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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做徒弟还是做废人
    长生愣头愣脑的要走过去。

    司马鹿鸣拉住她不骄不躁不矜不伐的道,“实在是不知宋大夫的用意,是觉得我们学艺不精要指点一二么?哪门哪派会许外人偷学本门的武功法术的,但你即便是见我们学了你的招数,非但不防着,反而继续使用光天坛其他的招数,倒像是有意为之了。”

    宋容问,“什么叫偷?”

    姜曲道,“趁着他人不知不问自取便是偷。”

    “各派的招数各有精华也各有糟粕,弗恃为何不一开始就教你们招数,而是教你们心法道法让你们打好根基?那是因为这道学渊博,同为道却又是殊途同归,目的都是一样想脱了凡胎飞升成仙,但修行的方法悟道的领会和所得各门各派都有所不得。即便让你们学了招数又如何,始终非是正规的得了心法,就算全学会了,也就得个形似,要想有所突破那是绝不可能的。”

    姜曲笑道,“既是这样,宋大夫为何让我们住进那间房间里呢?”既是司马鹿鸣开了头,索性都挑明了说吧。那间房的书架上放的都是光天坛的武功心法道术,罗列得详尽。

    宋容道,“这些招数是我特意让你们看的,所以不算是偷。但房中的书我没让你们翻,你们却翻了,这就是偷了。可知光天坛如何对付偷学本门武功的外人的么?”

    一听就是没好事的,实在不必知道。姜曲打哈哈,随便编了个说法,“也不是我们去偷看的,房中闹老鼠,老鼠自己跑上架子把书推下来,宋大夫也知那房可是没有床的,我们都睡地上,那书也就整整砸在我脸上的。不过房中没有蜡烛,我可是一个字都没看到的。”

    事实上,他和司马鹿鸣把架子上的书全翻了,但当时并不知这是光天坛的心法。正因不知是哪门哪派的,才一直翻看,想着书中许某一页留了门派的名字。

    如今一字不漏的全记在脑子里,也并非他有意要记住,事记性是天生就是好,老天爷给的天赋,他也没办法随意的说不要就不要。

    宋容道,“你们偷学了光天坛的心法,只有两条路可走。一是拜我为师,入光天坛门下,二就是把你们手脚筋挑断了,废掉你们的修为。”

    姜曲是不信,若那些书这么重要,为何让他们住进里头,明知道是玉虚弟子,别说是信任他们为人。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们认识还不过两日,瓜田李下,就算真没看,也是说不清楚的。“你这不是挖了个坑让我们跳么,还是强迫我们跳的。”

    司马鹿鸣道,“我一辈子只会有一个师父。”

    “我的武功你们昨日也见识的,绝不会比玉虚哪一个要差。你们天资很好,跟着弗恃那个终日醉生梦死的人只是糟蹋,若是拜入我门下,我会将所学毫无保留传授你们,不出五年,与你们同辈之中再无人能敌。”

    司马鹿鸣重复,“我已经有师父了。”

    姜曲笑嘻嘻道,“我入师门那日发过誓,若是背叛了师门要天打雷劈的。宋大夫你看,我又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有多少姑娘的芳心落在我身上。我要是挨天打雷劈了,那是要哭成河的,我可不能造孽。”

    “那就是选择变成废人了。”

    姜曲急忙摇手,“宋大夫你这样年轻,我们就算是喊你师父,也没人信的。虽是无缘成为师徒,但可以成为别的,不如结拜吧,我们称呼你为兄,你喊我们弟,这不是更好么。”

    长生一直盯着宋容的脸瞧,宋容见她看着这样目不转睛的,问道,“你可有话说?”

    长生莫名其妙的问了一句,“宋大夫你几岁?”她又继续观察,发现还真是没法从他的脸看出年纪来。

    “师父说但凡是法力高强深不可测的高人未免他的本事失传,都需要收徒弟来继承衣钵。但要在三十八到四十岁之间收徒弟才是最好。收得早了那是没有原则什么歪瓜裂枣的都收,收得晚了是滥竽充数怕别人笑话他没有徒弟。宋大夫,你几岁了?”

    这一听就是师父在徒弟跟前自吹自擂的话,但长生信以为真。

    蓝儿跺脚,气呼呼的认为长生胡说八道,主人才不是怕收不到徒弟,“我家主人四十六了。”

    长生想着四十六,那是比师父还要年长。已经是错过收徒弟最后的黄金时候才心急的么,“那之前为什么不收徒弟?”

    宋容没答,蓝儿倒是气的跳脚,“没人配做我家主人的徒弟。我家主人是看得起你们,觉得你们天资尚且才要勉为其难的想收你们为徒,你们不识抬举。”

    长生很老实的道,“可是我天资很低。”

    蓝儿骂道,“你是附赠的,就是买人肉时会赠你一根人骨头一样,你就是赠的,不花钱的那根骨头。”

    “那为什么是今天想收徒,为什么不是昨天想收徒?”

    “主人想什么时候收徒就什么时候收徒。”

    长生又想到,“姜曲说很多重要的事都要算一算黄道吉日再做,那想收徒弟是不是也该算一算。”她正式的拜入玉虚门下的那日,不知有没有人算过,是不是个吉日。不过若是按天气来论,那日倒是天朗气清,算是好日子的。“我昨夜看到那月亮了,有月晕,今天可能是要刮风的,还有可能要下雨。”她指着晾在外头的衣服道,“这个还是收进屋里的好。”

    蓝儿捂着耳朵,小脸儿像是受刑吃了一大碗苦瓜一样的痛苦往厨房跑了。长生还关心的问,“蓝儿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姜曲笑道,“他是输给你了,受不住这打击呢。”

    长生不解,“可是我没有跟蓝儿比试啊。”她只是说可能会下雨要收衣服而已,难道是蓝儿个儿矮,伸手摸不到晾衣的杆子才生气的?那一会儿她帮他收进屋就好了。

    宋容又问一次,“你们是要做我徒弟还是要让我挑断手脚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