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你瞧,前头那位骑着高头大马,一身官服的大人,多威风啊!要是能嫁给这样的大人物,那该有多好啊!”一位面带桃花的年轻姑娘站在路旁,挥动着手帕,内心激动地说道。
“得了,得了,你也不回家拿镜子照照自己的模样,凭你?下辈子吧!”站在她旁边的一个瘦弱汉子说道。
“你给我躲开,你知道个什么。”那姑娘没好气地说道。
“姑娘啊,你别想太多了,我老婆子早打听到了。这位新到任的知府大人,早已成亲,有了家室。”一位年过花甲的白发老婆子劝慰道。
“有家室又如何?我若是能进府做个小妾,也嫁给市井俗人要好。”那姑娘一脸花痴地望着前面那位目若朗星、气宇轩昂的知府大人。
“你还是省省吧,你可知道咱们杭州府为何选择武探花出身的,来做知府大人吗?”瘦弱汉子故意拖长音,吊着大家的胃口。
“我们都不知道,你知道?”年轻姑娘反唇相讥道。
“嘿嘿,那当然了。告诉你们吧,咱们杭州府周边的几座山,都有盗贼肆虐,拦路抢劫,困扰着途经此地的客商。前任知府李大人,是个十足的迂腐书呆子,想必你们也是知晓的。客商们怨声载道,其自然有有钱有势者,便托朝的官员到当今皇那里给呈了一本。这不,月刚举办的武试评,探花者——姜成,被朝廷认命为咱们杭州府的新任知府大人。这习武出身之人来咱们杭州府任官职,可是头一遭啊!”瘦弱汉子一脸得意地说道。
“又不是你自个儿,你激动个什么劲,无聊至极!”年轻姑娘倒是不屑一顾。
“咱们当今圣,可谓是神圣武,治理有方,敢破除规矩认命官员,也算是咱们杭州百姓之福啊!”老婆子感叹道。
“那可不,希望这位姜大人能够还咱们杭州百姓一个太平。”瘦弱汉子接着话茬说道。
经过了一番到任的游行后,姜成终于能和夫人回府休息片刻。姜成吩咐下去,这半日之内,拒见任何宾客。
府正屋内,姜成小心地搀扶着身体虚弱的夫人白氏回床休息。
“夫人,这十余日来连着赶路,让你辛苦了。”姜成面带愧疚之色说道。
“夫君说的是哪里话,自从跟着你那一天起,我们一路奔波劳累的还少吗?这么点辛苦,我还是吃得消的。”白氏面带疲惫之色说道。
“今时不同往日,你有恙在身,实则不能受累。都怪我不好,我已经吩咐去请大夫来,给夫人号号脉,瞧瞧风寒可有加重。”姜成走到桌边,倒了两杯热水。
“我的身体,我自己最清楚了,不用这么着急,过两日等你把府的事情安排妥当再来瞧瞧也不迟。”白氏很是通情达理。
“那可怎么行,我此刻虽然为官,可亦是夫人的相公,怎可放心的下。”姜成把热水递到床边,吹了吹后,才小心地递给白氏。
“这江南之地的水,还是京城之的要润口许多。”白氏不由得感叹道。
“那是当然,江南可是个好地方。常言道,‘有天堂下有苏杭’,朝廷待我不薄,分配了一个如此好山好水之地予我为官。日后,无论巨细,定要尽心尽力才是。”姜成也感恩戴德地说道。
“把百姓放在心里,你自然会受到爱戴,将来任何事情都会好办许多。”白氏微笑望着姜成说道。
“这个是自然。不过,朝廷调走那李大人,换我来任,这其的缘由,想必夫人心里也清楚的很。”姜成神色凝重地说道。
“唉,说起这事,我心里也是充满不安。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纵然有些官兵在手,倘若使用不得当,岂不是枉送他人性命。”姜承接过白氏喝完的杯盏,眉头微皱地说道。
“夫君,你可有什么打算?”白氏重新躺下,盖好被褥。这秋日来临,总感觉凉意阵阵。
“光凭我一人,不足以成事。杭州附近三座大山,皆有匪徒出没,他们有的是亡命之徒,有的是奸邪之辈,还有的是迫于生计之人。面对不同的情况,必须要施展不同的计策才行。唉,可惜的是,我身边竟无一位得力帮手!”姜成望着木窗,感叹道。
“当初,咱们流浪江湖,虽然也结交了一些朋友,可你如今毕竟在朝为官,再有过多来往,只怕也终会有些不便,还是得仔细寻访当地的可用之人提拔,一起出谋划策,方可成事。”白氏建议道。
“夫人所言极是,我也正为此事发愁。”姜成在屋内来回踱步。
“那为何推掉那些宾客的求见呢?来一方为官,会见宾朋也是重要礼节。”白氏不解地问。
“其实推掉宾客的求见,原因有二。其一,夫人抱恙急需休息,我心亦需要平静;其二,这些宾客,肯定是见我新官任,想要投我所好,拉近关系罢了,并没有一个是真心诚意地相助于我。所以,这些庸俗无用之人,不见也罢!”姜成的脸充满了不屑。
“呵呵,夫君,你还是那么任性。你现在可是一方为官,不在是江湖好汉了,有的时候,该应酬的还是得去应酬。”白氏虽然嘴这么劝着姜成,可心里却是赞同姜成的观点。
“夫人,你也累了,还是先休息一会儿,我待会儿换身衣裳,街溜达溜达。”姜成说道。
“也好,你是新任的知府大人,可别太张扬,被人瞧出不好了。毕竟已不在江湖,心还是要有约束。”白氏笑着说道。
“不过是心烦意乱,随意走走而已。难怪以前常听人说,无官一身轻,此刻细细想来,还当真是如此。”姜成自嘲道。
“夫君所言,虽然在理,可换个角度思量,若不是夫君你来此为官,换做另外一位大人前来,只怕这山贼匪徒之患仍不能根除,这岂不是让杭州城的百姓,让这沿途经过的客商要持续遭殃吗?你在江湖闯荡时,也秉承着侠义之道,眼下为官,亦可伸张正义,传播侠名,造福百姓,岂不是件美差吗?”白氏的这番话,着实说到了姜成的心里。
“知我心者,莫若夫人也!”姜成庆幸能娶到一位如此贤惠达理的拙荆。
“夫君,不过我还是想对你说一句肺腑之言。”白氏的语气忽然发生了变化。
姜成点了点头,道:“夫人请讲!”
“一切都以安全为重,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白氏叮嘱道。
“夫人之言,我定谨记于心!”姜成郑重地说道。
“那好,我也有点乏了,先休息片刻,你外出后也早些回来。”白氏微微闭双眼。
姜成答应,见夫人已经睡下,便走出了房门。于书房内换好一身江湖便装,吩咐好下人们照顾好夫人后,便独自外出。
这杭州的街市,虽然不京城的繁华,可也别有一番风味。地道的小吃,贩卖着各式把玩之物的客商,叫卖声随处可听见。姜成看着街道熙熙攘攘的百姓,顿时感觉又回到了几年前,想起了初入江湖时的自己。往事如烟,历历在目,此刻已是少了份清闲,多了份责任,不由得唏嘘不已。
姜成穿过面前的这条街,来到一个巷弄口,一位衣衫褴褛,头发蓬乱之人吸引了姜成的目光。那人二目无神地依靠在墙角,旁边打翻的酒瓶还散发着淡淡的酒气,他嘴里一直嘟囔着:“为什么?为什么要如此?为什么?”听着口音,像是本地人。
不一会儿,又听见他反复地说:“酒!我要酒!吃的,我要吃的,谁行行好,给我口吃的吧!”这话说的是语无伦次,他低着头,脸被脏乱的长发遮住,看不清楚样貌长相。
姜成看着他狼狈不堪的模样,不由得感叹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心也暗自下定决心,誓要把杭州府治理的井井有条,再无饿殍。
从巷弄里走出了一位年约三旬的美妇人,手牵着扎着双鞭的女儿。女儿瞧见那人,拉了拉妇人的衣襟,用稚嫩的声音问道:“娘亲,娘亲,这位叔叔好可怜,他一直叫着要吃的,一定是饿坏了,我可不可以分一个馒头给他呀?”
“锦儿真乖,这个馒头,你去给他吧。”那妇人也心生怜悯,从篮子里取出一个馒头递到了女儿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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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锦儿高兴,便小跑过去,谁知撞到了一位身着华丽锦衣的富家公子。锦儿被撞倒,馒头也掉落在地,沾染了灰尘。
锦儿吃痛开始哭泣,谁知那富家公子非但不将她扶起劝慰,还立刻变脸破口大骂:“你个狗娘养的东西是不是活腻了?知不知道大爷身这衣裳多值钱,你现在不仅撞伤了大爷我,还弄脏了我的衣裳,你说说看,要如何赔偿我?”
锦儿被他这么一吼,吓得哭了出来。那妇人连忙前,先扶起女儿,堆笑赔礼道:“这位公子爷,是我女儿不好,还请你大人有大量,莫要和孩子一般见识。”
“这丫头片子是你女儿?”富家公子一脸嫌弃地问道。
“是,是,却是奴家之女。”那妇人低着头,小心翼翼地说道。
“哟哟哟,瞧你还有些姿色,不如这样,跟大爷回府,伺候大爷一番,今日之事无需再提,到时候还赏你几个银子,岂不美哉?”富家公子见到那妇人的容貌后,已经开始垂涎欲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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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听到这话,强忍着泪水,气的前用小拳头捶了富家公子几下,边捶还边叫道:“不许你欺负我娘亲!”
“去你的!”富家公子一声吩咐,站在身后的两个家丁把锦儿架到了一边。
“锦儿,锦儿。这位公子,万万不可如此。奴家已经道歉,还请公子放过我们母女二人。”那妇人苦苦哀求道。
富家公子脸已经出现了奸邪之相,他色眯眯地说道:“你若是答应了我的要求,自然保你们吃香喝辣。若是不答应,今儿要你们母女好看。”
姜成在一旁看的是火冒三丈,心道:这杭州府已经被那昏庸的李大人给弄乱成这样。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如此欺压百姓,今日若不是给这家伙一点颜色瞧瞧,只怕他日连shā rén放火等罪大恶极之事也敢去犯。
富家公子已经拉扯住妇人的衣襟,正要前将她一把搂入怀里。姜成立刻向前迈步,正欲出手相救,谁料一个飞石打来,正那富家公子的手肘,痛的他大叫不止,立刻左右环顾,大声骂道:“痛死我了,是哪个畜牲敢暗算本公子?”
姜成也是好,可他毕竟是习武之人,从刚才飞石的轨迹已经找到了发石者的方位……
究竟是谁出手相救了那对可怜的母女?
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