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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纸荒唐梦 作者:天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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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纸荒唐梦 作者:天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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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原本照霜的个性,是绝不可能留个像曹隐白这样的人在身旁,偏偏曹隐白医术高超、办事可靠、口风又紧,最重要的是,他还是霜除了雪之外,唯一能信得过的人。

    走得再慢,路还是会到,更何况曹隐白往霜月宫走的脚步还较平时快些,只累得轿夫们跟得辛苦。

    到了霜月宫口,下了软轿,霜摆摆手便让人全走了。霜与曹隐白两人缓步走进宫中,曹隐白关了门窗便来拉霜的手腕。

    两只手腕都被捉着,六只指头一起诊脉。曹隐白愈诊脸愈白,松手时连瞪他也懒了,丢下一句:“脱衣服躺好。”转身就去准备针灸用具。

    霜这时倒乖巧,脱得一丝不挂躺上床。

    曹隐白摊开针袋,左侧是一排金针、右侧是一排银针,只只都有五寸长。他右手凝成剑指状捻起针,先在烛火上烤个两下,再放入一罐药水中浸润过,左手探准穴位,右手立即一针札下。

    曹隐白的动作极快,金银两色的针交错落下,令人目不暇给。

    “隐白。”霜喊道。世界上也只有他这个不怕死的病人,敢在这种时候找大夫聊天了。

    “闭嘴。”曹隐白一针一针,不见停手。“我不想跟你说话。”

    针灸、针灸,其实是针与灸,曹隐白针完了,隔一个时辰就撤掉换灸。霜见他针完了就坐到一旁去翻翻弄弄,时间到了再回来灸;灸完了也不搭口,又坐到一旁去翻翻弄弄,时间到了再回来针。反覆了几次,却是一句话都不肯应声,就知他这次真是气到不想说话了。

    霜躺在床上什么事也不能做,曹隐白又不肯跟他说话,白赖无聊之下不禁有些犯困,眼微微眯上,曹隐白就像背后长了眼睛似地走过来,往他人中上伸手一按。“睡了就起不来了。”仍是冷冷的口吻,却是不气了。

    “隐……”

    霜才要说话,曹隐白就抢道:“别跟我道歉,我不想愿谅你。”况且曹隐白比谁都清楚,霜这个人的歉意从来只是嘴上说说,没什么诚心。

    霜不说话,只是笑,笑得像只偷到腥的小馋猫。就知道曹隐白不会丢下自己,只要他对自己的愧疚还在,就不可能丢下自己不顾。

    他利用曹隐白的愧疚束缚他、用温柔的呼唤柔怀他,让曹隐白对他忠心、为他尽力。霜不否认自己是卑鄙的,但,那又如何?他本就不是软弱可欺的软柿子,也不是天性纯良慈善者。

    曹隐白比任何人都清楚霜的天性,也知道霜的这些手法,如今还留在他身边与他为恶,是曹隐白自己的选择。

    反覆折腾了六个时辰,直弄到过了三更才算结束。曹隐白收拾好药箱要离去时,本就昏昏欲睡的霜早沉沉睡去。

    霜只有在做了惹曹隐白生气的事时,才会低低地喊他名字,看今天霜喊了他几次名字,就可以知道曹隐白发的牌气有多大。

    霜的身体会弄到今天这个地步,依理来说不是曹隐白的错,但那份愧疚却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结清。当年若非他的一己私心,霜今天不会变成这个样子。想到这,曹隐白心中一叹,走过去帮霜掖好被,这才离去。

    一纸荒唐梦 正文 第13章

    章节字数:2071 更新时间:090211 20:44

    13

    这几天,曹隐白任着霜软磨硬泡态度也不见软,死死扣着不给他大烟抽,只把有相同成份的麻沸散渗在药里,逼着他不得不喝。可是霜早习惯了大烟,这麻沸散的效用实在不大,因此这几日只能窝在霜月宫,哪儿也去不了。

    白天时,曹隐白又来扎了他一轮的金针银针,又是好一番折腾。霜好不容易才睡下没两个时辰,就又听得门轻『呀』一声被推开。

    这门被推开的声音极轻,但在这般万籁俱寂的夜里却显得明显,再加上因为身体不适,霜这几日没一刻睡得沉,因此门一开时霜便醒了。

    霜这几天不好受,曹隐白也没轻松,日日来给他诊脉不说,还三不五时端碗又黑又稠的药灌他。曹隐白来的时间不是很固定,有时隔了四、五个时辰才来,有时一个时辰不到就又来一碗,但平均下来一天总要灌他个四、五回。听到开门声,霜直觉以为曹隐白又要来灌药了,不禁一阵恼。

    面对软硬不吃的曹隐白,霜的心里有些无奈。几日下来,霜早被磨光了所有的体力与精神,此刻的他连睁眼都懒,低低喊了声:“隐白。”

    淡淡的语气,带点若有似无的无奈、与些许不是那么确定的讨好。

    听见这声呼唤,殊楠停下脚步,怔怔看着床上的霜。

    他平时说话总是尖酸苛薄,语气也恶俗,只有在假扮雪的时候,狗嘴里才有象牙,因此这还是殊楠次听见霜以霜的身份说话,语气里却没那份惯有的嘲弄与算计。

    “隐白?”

    又是一声轻唤,殊楠没来由心上一揪。陌生的感觉。他很清楚床上的人不是雪,也很清楚他没有扮成雪,他说话的语气也不是雪的。可没来由地,那一声轻唤却像重槌般击中他的心脏。

    久久没有被挖起来灌药,霜硬撑着睁开眼,眼中有些蒙蒙不清,倒也认出了来人,他唇角一勾,微扬杏眼魅色如丝,丝丝纠缠。又是那个令殊楠恼火的姿态,低俗得很。

    “照王特意来访,真是令霜月宫蓬荜生辉。”霜斜斜躺身床上,一派慵懒。

    厌恶心起,将殊楠刚才一瞬间的异样情愫一扫而空。他上前,压上床上的人,嘴里一阵撕咬、手里也没闲着,动作粗暴。

    霜也惯了他的粗手粗脚,越过他的肩看着他背后的床顶,满脸无所谓,道:“又当他的替身。”却已不是问句。

    殊楠气他的明知故问,心中知道霜这么问不是因为其它原因,只单单在提醒他,他所做的是如何的下流行径。霜因为利益不得不委身于他,但却打从心底没打算让殊楠好受,总要一次次重提。

    见他不语,霜呵呵轻笑起来。“不知雪若是知道了他亲爱表哥的行径,知道他亲爱的表哥对他的恶想,会有什么反应?”

    再听不出他话中的嘲讽,他殊楠早在皇族的权力角逐战中丧生了。一道火气上冲,他一掌抓住霜纤细的颈项,先是用力一扯、再狠狠按在床上,发出『碰』地一声。

    霜就是平时也禁不起他的怒火,更何况此刻身上病痛才刚驱缓,因此即使身下就是软?,仍是给殊楠弄得头昏。脑袋还没清楚,就听殊楠恶声道:“今夜你再说一句话,我就拔下你一颗牙。一句、一颗!我倒想看看你口中有多少牙让我好拔。”

    霜有一口好牙,虽然称不上特别珍惜,却也没让人拔着玩的兴趣,当下就识像地闭口不言了。

    他满脸无谓与不在乎,任由身上的人扒光彼此的衣物,像条死鱼一样的躺着,随人宰割。平日他多少会给殊楠些反应,好让殊楠不致觉得这场交易蚀本,可今天他真的没那个力气了。

    见他像个木头人似的躺着不动,殊楠也不以为意,反正他要的只有他这个身体而已。

    殊楠的唇从霜的耳朵一路向下,耳朵、耳根、颈项、肩膀、锁骨……一路滑向他胸前的嫣红,一双手则在两人身下拨拨弄弄。准备得差不多了,就拉开霜的双腿,对好位置,又压回霜的身上。

    “昨天,我两个卫兵暴毙了。”殊楠在霜的耳边喃呢似地道,没等霜的反应,腰用力往前一挺,炙热的部位粗暴地尽数没入,随即挺动起来。

    彼此皆是熟门熟路,倒还不致于受伤流血,但疼痛却也是免不了的──殊楠这是存心要给霜苦头吃。

    “我查过了,那两个暴毙的卫兵,就是那日拦着你不让你进雪缚宫的人。”殊楠下身粗暴挺动,在霜耳边耳语的声音却柔和,语调肯定:“是你做的对吧!”

    在听见两名卫兵暴毙之时,殊楠有些诧异。他的这群贴身侍卫,可是精悍死士,个个都万中挑一,身家、武功、忠诚……各方面都好,再假以严格训练,关关删选而出。

    在训练之时更同时服用多种毒物、药物来训练抗毒力,熬不过这一关的不在少数,因此这些死士都有一定的抗毒能力,这样的人怎么可能突然暴毙身亡?又刚好是拦下霜的那两人。

    虽然还不清楚霜是怎么办到的,但殊楠一点儿也不怀疑霜的涉案程度。唇边有着异样的快意。

    殊楠曾经想过,要不是因为霜的出身不好,否则依着霜的聪明才智与心毒手狠,说不准将是他最大的敌人。而今……即便他仍是众皇子中最弱势的几个之一,他仍是不敢小看了他!

    霜不知殊楠是为何故正好兴致?一弄就弄上了大半夜,他软着身子随他摆怖时,只觉得身子晃得头昏。暗暗想着:隐白办事果然可靠。

    一纸荒唐梦 正文 第14章

    章节字数:1700 更新时间:090211 20:44

    14

    扫荡当欢的动作风风火火了几个月,也只抓到几个中盘便查不下去。然而因为曹隐白几次改良之后,各地因当欢所引起的犯罪事件与致死案例大幅下降,表面上也就像是扫出了成果来。

    当今皇帝很开心,照王李殊楠也因此记了功、封了赏,只是比较令人意外的是冬王也因协助有功,而受到赏赐。

    自古官兵抓强盗,但若是两方的头头是同一人,哪又是该如何是好?

    虽然说是意外在扫荡动作中插了一脚,殊楠也忌讳着他,没给他什么实权,但却已是大大方便了霜。抄了几回也没办法抓到主谋,更没法把证据跟霜牵连到一块,整件事最后便不了了之。

    要过年了。普通人家要围炉,在外打拚的游子纷纷返家,帝王之家倒也不例外,除了守在边关不能回去的之外,通通要进宫共宴。

    所有与宴的人都知道皇帝疼爱照王,要在宴上当众褒奖他,也就顺道便宜了冬王。妒嫉的人不少,但等着看笑话的人更多。

    不受重视到连出生性别都被弄错的皇子、在冷宫中长大的皇子,种种难听话不曾少过,其中最难听的便是『照王的双生宠儿』。每个人都在猜照王拥有这对美貌的双生子,不知夜夜怎么逍遥快活?享尽齐人之福。

    这话虽不尽然、亦不远矣,可以说是对了一半。成为照王性奴的,只有霜一个人而已,雪可是被照王捧在掌心呵护的宝贝呢!

    一池莲花再怎么细心养着,到了秋末也该枯了,又何况白雪霭霭的冬季?雪每次到了冬天,看着一池枯荷心情就不好,殊楠也有心,想着带他进京城,让他多看看京里过年的热闹繁华,换换心情。

    一路上雪不肯离开霜,直道两人许久没有亲亲热热地朝夕相处过了;而殊楠则是片刻不愿离开雪,于是三人便无可奈何的一路搭着。霜与殊楠两人都巴不得对方不在,对这趟怪异至极的路途别扭不已,唯一开开心心的就只有雪了。左手?着殊楠、右手?着霜,一路笑呵呵。

    雪很久没这么开心过了,为了他,霜与殊楠两人都尽力隐忍对方的存在。

    从蜀西回京的路途有些远,所幸时间不赶,便由得三人随兴地边走边玩,但事实上应该说是随雪的兴,要走要停都是由着他的意。

    途中经过一处湖泊,结了厚实的冰,邻近的人全都跑到了湖面上溜冰。雪见了很开心,直嚷着也要试试,殊楠宠溺地笑着由了他。

    雪穿着特制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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