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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挟恩图报
    白灵迫切的想要回家,只有在家人身边,那种被屈辱的感觉才会彻底消失。
    是的,这几年来白灵深深的沦陷在亲情之中,两世才拥有的亲情,让她更懂得珍惜。
    可在白灵想要回家的时候,书院里却传来消息,白小山和柳旭生将一名学子打的昏迷不醒。
    “二姐,三姐。”白灵来到书院后,正跪在廊下的白小山和柳旭生抬头叫了一声。
    “不要怕,只要你们问心无愧,二姐会护着你们的。”白灵轻轻牵起唇角,安抚了一句便继续往前走。
    尽管不知道事情的起因,但白灵相信两个弟弟都不是主动找事的。
    可眼下救人要紧,不管二人是否有过错,人若出事便注定此生要背负罪名。
    “山长。”白灵朝蓄着山羊胡子的山长颔首。
    如今白灵是郡主,自然不需要福身,但该有的礼貌还需要有。
    后头跟着的白薇则是福了福身,因为担心而紧攥着拳头,却只能把希望寄托在白灵身上。
    救人,白薇真的无能为力。
    “吉祥县主。”山长颔首,这一声是请安,也是在告知受伤的学子家人,不可为难了眼前的姑娘。
    即便白小山二人有罪,白灵依旧可以处置对她不敬的人,届时事情更不好收场。
    “可请了大夫?受伤的学子情况如何?”白灵不敢耽搁时间,便出声询问道。
    山长眼中闪过满意之色,端看白灵先关心受伤学子的态度,而不是替自己的弟弟推托,便知道白小山为何小小年纪就如此出色,日后该有好的前程才是。
    “情况不乐观,人还昏迷不醒,头部受到重创,会有什么后果只能等醒过来才知道。可……”山长顿了一下,叹息道:“今晚若还不醒,会有性命之忧。”
    学子的家人听到山长的话,顿时嚎啕大哭,但也不敢指着白灵骂,却敢骂白小山二人狠心。
    白灵来到床前,但学子的家人挡着,也无法诊脉。
    “本郡主因医术而承蒙皇恩,眼下救人要紧,还请婶子让一下,让我看看伤者的情况。其他的事情,稍后再说可好?”
    白灵柔声开口,不想用身份压人,却又怕对方这个时候胡搅蛮缠,耽搁了时间。
    学子的父亲显然是听过白灵的名号,立即把想要发火的妻子拽到一旁,拱手道:“那就有劳郡主了,若是我儿无事,这件事……我们就算了。”
    男子的衣裳已经洗的变色,可见家里条件并不好,这句话也是说的憋屈。
    “我尽力,但其他的事情稍后再说。”
    这个时候也不好再浪费唇舌,白灵便弯腰诊脉,又仔细检查了学子的伤口和脑部。
    “伤者头部受过重创,应该是摔倒所致。外伤已经止血,并无大碍,但脑内部有淤血,只要散瘀便无碍。”
    “我儿子是被你弟弟打伤的,根本不是摔倒!”妇人以为白灵要包庇弟弟,愤怒的喊道。
    “是如何伤的,有点名望的大夫都看得出来,便是仵作也能,你们自可找人去查证。眼下是救人的时候,你们若是同意就都先出去,我要给他施针。”
    白灵淡淡的扫了妇人一眼,便看向男子问道。
    “救,郡主有把握,我们这就出去。”男子连连点头,捂住妇人的嘴巴不让她出声。
    “白芍,把药箱拿来。三妹,你先喂他喝一勺营养液,我去净手。”白灵吩咐着,自己则是朝水盆走去。
    学子的家人都出去了,山长自也不会留下,便请人到隔壁的屋子暂时休息,他则是去找白小山二人问话。
    事发紧急,到底是怎么回事,还真没人清楚,但这件事若处理不好,学院的声誉便会受到影响。
    自古培养学子不易,一个不能护学子周全的学院,绝对不是上选。
    屋内,白灵的心情并不如她表现的那般轻松。
    颅内有淤血,绝不是一两次施针就能效果显著的,但让人清醒的话,白灵还是有办法的。
    白芍如今在医术方面也算是小有所成,便给白灵打下手,白薇不懂这些,只能祈祷学子平安无事,一切才有转机。
    小半个时辰过去,白灵额头上布满了细碎的汗珠,一根根银针已经拔出,也见那名学子眼珠子有转动的迹象。
    “去请山长和他的家人进来吧。”白灵吩咐了一句,便就近坐下。
    施针本不是辛苦的事情,可都在脑部,精神力高度集中,人自然觉得疲累。
    学子的爹娘进来后,那名学子也刚好醒来,自是少不得听妇人一阵哭,便是男人也庆幸儿子清醒,喜极而泣的抹起了眼泪。
    “子阳,你现在感觉如何?”山长不可能一直在这里耗着,见家属情绪平稳了些许,便出声问道。
    “有劳山长费心了,子阳觉得好多了,只是还有些头晕。”学子回道。
    “那便好,你父母为你虚惊了一场,好在你无事。这位是吉祥郡主,也是白小山的姐姐,是她救了你。”山长介绍道。
    不知是白灵的身份缘故,还是惜才于白小山二人,山长这句话不乏偏颇的意味。
    只要子阳没有傻,就该知道怎么做了。
    神色复杂的看向白灵,子阳拱手道:“小生谢过郡主救命之恩。”
    “本郡主救你,一则因为我是大夫,二则因为这件事情与舍弟有关。本郡主喜欢直来直往,你也不必觉着本郡主救了你一次,便因亏欠而不敢说实情。情分抵不过王法,该是怎样的责任,便要自己负责。”
    白灵悠悠的开口,并不对子阳施压。
    可大家心里都明镜似的,但凡有良心的人,这会都知道该怎么说。
    而不管事实如何,除非有目击证人,否则传出去都是白灵为保弟弟而仗势欺人,或者说挟恩图报更为准确。
    子阳抿了抿唇,似是下了极大的决心,望着白灵道:
    “今日我本是路过八角亭,听到同知公子与白公子争执,本想绕过的,可见着白公子差点落水,怕有意外发生,便过去劝架。”
    白灵眯了眯眼睛,没想到竟然还有别的内幕,便看向山长,却见山长并不意外的表情,便知此事是真的了。
    倒是子阳的爹娘吓坏了,又扯出一个官家子弟,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可怎么惹的起啊。
    “我过去的时候,隐约听白公子说‘二姐是最好的,绝对不会做妾’的话,柳公子推了同知公子一下,同知公子的朋友便去推搡白公子和柳公子。我刚说了一句让大家有事好好说,不要动手的话,便不知被谁推了一下,然而摔倒在石凳上,后来的事情便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