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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采访已经结束,并且刚结束,记者只选取一段播出,她对于生意上的回答没播出来多说,但是她对于叶慕问题的回答却全部播了出来,好像这个访谈就是为了叶慕的问题才成立一般。
准备开记者会的叶慕看到这样的消息不得不失神,赵夜蓉事先在采访里这样说,她现在开记者会说是假的,未免有打脸的嫌疑。
本来好好可以解决的一件事,结果因为赵夜蓉的一通采访,让事情显得很糟糕。赵夜蓉名义上还是她的婆婆,她的话对外面人来说,还是有很高的信服度。
莫深也看到了新闻,此刻,他的眉头紧皱着,脸色看起来比叶慕好不到那儿去。
电视里新闻播完了,叶慕沉默了数秒,才僵硬的转过身对莫深出声:“现在记者会还有必要吗”
所有事情都已经让赵夜蓉说了,她再开记者会,简直是自己打自己的脸。赵夜蓉接受访谈的话已经是狠狠的抽了她一嘴巴,她现在开记者会,无疑是再给自己一巴掌。
莫深垂眼回看着她,不善于把情绪表现在脸上的他此刻眼中也夹杂了一些怒意,但他对叶慕说话的口气还是温和的:“我让吉安取消记者会。”
还好,记者都还没有通知。
吉安本来已经准备通知了,但是早间新闻她也看到了,正准备打电话给莫深,询问究竟要不要继续记者会,莫深已经先给她打电话了。确定不继续,吉安快速的做好了善后的工作。但这份善后工作对叶慕来说无济于事,现在是彻底将叶慕逼迫到了两年的境地,澄清也不对,不澄清也不对。
叶慕坐回餐桌,抚了抚自己的头发,她那一抹的不安此刻都在她的脸上。
莫深抚住她的手,安抚的拨弄了几下:“不要太担心,我会帮你。”
“现在这种局面,恐怕没有一点办法了吧”叶慕回握住莫深的手,出口的话却失去了信心。
“不会的,事情是死的,人是活的。”莫深手掌柔柔勒着叶慕的掌心,提醒着她。
叶慕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很不好,她抬头冲莫深抱歉一笑:“我不该这么消极。”
事情还没有到最后,她还不能自我放弃。
莫深拉着她坐下,让她好好平复一下。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叶慕的长发:“今天没有记者会,空出来的时间好好休息,好好睡一觉,今早起来准备,应该没睡好。”
莫深手掌像是带着魔力,一下一下的抚平她的不安。以往她总是很抗拒他像对待小宠物般抚着她的头。但此刻,她莫名有种被当做小宠物保护的感觉,他只要稍微用力抱紧她,便可以替她抵抗一切外界的暴力。
叶慕依靠在莫深怀里,压在衣服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震动,叶慕拿起刚看到号码,莫深拿过她的手机,直接按了关机。
现在哪怕是朋友的关心,都会很影响心情,最好又直接的办法,还是关机。
叶慕没有强硬要求开机,她看着被拿走手机的空空掌心:“算了,消失一天。”
她从莫深怀里挺直身子,故作轻松的伸了个懒腰:“我上去再睡一会儿。”
莫深点头,松开了她:“好。”
他还要先去公司一趟,还有许多事需要他去做。
视频的事昨天被爆出来,今天到达了火爆的顶点。就连近期很少看新闻的叶绮雯都知道了,叶绮雯给叶慕打了电话,但被挂断了,甚至关了机。
她正在录音棚外等着录音,电话被挂断,她又打了一遍,确定是关机了,她也就没有再继续下去,她明白这种时候她很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叶绮雯刚掐掉手机,便听到录音棚里有人过来和经纪人说话。
“penny的录音我们安排在了d棚,你们现在就可以过去了。”负责的人翻着行程表通知经纪人。
经纪人上前,翻了翻表格:“d棚,不是说好在a棚吗”
“a棚现在让萧然给占了,你们去d棚。”负责人有些嚣张的说着,并没有把penny放在眼里的意思。
之前的新闻让penny人气大为受损,即使还有很多歌迷很挺她,但是这群圈内人却把她当做落魄的歌手处理了。
经纪人很不服,明明之前安排好的,凭什么让她们临时换
经纪人还欲上前争辩,被叶绮雯打断:“好,d棚就d棚,只是录首歌而已。”
“penny那里失修很久了,上面的石板早要脱落了,你去那儿我不放心。”经纪人坚决反对penny去那儿。
“没事的,只是几个小时而已,不会那么巧,石板正好那时脱落。”都这个时候,叶绮雯还有心情开玩笑。
d棚的装修风格比较随意的朋克风,前段时间有几个歌手在那儿起了争执,差一点棚子都拆了,屋顶的石板要脱落了,一直报修,但上面一直拖着,到现在还没修,一般歌手早已不会在那儿录音。
经纪人还想劝说叶绮雯,但是叶绮雯已经拿着自己的包过去了。
进了棚,叶绮雯没有多给经纪人说一句话的机会,她快速打开谱子,戴上耳麦,开始了工作。
她要演唱的主题曲,她感受挺大。她前几天在练时一直被触动,今天正式唱也不例外。
她闭着眼睛找感觉,跟着节奏出声:“多少个落寞的夜,我独靠在窗口,只是看看月亮便是泪流满面你永远不清楚,同一轮明月之下,不同的我们,从来找不到彼此要的是什么莫名的一天,你闯进来高声对我说,我们结婚吧,那一刹,我惊异,我发呆,我失神,我忘记给你答案。你恍惚,又是苦涩一笑,说你是玩笑话,许久许久”
她跟着调子唱着,没有发现自己眼角忍不住溢出的眼泪,歌曲里那个你太像是过去的她了。歌里的事,就好像在她身上发生过一般。
她在歌里,没有注意到靠着玻璃有个男人在安静听着她唱歌。
在这个男人眼里,她是属于舞台的,他不该摧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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