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没有输过?有点意思,是个人就不会没有弱点,就如蛇必有七寸一样,只要抓住他的弱点,他就会乖乖就范。”罗鹤鸣淡淡的说。
“他还真有个弱点,这个弱点是他的妹妹,听说他疼这个妹妹比他儿子还邪乎。”
“哦?那就从他妹妹入手。”罗鹤鸣的脸上闪过一丝冷酷,从他出道以来,还没遇到过攀不过去的山,一个小小的律师,又怎么会难住他,他会让他跪在他面前。
“只是……”杜雨喝了一口酒,言辞有些吞吐。
“只是什么?”杜雨办事一向干净利落,如此犹豫还真没有过,罗鹤鸣不禁看了他一眼。
“他妹妹是陈婉儿。”杜雨也定定的看向他。
罗鹤鸣愣了一下,夹菜的筷子停在半空中。
片刻,他放下筷子,将酒杯里最后一口酒周进嘴里,吩咐杜雨:“先把开发区的事搞定,这事暂且放一放,先派人盯着他。”好的东西他不想放弃,但涉及到婉儿还是谨慎一点好,别节外生枝,任何事都要一步一步来,不可太操之过急。
“冯妈,盛碗粥,送楼上去。”他又向厨房喊。
“知道了。”杜雨也喝完最后一口酒,站了起来。
“还要出去吗?”罗鹤鸣问。
“今天晚上顺风的老板宴请税务局的副局长,我去安排一下,这可是条容易上钩的大鱼,呵呵。”
“阿雨,别太累,注意身体。”只有面对杜雨时,罗鹤鸣会露出少有的关心。
“我倒没什么,倒是你,病刚痊愈,悠着点。”杜雨暧昧的笑。
“呵呵,你还别说,她真是个妖精,七年前我会毁在她手里也不是没有道理的,只是我已经不是七年前的我了,就算是个妖精,我也会让她做臣服我的妖精。”兄弟俩讲话没什么避讳,他毫无羞色的说。
“毕竟是女孩子,你温柔点,别把人家吓跑了。”
“你看她是那种能温柔的人吗?我要是温柔点,说不定我又毁她手里了。”
“得,我走了,不解风情,哈哈。”杜雨嗤笑着走了出去。
罗鹤鸣上了楼走进卧室,正看见冯妈端着粥碗站在床边,一副无奈的样子。床上婉儿将自己连头带脚缩在被里,从被里传出闷闷的咒骂声。
“你们家没有好人,全是坏蛋!坏蛋!”
“你们这是犯法,是非法囚禁,我要去告你们,让你们全坐牢!”
“你快出去,别在那假惺惺了,饿死我也不吃你家的东西。”
“滚出去,快滚出去!”
冯妈见罗鹤鸣进来,委屈的看了他一眼。罗鹤鸣顿时双眼冒火,上前一把掀开被子,将婉儿拎了起来。
“啊……放开我……”话音还未落,罗鹤鸣猛地甩了她一耳光,将她扔在冯妈的脚下。
“哎呀,少爷,别……”冯妈想拦已经来不及了,忙将手里的粥碗放下,蹲下身去扶婉儿。
婉儿心里这个气呀,这一天不但被他结结实实的侮辱了去,还挨了两耳光,她这个屈呀,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让她遇上这个恶魔,他凭什么这么对她?她愤恨的甩开冯妈的手,从地上站了起来,怒视着罗鹤鸣。
“跟冯妈道歉。”他冷冷的说。
婉儿捂着脸,一脸的倔强。
“我让你道歉,没听见吗?”罗鹤鸣阴冷的语气让屋里的空气骤然下降。
“少爷,别,不用,不用。”冯妈急急的说,并把婉儿挡在身后,她怕这个易怒的少爷再伤害这个可怜的女孩子。她已经看出来了,这女孩子是少爷强抢回来的,可是她又不敢帮什么忙。
怒火又在罗鹤鸣心中燃烧起来,看着婉儿有些憔悴却又倔强的小脸,他有种想要把他揉碎的想法。
看着罗鹤鸣渐渐发红的眼睛,冯妈知道少爷又要发疯了,她忙抓住罗鹤鸣的手,急切的劝着:“少爷,你消消气,她道歉,她马上就道歉,少爷……”
“冯妈,你出去。”罗鹤鸣的手已经伸向自己的皮带。
“少爷,不能呀,少爷呀……”
“出去!”他已经解下了皮带,猛地在空中甩了一下。
“啪”的响声,吓坏了冯妈,也吓傻了婉儿。
罗鹤鸣不容分说的将冯妈推出房间,并将门反锁上了。
“你、你要干什么?”婉儿头皮发麻,声音发颤,她惊愕的看着罗鹤鸣手里的皮带。他要干什么?那皮带那么宽,不会是要打她的吧?
“你,过来。”他指了指他面前的地面,叫她。
“不……不……”婉儿惊恐地瞪大双眸,不停的晃着头,往后退着。
罗鹤鸣瞪着发红的眼睛往前跨了一步,举起了皮带。
“啊……”婉儿大叫,猛地抱住自己的头蹲了下去。
就在这时,房门被“咚咚咚”的敲响了,罗鹤鸣的举着皮带的手停在半空中。
“什么事?”他的眼睛没有离开婉儿,好象随时都会把她吃了似的。
“少爷,少爷,阿贞从楼梯上滚下去了。”门外传来冯叔焦急的声音。为了屋里的女孩,冯妈有意让自己从楼梯上滚下去,这让冯叔心痛,也让他无奈。
罗鹤鸣一怔,眼里的的血红迅速消散。他转过身打开房门,冲了出去。
“冯妈,冯妈,你怎么样?”罗鹤鸣抱着额头流血的冯妈急急的叫着。
冯妈虚弱的的睁开眼睛,流着泪,抓罗鹤鸣的手说:“少爷,别离开冯妈,留在冯妈身边,别离开冯妈。”
“我不离开,冯妈,我永远都不离开。”
“冯叔,备车,去医院。”他大喊。
屋内的婉儿虚脱似的瘫在地上,惊魂未定的喘着粗气。
许久,没有人进来,婉儿强打精神站了起来,竭力控制打颤的双腿,蹑手蹑脚的往楼下走去。楼下的客厅空无一人,婉儿快速跑到门边,打开了门,冲到院子里。院门紧闭,婉儿找了半天没找到开关,急得婉儿直冒冷汗。
婉儿又绕着院子跑了一圈,也没找到可以出去的方法。泄了气的婉儿回到楼上,一眼看到罗鹤鸣的西服扔上床上,她扑过去抓起衣服,翻了起来。
手机,钥匙,钱包,全被婉儿摆在床上,婉儿激动得身体发抖。
她打开手机,调出那段不雅的录像,长舒一口气,抓起钥匙,向楼下冲去。
坐在出租车上的婉儿还惊魂未定。她拿出他的手机,将里面所有的录像删了个干净,这才拍拍自己的心脏,让它跳得慢一点。
出租车到了她家楼下,她一路小跑进了屋,将门锁好,这才将自己扔到床上喘息着。
“罗鹤鸣你这混蛋,这下没有把柄了,我一定要让你好看。”她暗暗下着决心,决定明天就去医院验伤,然后去告他。
此时已经是半夜了,筋疲力尽的婉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一阵电话铃声吵醒了她,她迷迷糊糊的摸出自己的电话:“喂,谁呀?”电话里传出一阵盲音。
“咦?怎么回事?”电话铃还在响。猛然她看见扔在床头的罗鹤鸣的手机指示灯一闪一闪的。婉儿的心紧张起来了,她瞪着那电话,仿佛那是一颗炸dan,一碰就会爆炸。终于,电话不响了。婉儿擦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坐了下来。
蓦地,电话铃又响起来,婉儿一惊,忙又看向那电话,但这回不是罗鹤鸣的电话响,而是她的在响。
婉儿看了看显示屏上的号码,不认识。接还是不接?婉儿犹豫着。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尤为刺耳。婉儿一咬牙,用颤抖的手按了接听键:“喂。”
“陈婉儿,你胆子不小呀。”电话里传来恶魔般冷酷的声音。
“我……我……”婉儿紧张的牙齿打架,说不出话来。
“你以为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吗?”阴冷的声音让婉儿毛骨悚然,婉儿快速关了电话,并将里面的电池取了出来,象烫手的山芋似的扔到一边。
婉儿将自己慢慢卷缩成一团,嘤嘤的哭了起来。
婉儿从小到大从没有这么害怕过,父母虽不是什么高官,但却有实权,哥哥又是知名律师,生长在这种环境中的婉儿,任性骄纵,高傲自负,何时遇到过这种事呀?此时婉儿想起了父母,想起了哥哥。罗鹤鸣不是她婉儿自己可以对付得了的,他的强势和疯狂让婉儿根本无力与之抗衡。她有种可怕的感觉,照这样下去,她有可能会死在罗鹤鸣的手里,那个恶魔般的男人根本不懂怜香惜玉,每次下手都是又毒又狠,婉儿这回是真害怕了,她不怕死,可她受不了他变态的折磨方式。
天边刚刚露出一丝晨光,婉儿等不及了,她决定立即去找陈文浩。她穿好衣服,将罗鹤鸣的电话、钥匙和她的电话一起塞进皮包,冲进了黎明的晨雾中。初冬的早晨异常的清冷,婉儿将头缩进大衣领中,站在小区口的街道边打车。
没有行人的街道显得空旷异常,一辆黑色的宝马从她住的小区驶出来,婉儿看了一眼,又将目光调开,向远处张望着,搜寻着出租车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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