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他们在谈论自己,还有那个细亮竟然是警察的卧底。这时他们正把屋里的东西搬到院子内,像是在找些什么。
不一会儿,他们找到了一个黑色盒子,龙哥拿到手后摔在了地上,几脚就踩碎了。
旁边的华仔说着:“妈的,还真有窃听器。如果让我找到细亮,一定要弄死他。”他们找到窃听器后并没有停下,而是把整个屋内的东西都搬出来翻找了一遍,没有再发现其他东西后才罢手。
龙哥一直与其他人有说有笑,并没有要去看货的样子。难道没有进行交易吗?
看来要想弄清楚这些,得盯一段时间才知道了。下午些的时候,龙哥带了几个人一起去酒吧,我也混入其中,远远的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
晚上他们又回到饭店吃晚饭,晚饭过后,他又去到附近的棋牌室打麻将,快凌晨的时候才回到院子后的房间里,一切看起来正常无比。
我一晚没怎么睡,一直盯着院子中的房间,始终没有发现奇怪的地方。
第二天一大早,天刚刚蒙蒙亮,听到饭店门口有一辆汽车停了下来,刚开始我还没在意,直到听到其中的奇怪之处。
汽车刚到门口停下,就有人打开饭店的门说着:“赵叔今天这么早呀!”
“是啊,今天送的量多了些,不起早点送不过来哟!”是给饭店送货的,十来分钟货卸完后车开走了。
半个小时后天大亮了,饭店伙计来到龙哥门前说着:“龙哥,鱼都送过来了!”这本来是一件挺普通的事情,但对于龙哥这种人来说是不是有些不合理?
饭店他都很少打理,为什么送鱼还来要通知他呢?我来了精神,仔细的关注着他。
龙哥起床后也没有洗漱,直接向饭店里而去,然后就听他说着:“嗯,这些鱼还不错!大家手脚麻利点,抓紧处理好,白天要用的。”然后他掏出手提电话拨了一个号码说着:“华仔,鱼到了。”我更加疑惑,为什么连华仔都通知了呢?
可从来没见他在饭店中帮过忙呀!出了宾馆,悄悄的来到饭店门口,想看看能不能发现点什么,却发现大门还关着,里面挂了个牌子写着营业时间10:00-22:00。
这间饭店的门面处于一排房屋的中间位置,根本没有巷子可以绕道后面去。
我不得不回到宾馆,继续从楼上的窗户监视。中午时分,我坐在饭店对面的咖啡店里,喝着难喝的咖啡,一面盯着对面看。
我发现今天来吃饭的人比昨天多了不少,而且有一些人好像只是进去了几分钟就出来了,难道他们吃东西这么快的吗?
我想着要不要冒险去饭店看看,哪怕被识破,自己也能脱身,不然再这样下去,可一点实际的进展都没有。
离开咖啡店,在街上绕了半圈走进饭店内。这会龙哥已经没有在后院中了,不过还是有几个以前见过我的人在里面呆着。
我带着墨镜来到收银台,点了份叉烧饭和乌鸡汤,过程十分顺利,没有被别人认出来。
我坐在角落,透过玻璃看着外面的街道,慢慢吃着。不时用阳识炼体视觉瞄一眼店内,在如此几次之后,终于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
有一个年轻男人点了份烧鹅饭并且要求加肉,不过他给的钱却是卷起来的。
这本来也没什么,但是在缓慢的视觉中,能仔细看出那可不止一份烧鹅饭的钱。
收银员拿过钱也没找零,那个年轻男人也没说什么,兀自的坐到了桌上等着。
等了一会服务员把饭端上来,他却不是立马开始吃饭,而是一边左右打量着人群,一边微微掀开碗底,快速的拿走碗底的东西。
我也仔细的看到,他拿出了一小包白色的东西,迅速的装进了口袋,然后才开始吃饭。
他们通过这种巧妙的手段在贩毒!不得不佩服,是谁想出来的这招,普通人根本看不出其中蹊跷。
店里送外卖的好像也参与其中,根本没有看到前台接过几次电话,却有很多外卖要送出去。
现在该怎么办?直接报警的话,估计警察不一定相信,而且保不齐有人会给他们通风报信,等警察赶来一切都晚了。
看来得用些阴招了,不然正面出击,我一个人根本啃不动这块骨头的。
我吃完饭出了门,拨通了师叔的电话说着:“师叔,已经找到他们的把柄,不过我需要一样东西,能帮忙弄来吗?”
“哦!太好了!小风,需要什么尽管说。”
“我需要迷药,最好是那种大剂量,吸入就能昏迷的。”
“嗯...好!我来想想办法,到时候通知你。”下午的时候师叔把我要的东西亲自送了过来,是一种喷雾剂。
说是只要吸入,一分钟之内就能昏迷。晚上天黑以后,饭店快到打烊时间了,街上的人开始渐渐少了起来,我在街上徘徊着等待时机。
只见饭店里有人走了出来,用铁钩拉住卷帘门,开始关门了。他先是锁上了左边的卷帘门,然后走向右边。
这时我运转阳识炼体,以极快的速度推门而入。我进去的时候,门晃动了一下,那人抬头看了一眼,没有看到什么,以为是风吹的,并没有在意,继续锁上右边的卷帘门,最后关上了大门。
我此时已经来到饭店里面,躲在了厨房间,这时的厨房已经关灯了。那人走回来,又关上了大厅里的灯,然后朝二楼走去。
这个店的院子里是龙哥、细强和邓紫诺住,而店里伙计四个人住二楼。
龙哥这会还没有回来,今天他把邓紫诺也带了出去。我悄悄摸上二楼,来到二楼先看到的是一些座椅,这里平常应该也是客人吃饭的地方。
再往里能看到有个两门,一个门是二楼包间,另一个门打开里面又有三扇门,应该是三个房间。
这时其中的一扇门微微敞开着,里面有光透了出来。来到门缝处,我往里面看了一眼就缩了回来。
在缓慢的画面中,我清晰的看到他们四个正带着口罩,在分装白色的粉末。
白色的粉末原本是巴掌大小的一包,被用天平分成多份,装进两指宽的小塑料袋中。
四个人都不说话,默默的干着活,我瞧瞧掏出照相机,拍了两张。相机的咔嚓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有一个人走出房门看了看,又来到外面打开灯看了看空空的大厅,没有发现情况后,又关上灯走了回去。
我没想到相机发出的声音在安静的时候是那么明显,白天自己拍着玩的时候还没感觉。
这会我躲到了一楼与二楼的楼梯间,以我的速度,再躲远些都没问题。
拍这些照片也只是备用,以防接下来发生意外。我又回到门外,把迷药喷雾对着房间里面喷了一会。
过了十来分钟,也不见里面有什么动静,随后才意识到他们带着口罩呢!
看来的得多费些手脚了,在二楼找到了他们的卧室,然后往里面喷了不少,又来到洗手间,也往里面喷了不少。
做完这些,我离开二楼摸到了院子里。在院子里的门边发现这的门都锁上了,门边也没有特别大的缝隙,看来只能在饭店大厅里设伏了。
我回到大厅,按住喷雾瓶在大厅里随意喷洒。在喷洒过程中,为了防止自己中招,运转阳识炼体闭气,而且我是以极快的速度再大厅中运动。
等完成这些,我躲到了厨房中静静等着。大约一个小时后,我听到楼上传来说话声:“终于弄完了,这次又能分到不少钱了,到时候要出去爽一下。”
“你小子就知道嫖,一会龙哥回来,跟他说一下这批货处理完了。”另一个人说着。
他们四个又闲聊了一会,在楼上走来走去,却一直没晕过去。我心中纳闷,难道是师叔弄来的东西有问题?
就在这么想的时候,听到有人摔倒在地,接着一个接一个的也晕了过去。
看来是喷得太散,药效慢了很多。我来到二楼,把他们四个都拖到分装毒品的房间,用找到的绳子捆了起来。
还又给他们加了些计量,估计明天不到中午是醒不过来了。又在二楼包间里等了个把小时,然后才听到楼下卷帘门的声音响起。
看来是龙哥他们回来了,为了不让他回去后院,我故意在二楼掀翻椅子,引起他们的注意。
“喂,干活注意点!别搞坏了东西!”龙哥在一楼听到动静喊着。
“这群小子毛手毛脚的。”他又喃喃说着。我看不到下面情况,但感觉他没有上来的打算,又掀翻一张椅子。
这时他对身边的人说着:“怎么回事?细强,你去看看什么情况!”细强答应着往二楼走来,就在刚到二楼的时候晕了过去,这一切也就两三分钟的样子。
把细强拖到房间里,照旧和那四人捆在了起来,这次我没有轻手轻脚,故意弄出了很大的声音。
“怎么样了?细强,细强?怎么不说话?”龙哥在下面说着。然后又听他说道:“你怎么了?”
“我头晕...。”这句是邓紫诺说的。接着龙哥也没了声音,我又等了会才下一楼,一样把龙哥和他们几个捆在了一起,也都各自加喷了些迷药。
这一切我都带着手套完成的,等做完这些,我背着邓紫诺离开了饭店。
在另一家廉价旅店匿名开了一间房,打开门后,把她放到床上。看着她那张憔悴而美丽的面容,不禁感叹,原来长得漂亮也是一种诅咒。
我拿出纸笔,给她留下了一封信,告诉她大概发生了什么。我回到宾馆自己的房间,打坐休息了一会,这几天都没好好休息,现在感觉疲惫了很多。
天快亮的时候,我来到街上,用公用电话亭拨通了O记的报警电话,谎称听到赵青龙的饭店里有枪声,还很激烈。
不一会警察就赶到了,我在宾馆的床上盘腿坐着,仔细听着饭店里发生的事情。
饭店的大门我没有锁上,他们很轻易的就进去了,也顺利的找到二楼被绑在一起的人和那些毒品。
虽然警察们也搞不懂是怎么回事,但看到满桌的证物,还是把他们都带回了警局。
至于接下来赵青龙会被判几年,或者其他漏网的小弟该怎么处理。我就不打算操心了,只要这带头的进去了,师叔这边就没事了。
而邓紫诺就随她去吧!不管她的未来如何,我已经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过她了,希望留下的那封信能让她看清现实。
当天下午我回到了中环,跟师叔说了事情的大概经过。师叔听到消息很开心,为了替我们送行,再次到外面的大酒楼吃了一顿。
第二天一大早,陈淼又开着那辆加长的林肯轿车来送我们。一起来的还有师叔,把我们送到火车站后才离开。
我看着缓缓驶进站台的火车,在香港住了半年,终于要回粤州了,不知道小元宝他们过得怎么样?
当天下午一点过些,火车到达粤州火车站,岁总让他的秘书开车来接我们。
约一个小时后,我又回到了公司的员工宿舍。等到下班时间后,我找到了小元宝。
半年没见的他胖了不少,他一见到我高兴得不行,然后就问我这半年去了哪里?
怎么一直没有我的消息。一开始小元宝也问过岁总,而回答还是一如往常的出差去了,而这一次出差却出了半年。
我只得半真半假的说着自己在香港的经历,也感觉到自己无法诚实的与他相处了,两人的隔阂也越来越大。
小元宝还是那么单纯,一点都不怀疑我说的,不过也非常羡慕我能去香港那种大城市出差。
我们又找到了曹元国、雷小虎、李元成,五个人相聚在一起好好吃了一顿晚饭。
第二天岁总让我回到岗位继续工作,不同的是我不再是他的秘书,自己原来的工位让给了一个女子。
而我成了她的助手,我知道岁总在公司里还保留着自己的位置,是因为师父的原因。
回想着这两年来的遭遇,我不经想自己是不是已经做不回普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