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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三十三 风正豪:女儿搬进了单身男人的宿舍,怎么办?
    一小时后,看着那被风莎燕亲自用私家车接走的古乐,徐四咬着已经变形的烟嘴,没有多言,只是叫了徐三一句:“徐三……”
    “我知道。”徐三提了提眼镜,目光同样注视着那离去的车尾,淡淡回复道。
    冯宝宝歪着头,有些疑惑的样子。
    “对了,柳研研呢?”看着车尾灯都消失在夜路尽头,徐三这才想起另一个人。
    闻言,徐四淡定的吐出烟圈,将烟头踩灭,低着腰,挠着头,一副二流子的样,打了个哈欠,道:“别想了,人肯定跑了,走吧宝宝,咱们回去睡大觉咯。”
    “睡你个头啊!找人要紧!”徐三一个拳头捶在徐四头顶,在徐四不情愿的嘴脸下,他们先是回到包厢寻找了一下柳研研的踪迹,除了一间空荡荡的房间以外,并无其他。
    “看吧,都说人跑啦。”徐四满不在乎的靠着门梁说道。
    徐三瞪了徐四一眼,真不知道徐四是怎么当上自己上司的,作为负责人助理的他,当即拿起电话吩咐公司员工开展搜查工作。
    才几分钟的时间,她一个不擅长武力的小姑娘肯定跑不远。
    ……
    “呼!呼!”趁徐三他们目送古乐,没有留心注意她的空档,柳研研从包厢的窗口逃出,一路奔跑没多久就发现了哪都通员工的踪迹,有些体力不支的她躲在了一栋废弃大楼里。
    “今天真倒霉。”柳研研见人没追到这里,一边喘息休息,一边懊恼的想道。
    以为碰上了个正义的帅哥,其实只是个奸诈的小偷。
    完了还打不过人家,又被哪都通的人抓了个正着。
    好不容易逃出来,现在还要躲避那些人的追捕。
    这真是……
    柳研研拿出自己的粉色皮夹,打开翻了翻,钱没少,好像还多了一张什么东西,她将那小卡片样的东西拿出。
    是一张天下会的名片,翻过来是一行行写上去的文字,上面写着:
    小姑娘,有困难就打我这个电话吧。千万别加入全性哦,连我这小伎俩都能骗到你,全性那帮不老实的家伙肯定能把你榨干。
    特别注意!如果你还是选择加入全性的话,当你被人要求去偷一个叫“张锡林”的尸体,那么你要小心了,这是利用你惹上异人界其他人。记住,全性没有友谊,只有利益。
    阅读完这细小的清秀字体后,柳研研回想到古乐那捉摸不透的笑脸,嘟囔道:“看来还是有点良心的嘛。”
    先前在包厢里的时候,她就有种被古乐关照了的错觉。
    古乐点的那一桌饭菜,其实他本人只吃了四分之一,剩下的那些就属她和冯宝宝吃得最多。
    现在又看到古乐送上的这张小卡片后,柳研研不由确信了自己的直觉。
    这个臭小偷,会是朋友吗?
    柳研研有些复杂的想道。
    今天晚上,她自然也有倾听古乐和徐三之间的的对话,当古乐被问及对全性的态度时。柳研研知道,那时古乐说过的话其实也是在对她说的。
    听完古乐所言,柳研研也对原本陌生、一知半解的全性组织有了更深的了解。
    仔细回想一下,她也只是了解到全性之人能自由使用异能,才不禁心驰神往。那时候的她还不够冷静,因为处在那种家族“变相压迫”她的氛围,她不足以有耐心和冷静去深思。
    全性,绝不是个什么光鲜亮丽的好组织。
    组织里的人是能随便使用异能不错,但古乐说他们只是纵欲,想要为所欲为,滥用异能干坏事罢了。因为没有规矩没有条约,组织内的人自然人人唯我独尊,也就没有友谊和互助,只有利益关系,成员之间随时会相互抛弃,或者相互利用。
    虽然很不情愿古乐说的,但古乐说的确实没错。连他这个贱人都能轻易谎骗到自己,那那些坏事做惯了的家伙,只怕是吃人都能不吐骨头。她一个娇滴滴、涉世未深的大小姐,在他们眼里估计就是个工具人。
    还加入全性吗?
    柳研研犹犹豫豫的想选择放弃,叹了口气,手指微松,小卡片被夜晚的风吹飞出去,卡片翻转到正面后又被风贴在了水泥柱上。
    看着卡片上写着的“天下集团”四个大字,柳研研眼眸微亮,若有所思,耳边回荡着古乐说过的一句话:
    “天下会,有钱呐!”
    有钱呐!
    钱呐……
    ……
    “哈!?没有高级小区单人套房宿舍?为啥古乐那小贱人就有,是看不起本小姐的实力吗!?”听到风莎燕拒绝了她的要求,柳研研拍桌而起,瞪眼而视。
    风莎燕轻笑着,保持着一副大家闺秀的风范,并不生气,道:“你觉得你能和古乐比吗?他的能力能发挥出非常重要的战略地位,你呢?”
    “我会下毒封穴,赶尸控尸,也很厉害的呀。”柳研研虽然在反驳,但语气稍弱,她其实也知道自己的斤两,自打昨天遇上古乐和徐四他们以后,她便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
    赶尸秘术固然奇特,但一力破万法,古乐一棒子就能搞定她一票尸体小弟,还是太弱了,群战或许有点奇效,但绝不适合参与中高端局的战斗。
    下毒和封穴可以说这两个都是偷袭招式,需要时机,听上去很牛,但她只掌握着最次等的技巧,同样玩不过高手。
    风莎燕摇摇头,笑道:“柳研研你的主要能力是赶尸吧。虽然你赶尸家的秘术确实奇诡,但还不够强,你或许可以利用它们来当个侦察兵。”
    “唔……那我不要单人宿舍了,但至少得要个不那么差的宿舍吧,宿舍环境要好一点的。”柳研研只好退而求其次,她刚才虽然是在据理力争,为自己博取更好一点的工薪,表现得好像只要对方不答应就会随时离开那样,但其实她还是很舍不得的。
    毕竟那可是一个月八千的基本工资!若天下会有需要她这个会员帮助,她积极参与其中的话还可能拿到任务奖励和提成,这特么是能躺着赚钱啊,比在便利店给人打工才能勉强维持生活要好多了!
    风莎燕原本想要拒绝,但脑子却突然灵机一动,眼神豁然变得有些诡异,道:“环境好一点的非单人宿舍也是有的,而且能满足你前面提的高级小区套房的需求。”
    “真的?”
    “嗯,你可以搬去和古乐一起住。”
    “好……你个头啊!为什么要我跟那个男人一起住啊!”
    “放心,他虽然是个男人,却也未成年啊,而且他,可是那个……”风莎燕左手安抚在对方有些激动的肩头上,另一手则伸出一根笔直向上的食指,她一脸意味深长的看着柳研研,将那硬邦邦的食指慢慢弯了下去。
    柳研研有些茫然,而后很快清明,最后是满眼惊悚,“卧槽,不会吧……”
    “真的,真真的,他现在经常和我弟弟在一起。哦对了,家丑不可外扬,尤其是对我父亲,帮我保密知道吗?”
    “嘶……这么劲爆的吗?燕姐,你在给我透露点吧。”
    风莎燕勾住柳研研的脖子,俩女头碰着头,四眼放光的开始谈论起了那天办公室里发生的不可描述的事情。
    虽然……那全都是风莎燕自己的脑补幻想。
    ……
    “所以,你就搬进来了!?”古乐看着和风莎燕一起拿着行李搬到这的柳研研,一脸懵逼的听两女解释完了所有事情来由。
    包括为什么柳研研会加入天下会,且又为什么会突然搬来他现在住的房子里。
    “安啦,我懂你。放心,我不担心你袭击我的。”柳研研挺着胸脯,一脸诡笑地拍着古乐的肩头。
    古乐有些懵逼,诡异的看着这个发言大胆的少女。
    姑娘,你何出此言呐?
    他愣了一会儿,啪的一下打掉柳研研放在自己肩上的手,一脸嫌弃的说道:“你想太多,我是怕你袭击我。”
    谁知,柳研研对此一点也不生气,反倒是带上了理解的眼神,温和的说道:“没关系的,我理解你的行为,或许和我们待久了,你就会理解女人的美好。”
    古乐:“……这小姑娘是真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古乐内心在吐槽,但却敏锐的捕捉到了一个关键词,眉峰一挑:“我们?”
    “对啊,你莎燕姐姐也要搬进来。”风莎燕扬着下巴,理所当然的说道。
    “什么!?沙雕姐,你也要搬进来。”古乐连退两步,突然开始思考起自己的人生,我上辈子是不是真的做过什么好事?
    “不是沙雕,是莎燕!风莎燕!给我记清楚点,扑街!”
    古乐无视了对方的抱怨,心里只是想着,现在同时有两个可能对他“图谋不轨”,且有可能欲拒还迎的大美女自愿搬来和他同住,其中一个甚至还是自己现在老板的女儿,嘶……哇,真赤鸡啊!
    就这样,古乐脸上嫌弃,行动却颇为迅速的帮两女完成了搬宿舍的工作,搬完东西后,他还故作冷漠的接受着两位姐姐体贴的擦汗动作,这生活真是美滋滋。
    古乐是开心了,但风家父子却是围坐在茶几边沉思了起来,脸微沉,风正豪时不时会从鼻中发出“嗯”的低沉的声音,像是一辆随时会发动的暴走机车。
    “莎燕她真的搬去和那小子一起同住了?”风正豪突然抬起头,第五次向风星潼确认了下消息。
    风星潼:“……嗯。”
    “为什么?”风正豪苦恼的揉了揉太阳穴,“她看上那小子了?”
    “不会吧,古乐才十四岁呐……”风星潼回忆着风莎燕和古乐相处时的场景,虽然挺和谐的,但没有暧昧的气氛。
    不,准确来说,不管哪个女人和古乐那只沙雕待在一块都很难产生暧昧的氛围。
    “我有点不放心,星潼,你也搬进去吧。”风正豪抿着嘴摇摇头,突然看向自己的儿子,道,“帮我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顺便你也能更进一步了解一下古乐那小子的底细。”
    “啊,我……我也搬进去?”风星潼有些惊愕,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无奈的点点头,“好吧,我知道了。”
    风星潼走后,风正豪叹了口气,紧接着就拿起了桌上刚被送来的一个文件袋,打开,从里头拿出一个印着一位青年头像的资料报告。
    目光紧盯着这模样有些清秀,但眉眼中带着loser气质的青年,风正豪喃喃道:“张楚岚,究竟是你这个能隐忍十年而不发的隐者厉害,还是古乐这种从始至终我就完全看不透的怪物更优秀呢?”
    他将资料放在了茶几上,靠着沙发,仰着脑袋,闭上眼,像是在休息又像是在思考着什么。
    茶几上的一沓资料中写道,“体源流拥有者张锡林的孙子张楚岚,最近疑似表现出了异人的手段”,并为此附上了一张照片。
    照片中,那个只穿着一条妖娆蓝内裤的光头青年蜷缩在厕所角落,表现出一副可怜又无助的模样,周围有异人之间打斗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