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救了你，现在，回报我。”
    蝙蝠侠把扛着的夜枭丢到了一处厚实草丛里，自己则从腰带中掏出绷带来，他们的伤势不轻，但比起地球负3的其他人来说，情况要好得多了。
    至少靠着意志力，两个蝙蝠侠都还能保持清醒，对了，其中有一个还有小丑的帮助。
    “你想要什么？情报？还是战力？布鲁斯。”
    在不久之前，夜枭和犯罪辛迪加的人都受到了珀佩图阿的召见，他们兴冲冲地前往了对方的座舰，以为这次可以抱上大腿了。
    但多元宇宙之母并不喜欢黑暗多元的生物，他们之前做了那么多事，就希望搭上毁灭军团的大船，然而，对方根本不卖他们船票，她只是想把他们骗去，然后弄死他们取乐。
    可怕的珀佩图阿，可怕的力量，只是一个眼神就把快客变成了灰烬，吹口气就击败了犯罪辛迪加全体。
    其他人全部死了，原本夜枭也会死去。
    但另一个蝙蝠侠突然出现，用笑气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用x金属保护两人，又使用早已准备好的无数道具带他在女神以及庞大军队的眼皮下面逃出生天。
    目前两人所在的位置是某个黑暗多元宇宙的地球，具体是哪里，蝙蝠侠和小丑也不知道，被佩珀图阿的大军追杀下没有那么多时间修正被女神干扰的传送路线，蝙蝠侠从卢瑟那里领来的传送装置他用得并不熟练。
    是的，卢瑟自爆之前宣布他的发明送给地球上的所有人，每个人都可以去他的公司领取各式各样的道具。
    蝙蝠侠当时离开正义大厅并没有第一时间前往永恒之岩，而是伪装自己后也去领东西了，他通过假扮成一个愤世嫉俗的双腿残疾者，要求能够得到一件道具，方便他快速移动，大杀特杀。
    于是，他顺理成章地从卢瑟手下那里领到了一台机器，一台可以用来在多元宇宙之间传送的好东西。
    至于他怎么知道什么东西最有价值？因为他带着罐罗呢，发东西的杂兵脑子里的记忆瞬间就被读了个干净。
    而现在，利用这件道具，布鲁斯在最后关头救出了夜枭。
    “我不是你的弟弟，也不是布鲁斯，我是蝙蝠侠。”黑暗中的人影一边用绷带缠绕自己的腹部，一边冷漠地回答道：“你是地球负3的小托马斯·韦恩，托马斯的长子，布鲁斯·韦恩的哥哥，也是夜枭、枭雄，你不是个好人，但还算有点底线。”
    夜枭也从自己的腰带中拿出药物来治疗自己，他准备了吗啡和其他止痛药，但不到关键时刻他不想让自己神智恍惚，清醒的思维对于自己才是最有用的。
    “好吧，你说的没错，布鲁斯已经被我杀了，你不是他。”
    “你也不用拿这件事试探我的情报掌握程度了，我调查过你。你的父母在当年是地球负3哥谭最大的人贩子，他们将外地来到哥谭务工的人员进行解剖，向世界各地的富人们提供医疗所用的器官。在你七岁之前，他们就杀死了大约三十万人，整个城市都被他们买通，在这里他们就是上帝，我们都知道金钱的力量。”
    蝙蝠侠一眼就看穿了对方的谋划，不就是想要判断自己情报掌控的程度，从而在谈判中获取优势么？
    聪明人的老毛病。
    夜枭默然不语，在黑暗中，他那像是猫头鹰一样的目镜看向了天空中的月亮，两个圆圆的白片出现在镜面上。
    “......”
    “阿尔弗雷德终于有一天发现了他们所谓的‘生意’是什么，并且把你父母的真面目告诉了你，从小就很聪明的你制定了一个计划，从而一劳永逸地解决威胁，以及为那些死者报仇。是的，你选择站在了大义的一方，为此杀掉自己的父母，即便很疯狂，但我知道这不是一个容易做出的决定。”
    蝙蝠侠没有停下的意思，因为小丑的幻象又出现了，他一直在旁边蹦蹦跳跳，还用星星眼看着自己，一副求剧透的表情。
    他对于小丑从来没有秘密。
    最可笑的就是这一点，最了解他的人，也是宇宙中最疯的人。
    “别说了。”
    夜枭撑着自己的身体从草堆中坐起来一些，血液在黑夜中看起来像是暗色的斑块，粘稠地挂在草甸上。
    “你和管家一起执行了计划，管家向他们传递了错误的消息，让他们误以为有大买家要约见并商谈生意，把非洲国家的‘生猪’卖到哥谭来。而你在他们的车上装了炸弹，打算在他们赴约的路上，于偏僻无人处杀掉他们。但你们都没有算到，你五岁的弟弟布鲁斯·韦恩，因为当时好奇父母在夜里要去哪里，藏进了车子的后备箱......所以两个地球3，都没有蝙蝠侠，只有夜枭。”
    向对方施加心理压力的时候不要留下任何余地，这是蝙蝠侠的一贯作风。就算夜枭一脸痛苦地让他别再说了，可是蝙蝠侠从不听别人的指令。
    而一边的小丑呢？也很喜欢揭别人伤疤，他已经发出‘嚯嚯嚯’的笑声，像是打鸣的公鸡般在旁边笑得伸缩脖子，就像吓人盒子里的弹簧头一样。
    当然，这笑声只属于蝙蝠侠，别人根本看不见小丑的存在。
    夜枭深深叹了口气，他摘下了自己的面罩，露出了一张和布鲁斯有七分相似的脸来。
    “我明白了，你刺激我的精神，展示自己的情报能力，就是在说明你的打算，你全都要，不管是情报，还是我的地球。”
    蝙蝠侠把手里的纱布和夹板丢到夜枭的胸口上，扯起斗篷挡住自己的脸，确切地说，是挡住不自觉出现在脸上的笑容：
    “目前我们已经确定，佩帕图阿的力量在黑暗多元宇宙中失效了大部分，要不然她也不会试图把你们骗进多元才动手。也就是说，目前黑暗多元宇宙比多元宇宙更为安全。我直到不久前才明白了起源丧钟以及负11布莉丝早已明白的事情，她的地球负11估计早已经开始准备了。”
    “你从小就比我聪明......”夜枭露出个笑容，喘息着给自己打绷带：“你说的事情，我几乎都听不懂，而且我不是什么好人，在加入辛迪加之后，我屠杀了不少人。”
    “你用死亡来规范哥谭，我认识和你一样的人，死亡天使，你们认为杀戮是实现秩序的手段，但实际上，秩序不是你们想的那么美好......”蝙蝠侠说到这里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止住了话题：“你们可以被挽救，至少现在还可以，我需要你帮我，也需要整个地球负3。”
    夜枭点点头，他活动了几下身体，勉强站了起来：
    “我答应你，超霸他们已经死了，我现在就是地球的独裁者，加入什么阵营只是一句话的事情。但珀佩图阿总会找到进入黑暗多元的方法，我们时间有限。即便黑暗多元因为规则不完整无法承担她的降临，但她的无尽大军可以。”
    蝙蝠侠转身向远处走去，他要去找个交通工具，找到有电力的地方给传送装置充电。
    希望这不是什么中世纪的世界吧，现在两人的身体状况恐怕骑马有点难了。
    “我们先想办法回到你的地球，我有个计划。”
    他黑色的蝙蝠形披风消失在黑夜中，只有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