表姐,政治处主任,和你啥关系?她好像听你的,连请假都是她给我请的。你看那康雪,一直在问我和政治处主任啥关系。”
贺兰婷说:“问那么多,对你又没有好处,去买单了,赶紧滚。”
我擦了擦嘴,说:“表姐,别这样子嘛。你说你到底安插了除了我之外的还有什么人在里面,我好歹有个底啊,万一遇到自己的地下战友,我们还可以相互配合,或者互相留一手,不要自相残杀才好。”
贺兰婷说:“在里面,只有你一个兵,只有我一个领导,你自己孤身作战,万事小心。我能帮到你,尽量努力。”
我说:“你说的这叫人话吗!我才不相信!”
贺兰婷说:“不信算了,你自己小心就好。”
我软软的靠在凳子上,就我一个?在里面,就一个我在战斗?而我面对的,是一群极度奸险的狼群,我一个人,面对一群狡猾的狼群,我靠我估计我玩不下去了。
我说:“表姐!你这样子,会害死我的。”
贺兰婷说:“放心吧,死了我除了给你烧够你在下面用的纸钱之外,还会送你家人一部面包车。”
我靠。
她说完就走了。
婷婷袅袅,婀娜多姿。
走吧走吧。
这样子摆明了把我当棋子,扔进暗流涌动的战场里,她就站在外面,火中取栗。
我自己喝完了那瓶酒,然后叫服务员买单。
这有钱人日子就是好过,随随便便一瓶酒几千,一顿饭几千,眉头都不眨一下,而且,她那么有钱,还专门宰我,靠,真不是人。
刚出来外面,贺兰婷就给我打来了电话,我接了问道:“还有什么事,是不是,连你的停车费都要我给?”
谁知她说:“不是停车费,是凭着消费发票,停车免费,不过我还有一件事要找你谈。”
我说:“什么事?是不是油钱?”
贺兰婷说道:“你怎么知道?”
我说:“你开玩笑还是真的?”
贺兰婷说:“真的,我在停车场出口。”
我说:“我不去!”
我还没喊呢,她已经挂了电话。
是的,人在檐下,不能不低头。
我还是去了,凭着消费发票,停车免费,但是她跟我索要两百油费,我实在不想给。
可是还是要给。
贺兰婷叫我上车,我警惕的问:“干什么!勒索我的钱,还想要抢我的身体吗。”
贺兰婷说:“我有件事情要问问你。”
我想了想,反正连油费她都剥削了,我不信她还能剥削什么。
我上了车,问:“说!什么事!”
刚说完,车里跟着上来了一个人,而且是钻进了后面的位置。
吓了我一跳。
我转身往后看。
妈的,是文浩。
贺兰婷那个死缠不休和我打过的前男友!
妈的他怎么在这里。
我就要下车,准备和他动手,贺兰婷一踩油门,车子飞出去。
文浩明显喝了酒,嚷道:“贺兰婷!你跟这小子,也不跟我!”'我在女子监狱当管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