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
狼群中那只熊在外围，这时候带着愤怒叫了两声，凌度果然注意它，也看到它身上的点点血迹。
“我的熊是你们打伤的？你们还打了什么猎物？”
“没有打别的，变天了，本想趁早回去，就遇到熊，结果还没得手就又遇到狼群。”
“把你们身上所有东西都拿出来给我看，一样都不准保留，这地方几十里都见不到一个人，你们能想到违背我的后果！”
看到受伤的熊，虽然眼下看着没有生命危险，凌度的语气也不一样了，比这冰天雪地还冷。
两个人不敢有不甘表示。只能照凌度吩咐的，打开背包一样一样取出里面的东西，背包掏空还底朝天抖了抖，接着又拿身上的东西，最后还把大衣解开扣子让凌度看。
“走吧，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们，除了食物，什么都不准带走！”
凌度一个字都不想多说，两个人认栽了，反抗的表情都不敢有。他们也够艰苦，这荒山野岭，身上只有几个干饼子，大概等着打到猎物开荤吧，可惜没了枪，除非他们还能徒手打猎。
“走吧，咱们该回家了，今天表现不错，回去论功行赏？”
凌度带头往山下走，走出去近百米了，身后才传来相比昨天，弱了太多的爆炸声。
凌度可不稀罕那两个人的东西，又不希望他们过会儿再回来拿走，干脆一个火星让那些都化为灰烬。
“这里是回家的路，你想去哪儿？”
本可以一下就把它们全部送进空间，就像昨天一样。昨天是距离太远，只能在那里回空间。今天不同，必须让它们在没有嘻哈带领的情况下，熟悉那个回空间的通道，也就只能走完这最后的几公里。
头狼应该是听懂凌度的话了，它看了看回空间通道的方向，还是义无反顾地没走正确方向。
都不需要启动奈何桥的侦查功能，凌度就看出问题出在哪儿了，他还不能认清所有狼，只能看出有的狼距离他远，有的狼对他还有点认生。从毛色分辨只能看出最早被嘻哈收服的那几只狼。
狼好像变多啦！
昨天嘻哈带领的队伍里，狼占多数，所以今天才没在意。这时候耐心数过，这里的狼可不止五十只。昨天队伍里有雪豹，有熊，还有虎，还有狗。
这里狼之外，只有一只熊，那就说明，这里还不是全部。头狼是要带凌度去汇合分散的队伍？
凌度耐不住好奇，开启了侦查功能，距离这里不远，又看到好大一群，数量是这里的几倍。
凌度不由地窃喜，他好像又发财啦！
分散的队伍比较复杂，属于凌度的队伍里狼还是占多数，凌度之前没找到的雪豹、熊、虎和狗都在那里。它们又在打猎，而且已经把猎物团团包围。包围圈里的是一群马，有几百匹，比蛋黄每天带出空间的多了几倍。
凌度才疑惑马群为什么不反扑？又发现马群中央还有几十匹小马驹，周围的成年马就是为了保护小马驹，才被数量只有它们几分之一和狼群包围。
狼群和马群如今是敌对的，凌度可以召唤回狼群，马群会不会趁机走掉？看着手边的钱飞走，凌度还没有那么大方。
“嘻哈，蛋黄，你们两个给我出来！”
再没别的办法，只好搬兵，嘻哈和蛋黄无疑是最合适的。一声有情绪的狗叫。不对，是两声狗叫，蛋黄又发神经，也学嘻哈叫了一声，然后它们就出现了。
看到嘻哈，那些对凌度还有认生的狼不多久就臣服了一地，嘻哈这回变懒了，飞进凌度怀里，都没有过去检阅一下。
蛋黄的灵性不比嘻哈弱，都不用指挥，就走向马群。包围马群的狼，即使有不认识蛋黄的，这时候也没对蛋黄龇牙恐吓。
“好了，咱们先回去，嘻哈，带着它们走那个通道，我送送你们。”
没有凌度带领，只有奈何桥认可过的，才能进入那个通道，浩浩荡荡的狼群马群，分成两列纵队，飞奔向通道。
凌度没让空间里的人看到他，进去之后就马上出来了。没看到蛋黄怎么收服的马群，虽然这些看样子都是野马，凌度也不担心它们会在空间里捣乱。
看到被马群护着的小马驹，凌度想到部落里的牧民。那天和斯库鲁来这里，探查矿山是一方面，主要还是想看看这里的牧民，结果那天并没有走到。
地上有雪，时间尽管已经很晚，天色也不觉有多黑，加之今天有这一场雪，不去看一眼总是不放心。
送走嘻哈它们，有奈何桥，几公里不过一下子就到了，远远的已经看到前面有弱弱的灯光，几座孤零零的毡房，大地的伤疤一样明显。
“有人嘛？”
这户人家不小，毡房都比凌度在斯库鲁部落里见到的大，旁边还有牲口的棚子，比起毡房简陋许多，给凌度感觉，既不遮风更不避寒。凌度的声音惊动了毡房里的狗，顶开毡房的门就冲了出来。
凌度的眉头不禁皱起，他听到有人说话，遗憾的是他听不懂，这大老远地跑过来，不能语言交流，该怎么表明来意呢？
“你好，你是迷路了嘛？进来吧，外面冷，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凌度就要召唤斯库鲁出来解围，毡房里出来一个年级和他差不多的小伙子。凌度看了看自己，哪里有落魄的样子？竟然被当成迷路寻求帮助的人！
小伙子很热情，凌度也不客气，低头钻进小伙子挑开门帘的毡房。
这是一大家人，应该是老中青幼四代，一个老奶奶，两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还有一对儿三十岁左右的，应该是夫妇，小伙子之外，还有两个孩子，大的可以满地跑了，小的还抱在怀里，一共七个人。
“这天气你还出来这么远，饿了吧，快坐下暖和暖和，我给你拿点吃的。”
小伙子给其他人用他们的语言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就安排凌度坐下，又去拿吃的。
“多谢你了，你们家只有你能听懂我的话？”
“我姐姐也可以，就是说的不太好，你从哪里过来的，怎么行李都没有？遇到坏人了嘛？”
这里是部落里最偏远的地方，往前不远，就是另一个部落了。凌度就任族长那天，他们一家都没去，不知道长老们有没有传消息过来，如今通讯还是挺发达的！
“小伙子你叫什么，我是凌度，你们听说过我嘛？”
“我叫卢杰，你是接替木卡族长的新族长凌度？”
“看来消息已经收到，我就是你们的新族长，今天就是过来看看你们，这一场雪，家里的牲畜都安顿好了么？草料够不够？粮食够不够？”
“凌度，族长，我们有困难你能解决嘛？”
“我既然过来，当然就是来给你们排忧解难的。”
“那你跟我过来看看，这一场雪下的太突然，一点准备都没有，我们没提前做好防范。”
卢杰站起来，凌度也跟上。毡房里其他人没动。卢杰的姐姐轻声和他们说着什么，应该是解说卢杰和凌度的对话，还有凌度的身份。只是他们的表情看不出有多激动，有点麻木的样子。
毡房旁边还有一个小些的。卢杰小心地开门进去，为了不让里面的温度过多流失。里面是羊羔、牛犊还有马驹，挤挤挨挨趴了一地。卢杰进来也没惊动它们，看得出它们的状态不是很好，凌度不是兽医，也能发觉里面有不少已经生命垂危。
“都是小的，昨天夜里冻病的？”
“不知道今夜能不能熬过去，我们一年的辛苦，因为这一场雪要损失过半，万一还有雪，其它的牛羊也不知道能坚持多久。”
“我不会给它们治病，它们身体弱，也不是药物能解决的，赶快处理掉吧，这些能卖多少钱？”
“一共九十七只，正常情况值一些钱，现在，白送都不会有人要。”
“这样的我买过，当时应该花了八万块钱，都卖给我好了，也可以减少你们的损失。”
“凌度你要逗我们，你连车都没有开过来，怎么运送，我们也没有保暖的车。”
卢杰族长都不叫了，显然对凌度还是没有认同。凌度只好咬牙拿出八万块钱，收其他人家的牛羊可都是打白条的，他有钱，也不能这么轻易用完。为了证明他的话可信，只能给卢杰看行动。
“给我的？它们已经不值这么多钱，你就算能送回去，有多少只成活还很难说，我不能让别人说三道四。”
“其实我也不想给你这么多，可是你不信任我，以后我的话你们也会当耳旁风，我的计划实施起来会有很大难度。”
“那我收一半，它们都死了算你倒霉，如果都能救活，我也不去找你后账！”
“成交，你收一半钱好了，我也可以省点。”
卢杰这次果断地拿走四万块钱，都是崭新带着封条的，转身就跑出去，不再管凌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