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晶晶有过一次露宿野外的经验。
从那一次的经验,她才真的知道什么叫做无比的黑暗,即使他们帐篷外生了一堆火,也没有办法真正的把黑暗驱逐掉。
至于远处,在没有月光的情况之下,真的是伸手不见五指,连树叶不同层次的影子,都分辩不出来。
只有一片的黑。
这次因为人很多,所以生起一堆堆的篝火,看起来反而有非常高的生气存在。
火在这时候,代表着生命的影踪。
篝火点燃了,自然就要准备食物出门在外,自然没有办法带一些生鲜的肉食,有的是一些风干的或者是腌制的肉食。
至于蔬菜他们就带了非常的多,因为蔬菜要坏掉,速度也不是非常快,至少能放三四天的时间。他们沿途还能够摘采一些野菜,也就不缺菜。
自从范晶晶教导他们哪些野菜是可以吃的,他们的食物就丰沛了很多。
他们别的不会,学如何辩试青菜,却非常的认真,但是对于如何摘野菜,对一些本来是农夫的人来说,自然不是什么大问题。
很快的,一锅锅香喷喷的汤就煮熟了,大家煮好的汤,第一碗都是送到范晶晶这边来,所以范晶晶这里很快的就有三、四十个碗,何以任意挑选。
幸好,每一碗都不会太多。
范晶晶可以吃很多碗,多得送给身边的人就好。
在黑夜有很多篝火的情况之下,大家也没有什么事,很快的,就有人开始唱起歌跳起舞来,似乎无限的欢乐,在整个夜晚就开始展开,甚至传到很远。
估计远方的村落,听到这里发出的声音,都偷偷摸摸的过来偷瞧。
不过这个时代村落和村落的距离非常遥远,附近有没有人住还真的难以确定。
只不过这条路算是人来人往的道路,所以即使是晚上,还是有一些赶夜路的车马通过,甚至有行人发觉这里有大的人马,也在这附近扎起营来。
范晶晶看不到附近的人马,拒绝人家在附近扎营也办不到,因为这附近算是属于道路,道路虽然也是她家的,但是道路不能够阻止别人通行。
少在范晶晶的印象中,人们在道路具有通行权,自己不能够阻碍别人的同行,当然这个印象是来自于科技时代,但大唐怎么规划道路的路权,范晶晶不知道。
或许开辟成道路,产权就是属于大唐朝廷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要更注意安全,要是有人偷偷摸摸的进来偷窃,或者是把小孩子抱走,那就无法挽回了,因为这么黑,想要追人也不容易,只要现场没抓住,人家就不认了。
很多地方,都可以让他们丢下不需要的物品。
至于钱,每个地方的钱都长的一样,出来又不能够只带积分卡,还是必须带着一些金银铜板。
虽然大部分是好人,但是只要有一个人是坏人,其他人就是非常麻烦了。”
“我们自己人聚在一起吧?”
“我们收缩他们就会跟进,平白让我们感觉到难受的。”
范晶晶摇头拒绝拥有足够的空间,不会彼此干扰是她的坚持。
“我们把车子当成围墙收缩在里面睡觉吧?
这样如果闯进来的,我们就可以把它们处置。”
大部队出行,本来就容易成为别人依靠的对象,顶多做了一点隔离,范琪也没有出过远门,何况是带队,所以对于相关事情的阴影难免就慢了半拍。
幸好他们人多,而且很多的人的武力并不弱,但没有透露他们此行的目的以及人员,但是看着这群人行动的地点,他们也不敢做什么特殊的动作,毕竟这里离长安并不远。
一夜平安,有了经验,范琪在下一次进行夜宿在外的时候,估计会提前做好安排。
不会像这样,后来调动就不容易了,而且会提早快扎营休息,因为太晚了天都黑了。
有很多需要光线的工具,都没有办法调动起来。
第二天再出发的时候,在马车上范晶晶就可以注意到范琪沉默了很多,她不再是纯粹看风景发呆,而是在思索晚上要如何安排才是最好的。
当然第二天可能住宿的地点是在圆梦村,他们再怎么样第二天也会到达圆梦村,并且欣赏圆梦村整个建设。
要让范晶晶的孩子停留下来,在圆梦村好好玩一下。
何况他们也必须补充一些新鲜的物品,要是每天都没有新鲜的肉可以吃对他们来说是一个折腾,何况有好东西吃的时候,范晶晶是不愿意吃差的东西。
人的生活习惯二十一天就会养成,范晶晶在大唐已经是半年了,最早的时候她还能够忍受粗茶淡饭,但是现在范晶晶已经没有办法脱离好吃的东西了。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每一次由奢入俭对一个人都是极端痛苦的经历。
如果不是身家财产受到很大的打击,一般人都不会由奢入俭,而会认为自己的生活项目的开销是理所当然的。
第二天他们还是走走停停的,因为心里有准备,所以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担心,很多人第一次出门看到外面的风景,常常跟家里比,他们还是觉得范家庄园还是比较好,外面不管有多么秀丽的景色,还是家里过的舒服。
由于前进的速度慢,所以范晶晶坐在马车里也不至于太过折腾,如果马车跑快,在路况不好的情况之下,真的会令人觉得骨头都散了。
詹秋梦带领着从范家庄园出来的人,站在村口迎接大家,这也是她的一个考核。
不过有梁书在通报消息,范晶晶没有对她有什么不满,所以她也没有不安的表情。
她接过一个小孩,并且让身边的人抱着其他小孩,跟着范晶晶一路走,一路介绍,还有把一些没有呈报上去的设计理念也都跟范晶晶说了。
当然他的眼睛一直往小孩的身上看,因为他发觉这几个小孩身上都有一层薄膜,而这层薄膜似乎可以抵挡一些蚊蝇,接近这些蚊蝇,根本不会去接近这个薄膜,更不用说把这个薄膜刺破。
“这些孩子身上都有一个薄膜,不会对呼吸产生影响吗?”
詹秋梦就事论事的问道。虽然她觉得不被蚊蝇叮咬非常的好,但是呼吸是生命的根本,所以她最关注的还是呼吸问题。
“那些薄膜是透气的,也只能够用一天。这是纯粹植物深层的东西,要不是对外表有些破坏,其实我们身上罩一个其实是很舒适的,可惜果实的数量太少,不能够照在自己身上,要不然气温就可以调节成最舒适的气温。”
针对孩子,两个女人有很多可以讨论的地方,就算詹秋梦现在没有孩子,但是看着范晶晶的孩子,她心中还是有着梦想,毕竟对于一个女人来说,大家都能够做到的事情,但是她却没有,在内心深处总是有一些遗憾。
平常或许会没有什么感觉,但是在面对别人抱着孩子的时候,总是会有一点遗憾。
梁书站在范晶晶身后不远的地方,微笑的看着詹秋梦,她知道詹秋梦眼中的遗憾代表的是什么。
但是他有自信给詹秋梦,他想要的。
再怎么强大的女人在看到别人抱着孩子的时候,都有一种强烈的欲望。
有些人能够放下自己的孩子,但是有些人她更想要看到自己孩子的微笑,除非她的孩子没有办法给她,她想要的。
因为随着孩子长大,女人会有越来越多的需求。
范晶晶不知道,梁书已经开始在脑筋里面转很多的圈。
对于这些他们私人的事,范晶晶是不管的,身边的事,除非她提悟到别人的痛苦,才会开始想怎么样解除对方的痛苦,如果别人在做幸福的幻想,范晶晶是不会理会。
时间还很短,所以圆梦村还只是有个雏形,正式的房子都还没有兴建,所以詹秋梦所告诉范晶晶的更多的是一个梦想。
他们等于在梦想的蓝图上面作画。
范晶晶带的人远,超过云梦村的人数,自然没有办法住在村子里的房子。
他们还是必须搭帐篷,不过所有的稻田,都还没有真正的种植下去,所以他们搭帐篷的地方很宽敞,而且因为在村落里面水源也比较充分。
整体看起来似乎相当不错。
范晶晶知道一个住人的地方最重要的是环境。
环境最主要的就是要整洁,卫生可以极大的去除苍蝇蚊子的滋扰。
并且在村落附近,多种一些防蚊的草,还有一些生病可以用到的草药可以让生活更为方便。
范晶晶记得很多科技时代的草药,而且多多少少记得草药的功效。
穿越过来之后,范晶晶花了很多时间做记录,把自己想到的东西随手就记录下来,并且整理成册。
这个工作范晶晶一直陆陆续续在进行,她知道她所记录下来的文字一定很有价值,端看怎么使用而已。
知识就是力量,之所以没有办法形成力量,因为知识已经成为常识,而不是知识。
也就是说只有少部分的人能够掌握,这才是知识。
知识才能够创造价值。
对于只有你知道的知识,或者只有少数人知道的知识,永远能够在适当的地方发挥出极大的功效。
要不然就不会有智慧财产权这种纷争。
智慧财产权的出现,保障了发明者的权利,但是却对后续的发明者构成了障碍。
为了绕过智慧财产权,人们不得不朝向更费力的方式,来发展出前进的方向。
或者是他们必须接受智慧产权的所有者的开价。
当然有些国家,是不会理会智慧财产权。
至少范晶晶虽然是用别人的智慧,但是暂时他是不会想要交智慧财产权,毕竟在这个时代这些人,还没有把他们的发明发明出来。
说不定到了后来,他们还要交钱给范家庄园。
事实上,范晶晶有时候会去欣赏范家庄园所发明出来的东西,有些东西她必须想很久才能够知道那是什么,可能对于大唐时代的科技发展是进了一步,但是在范晶晶看起来,确实挺落伍的。
不过范晶晶还是以积极的态度给予奖励。
其实对范晶晶来说,这些发明还是很新鲜的。甚至能够激发范晶晶本身的创意,甚至让她回想到她之前不记得的一些发明创造。
“今年冬天准备种土豆吗?不用担心天空不下雨,当你开始种的时候,妳就会发觉天空会下雨了。而且下的非常的适当,何况这里应该已经设计好灌溉系统。”
水球做的事情范晶晶知道,但是范晶晶很难跟其他人说明,只能够像神棍一样说给其他人听,至于人家信不信,那就只能够听其自然,虽然这样做起来比较没有效果,但是总不能被人家当成神棍。
人家怀疑妳是神棍,但是找不到证据,那么妳就能够说别人是造谣。
范晶晶总不能够主动提出证据给别人。
“其实我是认为不太适合中,但是庄主大人其实已经在文书里面交代,我们会按照庄主大人的要求去做。
只是长安附近一直是干旱的状态,大家对于明年的收成也不是非常的有信心,只能种看看,毕竟不种也会没饭吃,总不能够一直依赖范家庄园给食物吃。”
詹秋梦说出她心里的话,其实她希望范晶晶给她更明确的保证,每一个人在做自己做的事的时候,都很担心未来没有办法获得成果,而种田这种事情就是最明显的,何况这个时期没有水准,所有的钱几乎都是看天天送下去,不见得会有收获。
粮食弄了一斤下去,能够收获两斤的粮食都已经值得庆幸,当然大唐已经不是收获两斤,而是能够收获四到八斤。
开始谈论农作的详细问题,但范晶晶反而显得比较专业。
听的从小种田长大的詹秋梦一愣一愣的,对她来说,头一次听到这么多种田有关的城市,大部分对他们来说,就是看长辈怎么做,跟着做成功或失败,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和理由,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