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凌思琪不仅没有疯，还头脑清晰，留下了后路。
    殷无双也知道时间耽误不得，她捂住凌思琪的眼睛，连忙召出火之灵，焚烧男魔修。
    凌思琪看到地上的一撮灰，眼底竟然也没有惊讶，反而打开窗，让骨灰随之飘散。
    殷无双眼中掠过欣赏，然后拿出纸：“继续模仿他的笔记，开个证明，告诉护士和门卫，他允许我带你出去看一个亲人。”
    她进来时，有过监控录像，她也不能带着一个精神病人一言不合就消失。
    如果直接消失，护士也会惊慌，更会第一时间惊动左护法。
    逃得了初一，逃不了十五。
    凌思琪点头，很快就把证明写好，然后把自己的头发弄乱，抓住殷无双的肩膀一起出去。
    走在走廊上，凌思琪一碰一跳，逢人便说：“我是凌思琪！”
    众人见怪不怪，模仿出来的笔迹，也没有引起好奇。
    两人顺利离开青山精神病院。
    海景别墅。
    凌思琪梳洗一番后，白着脸坐在沙发上，神色却激动万分，眼眶发红。
    看起来，在浴室了哭了很久。
    殷无双端了一杯温水，递给凌思琪。
    “谢谢。”凌思琪颤抖着手，接过水杯仰头饮尽，然后猛烈咳嗽起来：“我还活着。”
    “是，你还活着。”殷无双语气轻柔。
    接下来的时间，凌思琪告诉了殷无双所有事情经过。
    十四年前的一个下午，凌思琪被蒙面人带走，年仅十岁的凌思琪是个鬼机灵，立刻装疯卖傻。
    在她装傻的时候，一个带着鬼武者面具的人，和另外一个蒙面女人来到她面前。
    她亲眼所见，蒙面女人放下面罩，脸渐渐变成了她的模样。
    她吓晕过去，醒来就在精神病院了。
    当初带走她的人，也成了她的主治医生。
    “他们没杀我，是因为每一年，都会有总统府的人来四大家族，给子嗣做检查。我听他们说，总统府的人有什么浮世花，他们无法从中作梗，只好留着我。每年年底，他们会来抽我的血，用我的头发，去做检查，来保证假凌思琪的身份不会暴露。”
    “这些年来，我从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他们以为我是真傻，还会在我面前展露一些非人类的能力……就像你焚烧主治医生一样……”
    “这十四年里，我没有一天不想着出去，直到我在精神病院，听到护士开始议论你和凌思琪，直到我从窗子里，看见你和那个尊贵的男人并肩而过。”
    “然后我用了我全部的力气，去跑到你们面前，尝试告诉你们我是凌思琪。我以为你们只会当我是个疯子，没想到你真的来了。”
    “谢谢……”
    凌思琪放下水杯，恐惧的泪水，不断从她下巴滑落。
    一个正常病人，在精神病院关十四年，也会变疯吧。
    时间久了，凌思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真疯，还是假疯。
    倏然，殷无双手机震动起来。
    凌思琪一个激灵，慌张道：“是不是被发现了？怎么办？”
    “是我经纪人打来的。”殷无双用眼神安抚凌思琪，接通电话。
    “小美人儿，明天晚上寰宇要举行一个庆功宴，凌思琪的专辑获得了一个业内权威奖项。最可气的是，吴梅来找我，说凌思琪邀请你参加庆功宴，你去不去，不去的话我就推了！”
    “去，当然去。”殷无双看着瑟瑟发抖的凌思琪，眉梢一扬，“不仅要去，还要给她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