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宽早上睁开眼睛的一霎那,仿佛只是从一房间中跨进了另一个房间,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他不记得在那个房间看了多久,只觉得那枯燥无比的三个手势已经深深刻画在他的心中,仿佛信手拈来,便能够施展。
去洗手间用凉水冲了一把脸,胡乱地用干燥的毛巾擦去脸上的水珠。随便用毛巾抹了抹自己的光头。
脑海还不时有那三个动作闪来闪去,熟悉犹如被印刻脑中。
林宽只觉啼笑皆非,自己这一个梦实在古怪。不知碰上解梦说迷的人,会被解读成什么。不过,回到现实中,依然这么清晰的记得梦境中的点点滴滴,他还是第一次经历这种怪梦。
花费一个小时,煮了三人份的白米干饭,就着两包榨菜,两个炒鸡蛋,林宽吃了一顿惊人的早饭,肚子也只有八成饱。
此时,他早已将梦中的景象丢到脑后,摸着尚未满足的肚皮。他的心思和注意力,完全投入到考虑担忧将来的生计上面。
吃过早饭,林宽准备立即出门,寻找工作。
食量剧增,令他充满了危机感,不知道钱包可怜的几张票子,还够他吃上几顿饭。
出门前,手机传来熟悉铃声。
“喂,阿宽,”手机听孔传来母亲温和声音。
“妈,吃过早饭了没?”林宽目光在房间一扫,避开随意堆放的行李,在床沿坐下。
“正在吃,你最近公司有什么事情,下个月有没有空?”林妈爽朗地笑着询问。
林宽没有告诉老妈他已经离开实习公司的事情。父母一直以为他还在实习的公司工作。为了不让父母担忧,林宽准备等新工作有落实后再说实情。
“恩,可能有空,要看情况,什么事情。”林宽没有肯定回复,离开学校,卖了一身劳动力,万事大多不由己。
“下个月15号,星期六,你大姑的小芳表姐结婚,你有空就回来看看。”林妈期待地说道。
这件事情在过年的时候就有些消息了,在今年结婚是铁板上的事实,林宽一点也不意外。
林宽感觉老妈正在吃饭,他答应道:“好,我尽量那时候排出时间。”
“恩,好,对了,阿宽,你钱够不够用,”老妈唠叨的话和其他家长没有什么区别。虽然儿子已经可以自己赚钱了,但是还是担心他的钱够不够花。这是养孩子养了十多年的习惯了。
“够了够了,还有剩呢,不用给我寄钱,你和老爸别省着花钱,别太辛苦了,过阵子我稳定下来了,再寄钱回去。”林宽说起这话脸色都没有改变,他大学说了快四年都习惯了。每个月固定的生活费之外的钱他从来不去父母多要,就算是要缴纳班费考试报名费之,占用生活开支,他还是宁可节省一点,去找些外快填补缺口。
“爸呢?”林宽听到旁边老爸似乎在说什么,立刻转了个话题。然后感觉到老妈把听筒交给父亲。
“恩,阿宽,最近怎么样?”他老家,习惯早上吃稀饭配一点小菜,林宽可以想象电话那头老爸放下手中的筷子,停止吃饭,专心和他说话的神情。
“爸,没事,一切都很好,我下个月……”
“没事,如果没有时间就不要太急赶回来,等有空回来看一下就可以了,你现在刚刚开始工作,还是工作上的事情比较重要。多虚心学点东西,手脚勤快,公司和在学校里面不一样。行了,就这样吧,赶紧去上班。”父亲的声音低沉有力。
林宽的脾气其实和老爸很像,没有多大的野心,很顾家。林爸不抽烟打牌,喝酒也是很节制。性情随意豁达,不奢侈,有时候宁愿自己委屈一点也不愿让家人担心,更不会计较太多的利益纠纷。
林宽在房间中点头应着父亲的叮嘱,在父亲看来,这个刚出去工作的儿子并不是那么让人放心。
父亲之后,母亲接过电话又补了一句“不要寄钱回去”,然后才挂掉手机。
林宽听着手机的“嘟嘟”声,整个人斗志瞬间昂扬燃烧,身体似乎都轻盈地跳跃起来。拳头发泄似的上下飞舞着,浑身上下激情四射,发泄似的蹬地跳起。
“咚!”
“啊--”
林宽脑袋猛然感觉一股剧烈撞击,眼前金星乱舞,晕头转向,落地不稳,四脚朝天,屁股着地。
等回过神,他不可思议地瞪着天花板。
天,地球引力消失了吗?他怎么会跳得那么高。
林宽身高中等,套房天花板距离他头顶的距离,至少有一米五以上。他可不认为,以他的运动能力,能够轻易让他的脑袋撞上顶上那个满是灰尘的天花板。
“呵呵……”林宽有些恍惚地爬起来,自言自语嘟囔着:“错觉,也许是错觉……”
他快速关掉房间里的电源,迫不及待的速度开门锁门,冲下楼去。
“哦,也许发生了太多,呃,我今天要去哪儿面试?”林宽喃喃低语着,脚步却下意识地迈开。
楼梯两层并作一层,三层并作一层,四层并作一层,五层并作一层,脚步稳健,一个阶梯,不过两三步而已。
下楼时间不到平时三分之一。
林宽想到自己曾经无比中庸的运动神经,面部神情不知是惊是喜,连自己也不明白是啥滋味。
摆在眼前的事实,令他不得不接受自己突然变得神奇的运动神经。
这种事情,不是一向只有发生在小说中吗?
因为被球形闪电“吻”过后,他跳得高跑得快,同时,他正一步步向饭桶迈进。
这算是亏了,还是赚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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