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箫旋身穿军绿色长裤,内穿白底蓝花衬衣,外罩军绿色外套,腰上扎着根牛皮带,把长发扎成了两根麻花辫,背着一个军绿色书包,手持“红宝书”出了门。
没办法,这是原主记忆中S市最流行的装束,原主也有这么两套。现在这一身都是箫旋在空间中新做的,只不过是做旧而已。
做公交车去了记忆中南京路上的第一百货,乱七八糟的买了不少东西。
糖果、副食品、日用品拉拉杂杂的买了不少。当然,还买了羊毛毛线和不少面料。另外又买了块SH牌女表,出门在外时间还是很重要滴。最后去医院配了点备用药。
在逛街时路过友谊商店,想着昨天在大信封里还有些侨汇券,不用也要过期,于是进去买了两块英纳格男士手表和一块罗马女士表。不为别的,只当留作这个年代的纪念。剩下的侨汇券偷偷和卖手表的服务员换了点钱和票。
这个年底的逛街舒适度虽然与后世完全不同,但箫旋的优势在与记性好,看过一遍的红宝书几乎可以倒背如流,又是准备下乡的知识青年,所以在路遇雄赳赳气昂昂成群的红小兵倒也能应付自如。
最搞笑的,还被其中的一队红小兵问及,有没有兴趣和他们一起去报名参加大串联。
好在最后平安到家,让箫旋呼出了长长一口气,心里感慨没有经历过的人,都不会知道这个年代到底有多热情。
下午在空间美美地睡了一觉,做了件加料的棉衣、棉裤和棉鞋,又做了几件棉衣罩衫,把家里的棉被和垫被收进空间重新加料加工后,连同棉衣裤一起打好包放在了客厅五斗柜上。
下午三、四点,箫旋正在院子里淘米做饭,王珍和沈卫国兴冲冲的就过来了。
“王姨,沈叔叔,你们过来了呀。”箫旋招呼道。
“箫旋,你早上说的事我和你沈叔商量了,我们都要了。”一边说一边递上一个牛皮纸信封:“给,这是折成的钱和票,你收好,别丢了。”
箫旋接过后,也没看,直接塞进了裤子口袋道:“王姨,沈叔,你们把丽娟姐和强子叫过来,今天在我这里吃饭吧。”
说着指了指水池边边不锈钢脸盆道:“你看,我还买了鱼和肉,我想谢谢王姨对我的照顾。”说着,眼睛也蒙上了雾气。
王珍和沈卫国一看,也没多说什么,直接就应下了。
王珍道:“行,我和你沈叔先把东西拉回去,一会儿我把你丽娟姐一起带过来,帮忙一起烧。”
一顿饭吃的宾主尽欢,离别时箫旋把家里还剩的米面、油、调理等一股脑儿都给了王珍,王珍高兴的接了过去,还不断嘱咐箫旋到了东北,要给她去信报平安。
箫旋都一一应了下来。
从这两天接触的情况看,王珍一家都是爽快、热心之人。
如果能继续保持的话,箫旋想,她或许会和她们保持这种友好关系。毕竟王珍是她来到这个世界给予她最初帮助的那个人。
夜幕降临,箫旋居住院落的后院角门被轻轻的打开又合上,从里面出来一个男人。从背影看这个男人中等身材,略显魁梧。
男子一路疾行,随后在黑市附近闪身进入一条无人小巷,不久就推出个板车,板车上放着数十个麻袋和三个箩筐。
推着车往黑市行去。两个多小时中,魁梧男子往返三趟,又在城中无目的的绕行了会,才又出现在箫旋家后院角门,门被翘翘关上,毫无声息。
毋庸置疑,这个“魁梧男人”自然是箫旋妹纸假扮而成的。
这一趟黑市行之灵感完全来源于她白天逛街时听到的两个中年妇女的私下聊天。
这一趟黑市之行也让箫旋前往东北之路更为安心。毕竟从王珍给的资料看,自己这趟下乡去的地方在H省以北,如果按第一世的地理位置来看,算是Z国的极北之地了。
箫旋有点不明白为什么原身的父母要把自己的亲身女儿送到这么遥远的地方。好在箫旋现在不是原身,她想如果是原身还活着的话,会不会对这对父母心生怨怼。
在空间给自己做了一大罐的牛肉酱,安了个小饭盒舀了大半盒;蒸了一笼小巧的实心馒头,算好了一天的量放在另一个大一点的饭盒中。
又按着今天在食品店看到的香糕模样,做了不少香糕出来,从做出来的香糕中去了一小部分放入牛皮纸袋。
把两个饭盒,一个牛皮纸袋依次放在特制的军绿书包中,把红宝书放在书包的前面夹层。书包侧面则用吊着个搪瓷杯子,经久耐摔。至于洗脸刷牙之类的小事,箫旋表示在火车上就不考虑了。
一早出行,要在火车上度过整整三天两夜,箫旋不是小白,不想被当做典型,也只能把这些细节考虑的谨慎些了。当然重要物件则都是放在空间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