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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切掉
    “都这个时候了,怎么还……”

    唐箫话没说完就脚步加快向苗圃去,因为迈步的突然唐飞燕没能跟上,以至于唐箫的胳膊脱手……

    立时,唐飞燕脸有怒色,但更多的是不安,她看了看那个在苗圃里采摘的身影,身子一歪:“哎呀!”

    唐箫闻声回头,就见唐飞燕捂着脚踝蹲在地上。

    “我的脚……扭到了,好痛……”

    唐箫迅速奔回唐飞燕的身边,抱起她的脚,脱鞋察看,但是并没发现什么问题。

    “看起来没伤到,应该没事……”

    “不!痛,很痛,像……像针扎一样!”唐飞燕说着一把抱住唐箫脖颈儿,强行赖在了他的怀中,高声大叫:“好痛啊!我要回去,箫哥,快抱我回去!”

    唐飞燕如此举动让唐箫信以为真,自不敢耽误,当即抱起她立刻就往山下跑。

    唐飞燕嘴里呻吟假哼,眼睛却看着花柔—刚才她刻意大叫让花柔察觉动静而直身张望。

    唐飞燕冲着花柔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并将唐箫的脖颈抱得更紧了。

    花柔伸手挠了挠脖子,继续弯腰摘草药了。

    她看到了唐箫,也看到了唐飞燕,更听到过他们一对的事儿,只是她没想到他们会在药山上就搂搂抱抱的,不过她现在可顾不上他们,她得摘草药,摘完了还得赶紧送回去呢!

    花柔埋着脑袋又摘了十几根后,这才将罩衫打包起来。

    她本想背在身上,但罩衫布料光滑,一背节扣反要滑脱,无奈之下,她只能抱着这包草药往山下走。

    可是这包草药太大,几乎遮住了花柔的视线,加上又是下山路真心不好走,很不方便。

    一直坐在山石上看着花柔的慕君吾见状站起身来,快步朝花柔走去。

    花柔抱着衣服包,努力地伸着脖子注意坡道,走着走着,脚下踩到个石子,朝前一滑眼看就要摔倒,身后一股力量托住了她。

    花柔心惊肉跳得站好回头,很意外地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六两?”

    “你这是干什么?”唐六两伸手戳了戳花柔怀里的衣服包:“怎么用衣服……”

    “我的背篓不见了,但是几位师姐又等着用材料,耽误不得,只能先这样弄回去再说了。”

    唐六两惊讶地看着花柔:“背篓还能不见了?你是出门忘了拿吧?”

    “怎么可能?我还采满了一篓的草药呢!估计……是谁偷懒图省事拿走了吧!”

    “嗯,有这个可能!”唐六两说着一伸手把衣服包抓过去抱着了:“走吧,我帮你拿回去,省得你等会儿从山上滚下去!”

    “谢谢六两师兄,你真好!”

    唐六两此时嘿嘿一笑:“知道我好,那就告诉我慕君吾的底细吧!”

    花柔无奈地笑道:“我们快下山吧,天都要黑了。”

    花柔说着就往山下走,唐六两自然快步跟着。

    他们离开后,慕君吾从一棵树后走了出来,默默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渐行渐远后,哂笑了一声,仿若自嘲。

    ……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但你们要的草药我都找齐了。”

    花柔将衣服包放在了桌上,子琪立刻上前伸手翻看草药,不过她没能找出问题来。

    “花柔,你太厉害了!”琳琳大声赞扬着:“这才一下午的时间你居然都找齐了,要是换我,这么些草药,我怕是要找一整天呢!”

    花柔感激地冲琳琳微笑,她知道这三个人里只有她总是悄悄地帮衬自己。

    子画此时拉着一张脸,走过来递上一张新的名录:“这是明天的,希望你早点找齐。”

    花柔接过,扫了一遍,收起名录,又把草药清到一边后,抽走了自己的罩衫。

    “明天记得背个背篓,拿衣服包算怎么回事啊!”

    子琪的话让花柔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应声走了出去,子琪也赶紧招呼子画和琳琳动手分类草药各自制毒。

    琳琳选了所需草药,出去忙活,子画看琳琳走远了,往子琪身边挪了一步。

    “姐,你忘了?她今天出门是背了背篓的。”

    子琪的手一顿,看向子画:“所以呢?”

    “是家业房的人动的手,我方才出去,看到她们拖了一背篓的草药回去。”

    子琪立时不悦:“你怎么不阻拦?”

    子画错愕地看着子琪:“我为什么要拦啊姐?这不借刀杀……”

    “你是傻了吗?”子琪瞪着子画:“我们若是拿不到甲等,就会影响自己的进程,我可不想因为整一个毛丫头而耽误了自己。”

    子琪说完拿着所需的材料走了,留下子画一个人气呼呼地抱着胳膊翻白眼:“要我借刀杀人的是你,要我别整她的也是你,这蜡烛也不能两头烧啊!”

    ……

    “你看!”

    昨天偷了花柔背篓的那两个家业房弟子又猫到了药田外。

    此刻,花柔蹲在药田里专心采药,而她的身后两步开外放着已经装了大半草药的背篓。

    这两人对视一眼,悄无声息的就猫在那里等着了。

    随着时间分分秒秒的过去,背篓终于装满了,花柔站起身来看了看手里的名录,又看了看一旁的大树,开始爬树。

    一直等候机会的两个弟子见状,立刻钻进了药田,其中一个迅速溜了过去,动手去抱背篓。

    但她刚一抱起背篓,手指头就像是被针扎了一般,疼得她大叫一声,丟了背篓,抓着手指头痛得直接倒地蜷缩起来,另一个见状赶忙凑上去关切。

    “你怎么了?”

    “我的手,痛,好痛。”那弟子说着举起了自己的手,只是眨眼睛的功夫她的手肿的比猪蹄还胖不说,右手的食指更急速发黑。

    “你这是……”

    “两位师姐又来拿我的背篓吗?”花柔此时从树上跳下来,笑嘻嘻地看着两人。

    “你说什么……啊……”她想狡辩,可是手指的疼痛让她泪流满面,脸部扭曲。

    “你对她做了什么?”另一个见状急了,瞪着花柔嚷嚷:“我们可是家业房的人,你敢欺负我们?”

    花柔眨眨眼:“两位师姐,你们糊涂了吧?我几时欺负过你们啊?”

    “你不承认?你看看她的手……”

    花柔上前两步状若关切都看了看,随即一脸严肃地说到:“哎呀,你完了!刺蛇草叶片有毒,沾上了的地方会肿大坏死,如果不在一刻钟内治疗的话,这个指头就只能……切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