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天一品,位居长江江畔,整个小区,占地一万五千平米,是整个汉江排名能进前十的楼盘。
也是口天地产集团下开发的楼盘之一。
口天集团,便是吴闲老爷子一手建立起来的集团,口天一品内,每一套房子都是豪宅,面积最小的,也有三百多平米。
配套更是汉江市顶尖标准的配套。
可以说,这里居住的人,大多都是有钱人,没钱的人,也买不起。
除了豪宅以外,口天一品内,还有为数不多的别墅,其中地势最好,临江的一栋别墅大厅内,正坐着三个人。
一对中年男女,以及一名看上去十八九岁,打扮青春靓丽,画着妆的女子,她长相不是多漂亮,下巴尖尖的,眼睛也不怎么自然,显然是整过容,脸上涂着浓浓的化妆品。
“爸,妈,你们把我叫回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吗?”女子看向这对中年夫妇,“吴闲已经不是以前的吴闲,他下面的财产已经彻底被方公子剥离,所以我是不会嫁给他的。”
“丘曼,还好,你和妈的想法一样。”中年妇叫吕念,她说道,“妈当然不会让你嫁给一个落魄小子去受苦,找你回来,就是想看看你的意思,妈原来还担心你对那小子有什么念想呢,毕竟以前你们的关系那么要好。”
“我怎么会对他有念想,不学无术的家伙,以前靠近他,还不是为了他们家的财产,现在他这么落魄,谁还会跟着他。”提起吴闲,左丘曼双目中,充满了嫌弃与鄙夷,想到自己曾经和吴闲走得那么近,一阵恶心就涌上心头。
“可是他要找上门怎么办?当年那是老爸和他爷爷订下的规矩。”中年男人神情有些严肃,“别忘了,我们这栋房子,还是吴老爷子生前送的,老爷子当年也是为了拖我们一把,现在……”
“哎呀,爸……”左丘曼撒娇的坐到左东来的身旁,嘟着小嘴,“爸,你是最爱我的,一定不会让我嫁给一个穷鬼受苦吧,我现在好不容易和方公子走得那么近……”
“可是那婚约……”
左东来还想说什么,左丘曼拉住他的手臂:“爸,你的观念该更新了,都什么年代了还婚约,连法律都不支持。方公子现在已经对我有点感觉了呢,爸你不是想更进一步吗,他现在是集团最高的董事长,您想更进一步,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吗?”
“哎……”左东来叹气,拗不过自己的女儿,见女儿坚持,心里的最后一丝良心也消失得无隐无踪,最终笑道,“行,你这丫头,还真有点本事,以后就好好和方公子在一起吧。”
“不过,你们有没有想过,吴闲要是真的找上门,我们怎么解决?”左东来问道。
吕念不屑的冷笑一声:“那还不简单,给点钱呗,俗话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那小子富二代的生活过习惯了,现在没钱的日子肯定受不了,给他点钱,还不就解决了?”
“老爷,小姐,夫人。”就在这时,门外,管家急匆匆的走进来,“外面有一个年轻人,说要见你们。”
管家手里拿着一个平板电脑,屏幕里,站着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其身后的景象,就在他们别墅外。
“来得还真快。”左东来道,“去把他带进来。”
“好。”
管家应声而去,左东来对老婆和女儿道:“一会儿,我来说吧,尽量说委婉一点,别伤着这孩子,毕竟吴家对我们也算有恩。”
“我们父辈还对他爷爷有恩呢。”吕念翻翻白眼,没把左东来的话放在心里,说话间,她拿出手机,拨出一个号码,“你们别在上面守着了,都下来吧。”
挂掉电话,没多久,别墅上,就下来五个身着西装的魁梧男子,他们是保安,平时保护左东来夫妇安全,来到大厅之后,像是木桩一样站在不远处。
“这是?”左东来看向吕念。
“我妈是担心那废物一会儿受不了刺激,做出什么发疯的举动。”左丘曼从包里取出口红抹了抹,她的红唇看上去更鲜艳了,鲜艳得有一些妖。
左东来想想也对,以防万一。
没多久,管家就带着吴闲从门外走来。
跟在管家身后,吴闲心中百感交集。
当初他来这里,左丘曼父母,以及左丘曼,哪个不是亲自出门相迎?如今待遇倒是一落千丈。
不过。
吴闲并不在意。
经历过种种,他早就放下了富二代时的一些东西,现在的他,很随性,很随意。
“吴少爷,请坐。”管家自然认识吴闲,他见过吴闲几次。
“左叔,左阿姨,丘曼。”吴闲感觉到现场气氛有些不对,率先对他们打招呼。
“吴闲啊,我们正说你呢,你就来了。”左东来起身,显得很亲切,“这一周你都去哪里了?怎么忽然就不见了,你们家的事我也听说了,哎……”
左东来深深叹口气:“孩子,苦了你了。”
“呵……”一旁,左丘曼阴阳怪气的发出一声笑,左东来瞪了她一眼。
面对这种窘况,吴闲内心只觉世态炎凉。
以前,每次他来到这里,左丘曼就会立刻坐在他旁边,热情的和他交谈,说话,逗他笑……
而现在。
左丘曼甚至连招呼都没给他打一个。
“左叔,我没事,这一周去外面避了避。”这一家对吴闲态度的转变,已经让吴闲没什么兴趣聊别的,直入主题,“我今天来,主要是为了一件事。”
一边说,他一边从文件袋里,取出已经泛黄的信封。
“这是……”左东来看向那泛黄的信封,露出疑惑。
“这是我和丘曼的婚书,今天我来,就是想和你们聊一聊我和丘曼的婚事。”吴闲缓缓的打开信封,从了充满取出一张不知什么时候的纸。
纸张上,写的全是毛笔字,落款还有签字和手印。
婚书出现的一刹那,三人的目光,全部停留在了上面。
老实说,他们一直知道两人有婚约,可是这婚书,还是第一次见到。
吴闲一提起婚事,吕念的表情就变得难看了起来,左丘曼又不屑的哼了哼。
左东来远远的看了眼婚书,就知道是真的,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那什么……吴闲,你看,你才十七岁,丘曼十九岁,你们两个都还年轻,都还没到咱们华夏的法定结婚年龄。”
“现在说这个,是不是早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