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们都来了，我也不能让你们离开，有什么想知道的，现在就开始问吧，不过先说好，我不一定会全部回答你们。”

    何佳还真担心会被凌度赶出办公室，有凌度同意，她也放心多了，就算旁边虎视眈眈的郑曦有想法，那也只能干看着。

    凌度这看似爽快决定是违心的。他不能只考虑自己，坐在这里，他就代表灵桥集团，整件事背后那个人的用意，对付凌度之外，还想诋毁灵桥集团在公众眼中的良好形象，决不能因为他的一时义气，让不怀好意的人得逞。

    “凌总经理请放松，我不会提到个人隐私方面的敏感问题，就只是想把事件的真实经过告诉公众，不让谣言有生存空间和滋生的土壤，下面可以开始了嘛？”

    何佳话说的好听，凌度是绝不会相信她的。还有郑曦，凌度的目光向她求助的时候，她只是挑衅地给凌度眨了眨眼睛。凌度只好目光转向摄像机那里，示意地点点头。

    “凌总经理，最近网络上出现了一些传言，都市早新闻应热心观众的希望，特意向您求证几个问题，首先我们想知道，您和刘铁是什么关系？”

    何佳有点像警察，不同之处只在于，何佳的语气并不像警察那么生硬。

    凌度料到会有这个问题，不用涉及灵桥集团机密，正打算和盘托出的时候，又突然记起他如今的身份是替身。何佳应该不知道存在两个凌度，由此可以看出，知道凌度底细的人，至今还保持沉默，凌度也不能把这里的麻烦引到他身上，万一被爸妈知道，可就真麻烦了。

    “刘铁这个人我见过一面，那是在灵桥建设不久前才奠基的一个工地上，那个工程是咱们云都市的民心工程，灵桥集团那个工程，能极大地改善云都市一些百姓的居住环境，还创造了许多就业机会，在市政府正确领导下，我们灵桥集团自然也要为云都市老百姓安居乐业，尽到我们力所能及的一份力量！”

    郑曦的身子歪了歪，何佳的脸绷紧，郑曦也在强忍着，能看出她们的心情不太一样，何佳绝不会像郑曦一样想笑出声，而何佳只是强颜欢笑。

    “凌总经理，关于那个危房改造工程我们一直在跟进，今天我们关注的是刘铁，因为刘铁在两天前已经死了，所以我们来寻找真相！”

    “我知道你们是为刘铁的事来的，你了解刘铁那个人么……看来你并不了解，那我来告诉你吧，上一次我见到刘铁就是在刚刚说到的那个工地，他带着手下的两个小弟，想去工地当保安，我们灵桥集团有自己专业的安保人员，不需要从社会上聘请，再说刘铁那些人也不让人很放心，所以就拒绝了他，也因为这得罪了他。”

    “我们知道刘铁属于社会闲散人员，您和刘铁在那之后，在前天之前还有过接触么？”

    “有啊，不算第一次和你们知道的前天，还有过两次呢，而且已经结下仇，不然也不会出现前天的事，就是谁也想不到，最后会变成那个结果。”

    “赵兵先生您应该认识，据说是灵桥集团的一个子公司经理，他和刘铁的关系很好嘛？”

    “你说的我不清楚，我对赵兵也不是很了解，至于他结交什么样的人，那是他的自由，只要不违反法律规定，我们也不会干涉的。”

    “昨天上午刘铁的家人来过灵桥大厦，后来又不欢而散了，灵桥集团想怎么解决这件事，我听说刘铁是赵兵的朋友，也是受赵兵之邀，而刘铁要找的人是您，凌总经理。”

    “是嘛，还有这样的关系，我都没想到有这么复杂，如果是我个人的问题，我一定会解决，牵扯到公司，灵桥集团也会给公众一个交待的。”

    “网上有传言，说是凌总经理与赵兵不和，不知道是否属实，能说一说赵兵为什么会找刘铁帮忙么？赵兵又想达到什么目的呢？”

    “我和赵兵之间的事，是灵桥集团的内部公事，这里就不方便透露了，至于赵兵想达到的目的，也是显而易见的，刘铁不是还有几个同伙么，具体细节你也可以找他们，赵兵和刘铁交往的事，我并不清除，应该还不如你了解的多。”

    “刘铁家人来灵桥大厦，不知道凌总经理怎么看待这件事？”

    “生命是可贵的，我也对刘铁的遭遇惋惜，对他的家人表示慰问，事情已经发生，需要我本人配合的，我当然不会回避，需要灵桥集团承担的社会责任，灵桥集团也不会推诿。”

    “凌总经理，会议时间到了，你该去开会了。”

    郑曦就是及时雨，也是她早就没了耐心。凌度没有她希望的出丑，她想给凌度解围都没有机会。再就是何佳的提问也有问题，她有顾虑，也许担心被凌度轰出去，所以提问并不涉及很尖锐的话题，没有拿出她全部本事，对凌度穷追猛打，也是凌度没有暴露出太明显的漏洞，狗咬刺猬一样，让何佳无处下口。

    而这次采访在郑曦看来，纯粹是试探，也就有些乏味了。

    凌度不知道开什么会，何佳即使知道实情，也不好揭穿，只能草草地和凌度客气几句，带小田和老周收拾好家伙，还有点不舍地告辞出去了。

    “好玩不？”

    办公室的门从外面关严，郑曦的坐姿放松下来，嬉笑着问了一声。

    “这不是关键，门口还有毛军他们，这三个人怎么可能这么顺利就来到我这里？你认为合理么？”

    “你敢说毛军他们失职，我告诉他们，看他们以后还理你不？”

    郑曦虽这样说，还是拿出电话给毛军拨了过去。电话竟然没接通，有十几秒钟就听到门外有提醒的一声敲门，这才是凌度熟悉的风格。凌度和郑曦可不敢有不能见人的秘密，凌度连“请进”都懒得说，门外的毛军也没等，已经推开门进来。

    “小曦姐，凌少。找我什么事？”

    “坐，毛军兄弟，刚刚我这儿来了三个据说是记者，你们怎么不拦住？他们是来问刘铁的事的。”

    “我们知道，原来又来你这里了，那三个人是赵副董带来的，没想到还会来你这儿，想问就让他问呗，又没什么不可告人的。”

    毛军说的好像也对，他刚刚应付的郑曦都挑不出毛病。注意力又转移到赵利恒那里。

    “三个记者是赵利恒领来的，难怪可以找这么准，不应该呀，带记者进灵桥大厦，不是给灵桥集团添乱么？”

    “凌度，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三个记者的目的你还看不出来嘛，现在公众最关心的是赵兵，可是赵兵又躲起来了，赵利恒也不希望赵兵出事，他这样做，就是想把公众的注意力吸引到你身上。”

    “不对郑曦，有一个事你没注意到么？那个记者问了几个问题，竟然一次都没有提到打死刘铁真正的凶手，她不可能不知道，也就是说有人给她授意，还限制了她的提问，好像被人控制着，那她真正的目的又是什么？”

    郑曦又鄙视凌度了，这次毛军都不打算同情他，也认为凌度想的有点多。最闹心的枪手已经自杀，警察那里估计都不能很快有令人惊喜的发现，他们又何必劳心伤神？而毛军不接电话，过来见凌度才是有目的的。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有什么可担心的，灵桥集团这些人还掀不起太大的风浪，凌少你也算经历过大风大浪了，还会被吓住么？”

    “那倒不是，只不过我得替我这个总经理负责不是么？在其位就应该谋其政！”

    “行了，还有正事呢，凌少，那天有你帮忙，我也可以练气了，你教我的办法都告诉他们了，我希望他们都可以自己感悟出来，可是过去两天了，没有一个人有感觉，这怎么回事？”

    “能感悟出来才怪，你们身体里根本就没有可以敛息的气，又怎么去练气？我已经和凌度说好，他的气给了你一点，让你有了一点基础，所以才能练气，凌度也会帮其他人的！”

    “我最初的气是凌少给我的，不是我自己的么？好像是那么回事，当时很顺利就有了气，那凌少，咱们现在就去帮帮他们，对了，你有时间么？”

    “他有没有时间还不是本姑娘说了算，走，现在就去，我也见识见识，凌度好像是一头可以挤出奶的奶牛呢？”

    凌度如果气量窄，怕是早就被郑曦许多次之前就打击得崩溃。毛军迫不及待的样子，凌度只好跟上，郑曦还好心地关好办公室的门。

    “凌少，你还没来过我们这儿呢，怎么样，不错吧？”

    凌度想说他前两天才偷窥过一次，连他们洗澡都看到了，考虑到还有不能公开的秘密，才哈哈着熟门熟路一样跟着走近他们的休息室。

    “凌少，纪纲和许达旺算是稍强一线的，你看能不能今天把他们两个都给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