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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是猪队友
    “嗡嗡嗡。”

    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在小区里震天作响,人群被摩托车声音驱散开来,人缝中飞出一辆摩托车,车上的人竟然是一个小姑娘。

    那小姑娘就是莫尘,她斯地一声把摩托车刹到我身边,一把把我拉上了摩托:“傻瓜,你还在这里等死吗,跟我走!”

    “走什么,我不能一走了之,留下爸妈被他们欺负。”我还想跳下车去,莫尘一轰油门,摩托车像箭一般冲了出去。

    莫尘说:“你难道看不出来,他们就是专门针对你而来的。”

    “我当然看得出来,所以我要留下来,我要面对这一切。”

    “留下来就是死路一条,既然这样,何不找一个可以救你的人来帮助你?”

    “谁能救我?”

    “你已被神秘组织的人盯上了,能够与神秘组织抗衡的,只有传说中的毕摩先生!”

    “毕摩先生?是什么?他为什么能抗衡神秘组织?”

    “毕摩先生是这个世界上,真正有着灵异功能的人,我这就带你去找他们。”

    ……

    漆黑的黑夜里,没有星星也没有月光,野狼谷中间的公路上,一道车光普通一支利剑,刺破了夜色,一直往西飞弛而去……

    一辆货车从野狼谷中间的公路上开着,那时的公路还是土路,汽车在土路上颠簸着走了好几个小时,副驾驶的我在颠簸中昏昏欲睡。

    开车的司机是位彝族汉子,名叫卡布,卡布一路上跟年轻乘客我聊天说地,很是热情,这会儿见我快要睡着了,好像也不忍心打扰我,就没说话了。

    因为在山外小镇上,小饭店的老板见我和莫尘,骑着一辆摩托车就想闯野狼谷。

    老板担心两人晚上闯谷的时候遇到事情,所以联系了一个货车司机,货车司机是老板的朋友,见我身上有伤,也答应载他进谷。

    莫尘把摩托车送回,这次她把我带离那危险之地,目的就是让我出去避避风头,如果我还在小区,肯定会遭殃的。

    我想莫尘,就像想到了天使,天使从天上飞下来,就是为了帮助我逃脱困境的,这个来自远方的天使,就像是他命中的贵人!

    卡布边开车边问我:“兄弟,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要过谷,你有多大的急事想要去办吗?”

    “没有,我出来逃命。”

    我毫不回避地说,卡布看了一眼我脸上的淤青,轻笑到:“逃命,你被人追杀吗?”

    我苦笑到:“我被命运追杀,现在已经走投无路了,所以能逃一步算一步,走到哪是哪。”

    “看得出来,你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卡布见我说得这么悲凉,也叹了口气。

    我深吸一下,眼睛呆呆望着夜空,没有回答卡布的话,卡布叹了一声,跟我聊起了自己。

    虽然改革开放已经过去了几十年,中国发展很快,但这里地处西南边疆,但是人们的意识却没那么超前。

    这卡布最近贷款买了一辆货车,在摩梭区和彝区里来回送货,虽然辛苦,但是很挣钱啊,没几年他就成了村里的首富。

    虽然跑货车很挣钱,但是他们绝不在摩梭区暴露自己身份的,因为解放前彝区与摩梭区人因为地界关系结下了不解之仇,几十年下来,这段仇恨还一直延续。

    现在的彝区与摩梭区之间,默守着不交友,不通婚和不贸易的三不规律,谁也不可以打破,因为谁敢打破,谁就会受到惩罚!

    卡布当然不担心这一点,因为他从小就不交摩梭族朋友,小时候他们就口口相传着一首儿歌“朋友满天下,不交罗罗娃”。

    那“罗罗娃”是他们对摩梭族孩子的蔑称,可见这份仇恨是从小就培养的了,贸易他更不可能去了,平时开车跑货都是绕开摩梭区走,怎么可能跟摩梭人有贸易往来?

    至于通婚,他是绝对做梦都想啊,因为卡布心里早有心爱的姑娘了,那姑娘就是女神山下的仙子,女儿湖边第一美人:格桑卓玛。

    想到格桑卓玛,卡布心里忍不住有些小激动,他边开车边对旁边昏昏欲睡的我说:“兄弟,你有没有对象啊?”

    “没有,没时间找。”我淡淡笑了笑,回答他。

    卡布摇了摇头,对他说:“年纪不小了,该找对象了,不能因为其他理由不找对象,这是不行的。”

    “你这么说我,那你找对象了吗?”我被卡布那么说,他也反问卡布,卡布一脸幸福地笑着:“我当然找了,我的对象是女儿湖边最美的女子,她只要轻轻对你一笑,满地的格桑花都会盛开!”

    听他说得那么离奇,我也乐了,他对卡布说:“世界上有这么神奇的女子,那我得好好恭喜你呢,什么时候结婚,我去喝喝你们的喜酒?”

    “快了,等这趟货跑完我就去她家提亲,然后结婚时我会写信给你,你来的时候,我把我表妹梅朵介绍给你吧。”卡布说得越来越热情,热情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是一个神秘的民族,我对其也有点感兴趣了,特别是摩梭与彝族的那一段历史,更让我感兴趣。

    何况在卡布的热情攻势下,我也招架不了,忙答应了下来卡布的邀请,至于要不要去那就另当别论了。

    但是卡布说这话表面虽然高兴,心里却一点底也没有,没有底的原因很简单,那就是因为他自己的身份。

    因为他是彝族人家的子弟,彝族祖先百年以前传承下来的指示,他肯定不能忘记,彝族摩梭族世代不相往来,他怎么可以去喝摩梭族人的喜酒,而且还要处摩梭族对象,这岂不是跟全部彝族作对?

    我见卡布那么高兴,也比较附和,但附和之后又想到自己的事实,心里不由的又有一阵悲伤浮起,在对比之下,再次陷入了沉思。

    卡布见我陷入了沉思,他问了一句:“兄弟,你名字叫什么,家住哪里,给我一个详细的地址吧。”

    “为什么要问这个。”我听卡布那么问,突然警惕起来。

    卡布见我一脸紧张,哈哈笑了笑,对他说:“你不留姓名和地址给我,我结婚时怎么把请柬寄给你呢,住得远的我还要提前写信呢,快递能收到最好。”

    我听了卡布那么说,也点了点头,我说:“不如把我电话号码给你,你结婚直接打我电话啊,都什么年代了还写请柬,是不是有点麻烦了?”

    “也对哦,我脑袋有点笨,怎么没想到这一出呢,对不起,不要见笑啊……”卡布话还没说完,突然车底当地响了一声,整个车剧烈震动了一下,不走了。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卡布吐了吐舌头,摇头道:“哎哟,这是底盘被撞了吗,你先坐着,我下去看看。”

    说着他推开车门跳了下去,拿出手电筒在车底查看了起来,这时车外寒气逼人,伸手不见无指,我忙拢了拢衣服,好想驱寒。

    卡布在车底捣鼓了半天,然后对车上说:“兄弟,我看这车今晚是抛锚了,你把坐垫下面的钢筋给我拿来,我撬一下看看能不能走。”

    “你能修得了吗,修不了先上来吧,等明天有人路过再叫人帮忙,你现在修可是越修越坏不?”

    我边弯腰在驾驶室里找东西边说,还好,很快他找到了钢筋,不待卡布回答,打开车门就要送,可是打开门吓了一跳。

    只见车门面前站着一只庞然大物,嘴巴大张尖牙伸出,正一步一步走向车底的卡布,我忙叫起来:“卡布兄弟小心啊,有狼。”

    说这话时,却已经晚了一步,只见那头狼张着大嘴,飞身一扑,往弯腰在车底的卡布扑去,眼看卡布将难逃一劫!

    忽然我手里钢筋一挑,也扑下车去,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恶狼将要咬到卡布颈子的前一秒,手里钢筋插进了恶狼的嘴里去。

    恶狼咔嚓一声咬下,几块碎牙从狼嘴里掉了出来,因为我的及时出手延缓了恶狼的攻势,卡布的扑地躲避总算奏效!

    那头狼一嘴咬空的同时还损坏了几颗牙,顿时恼羞成怒,翻身凌起狼爪,朝我扑了过来,想用它锋利的勾爪把我撕成几片。

    我处变不惊,把钢筋抽回的同时,身体一个闪挪,躲开恶狼的攻击路线,但是手里的钢筋却狠狠向狼头拍了过去。

    只听“砰”地一声,那狼头被我的钢筋狠狠拍中,而恶狼的一只爪子也抓到了我的手臂,另一只爪子把我手中的钢筋给紧紧抓住。

    我一棍把恶狼拍得在地上滚了几圈,快要滚下公路去时,我抓住机会把地上的卡布拖上了车,迅速关上车门。

    看着我血流如注的手臂,卡布也是惊魂未定:“天呐,我竟然忘记了这里是野狼谷,野狼谷经常会有狼群出没,特别是晚上,今天差点出了大祸,兄弟,你没事吧?”

    我疼得脸色发青,深吸了一口气,从背包里拿出一些绷带什么的,边帮自己包扎边说:“这头狼被惹急了,肯定还会反扑,咱们得想个办法对付它。”

    “有,办法有,我带着火枪的。”

    卡布说完从车座后面拿出了一杆枪,那是一支*,装散弹那种枪,边区枪支管理还不是那么严格,这些跑长途的货车司机车上也会藏有武器,拿来防身啥的。

    卡布把一颗四厘米长的子弹装进枪膛里,上膛后对我说:“兄弟,别怕,我保护你。”

    可是他这话刚说完,身后的车窗喷地一声响,那头恶狼已经扑了上来,狼头搭在车窗外,一双血红的狼眼吓得卡布一声怪叫,提枪迎着玻璃就是一枪。

    这一枪把我打傻眼了,直接惊叫起来:“你打坏玻璃,它直接就跳进来了,老兄,我也是服了你了。”

    果然,卡布这一枪非但没打到狼,倒把他旁边的车窗玻璃打得稀碎,那头狼被枪声吓了跑到车后面是潜伏了起来,用它的狼叫声呼唤着,像是叫救兵。

    卡布听我这么说,也是傻了眼,他苦着脸问我:“那怎么办,现在玻璃都打碎了,不可能再把它装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