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医生走后,婉儿躺在床上,想着她刚才说的话,罗鹤鸣有心理障碍?以前受过刺激?受过什么刺激呢?婉儿虽然和罗鹤鸣在一起有半年了,但两人根本没有沟通,婉儿对他除了憎恨就是恐惧,更别说了解了。除了知道他是远航的总经理以外,其他的情况她一律不清楚。可是关于她的情况,罗鹤鸣却知道的很详细,就好象专门调查过似的。婉儿想起来有一次,在他欺凌婉儿的时候,婉儿说,这是个有法制的国家,他这么为所欲为,迟早有一天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当时罗鹤鸣说:不要以为自己有个打官司没输过的哥哥,就觉得法律多么公正无私,如果她当律师的哥哥知道自己的七寸握在他手里,是万万不敢冒然行事,而这个七寸就是她—婉儿。
婉儿躺在床上冥思苦想,想得头都大了,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时,传来冯妈的敲门声,叫婉儿下楼吃饭。婉儿眼睛一亮,对了,问问冯妈,别看罗鹤鸣那么凶残,但他对冯妈和冯叔还是蛮尊敬的,一点不象对待下人那样冷淡,倒象是对待父母似的孝敬,还有那个杜雨,罗鹤鸣也是很关心,总是让他注意身体,别太累。
婉儿一骨碌爬起来,噔噔噔跑下楼。
婉儿坐在餐桌前,看着坐在对面的冯妈和冯叔,心里想着怎么开口。半个多月以来,罗鹤鸣一次都没回来,杜雨倒是回来几次,但也是来去匆匆,偌大的豪宅里就婉儿、冯妈和冯叔三个人。冯妈对婉儿的照顾可以说是无微不至了,各种营养品不断,饭菜也变着样的做,而且婉儿明显的感到冯妈处处都陪着小心,很怕婉儿不高兴,其实婉儿心里也很过意不去,可是,她已经先入为主了,对冯妈就是热不起来。而冯妈也不计较,还是一如既往的照顾着她,关心着她。
婉儿犹豫再三,最后还是决定直接问:“冯妈,你们少爷他,他以前受过什么刺激吗?”
婉儿看到冯妈和冯叔都是一愣,冯叔看了一眼婉儿,又低下头吃饭了。冯妈则有些慌乱的碰翻了自己的汤碗,又手忙脚乱的去拿抹布。婉儿冷眼观察着冯妈,心里不由得相信了孙晓非的话,看来那个恶魔男人以前确实是经历了什么,才变得如此变态的。
“冯妈,你们想没想过让他看看心理医生啊?”婉儿忍不住又问了一句,她见他们都不出声,不由得放大了声音,“他这是有心理疾病,是不正常的。”
“啪”的一声,冯叔把筷子猛的拍到桌子上,黑着脸,粗声粗气的说了句:“我们少爷没病。”说完瞪了婉儿一眼,扭头走了出去。
婉儿也来气了,大声冲着冯叔离去的背影说:“有病不治,还想继续害人呀,是想把我害死了才承认他是精神病呀。”
“哎呀,小姐,话可别乱说呀,我们少爷就是脾气暴点,没病,没病。”冯妈急忙拦着婉儿,阻止她再说下去。
婉儿气得站了起来,气哼哼的说:“我看你们一家全有病,全应该去看医生,哼!”说完,婉儿头也不回的跑上了楼。
那天晚上,半个多月没回来的罗鹤鸣突然回来了。当时婉儿正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胡思乱想呢。她想那个恶魔到底受过什么刺激呢?从小不受父母喜爱?被父母虐待,所以心生怨恨?要不就是没爹没妈,见不得别人幸福快乐,所以变得残暴?再或者是被自己深爱的女人甩了?自尊心深受打击,所以才这么变态?他这么长时间没回来,会不会是在外面有别的女人了?他虽然残暴,但不可否认,他还是蛮帅的,又那么多金,应该有不少女人想勾引他吧,不知道哪个女人会得到这个殊荣呢?如果他被别的女人勾走了,是不是就会对我没兴趣了呀,那我是不是就要摆脱他了?哎呀,要是这样就好了,快点让他被那些美女靓妞勾走吧,我保证马上让位,呵呵。
婉儿想到高兴处,不由得嘴角上扬,露出一个俏皮的微笑,而且还发出轻微的笑声。屋里很静,婉儿被自己的笑声吓一跳,她猛地睁开那双狭长的凤眼,并用手捂住嘴,以免笑声再抑出双唇,但笑靥还残留在脸上,致使那双凤眼眯成了一条线。
猛然,婉儿感到一阵寒意,全身的汗毛瞬间站立起来。婉儿下意识的一侧头,正对上一双乌黑深遂的双眸。
“啊!”婉儿惊得猛地坐了起来,并用双手一支床,双腿一曲,身体迅速向后窜去。
罗鹤鸣站在床边,大手一捞,一把将她捞了回来。
“啊!”婉儿再次惊叫起来,罗鹤鸣皱了皱眉,不满的说:“鬼叫什么,我是鬼呀,你怕什么,再往后窜就掉地上啦。”
“你、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婉儿惊魂未定,声音打颤的问。
“进来一会了。”罗鹤鸣放开拽住婉儿的手,站起来拉开衣橱换衣服。
“进来怎么没有声音呀,说你不是鬼都没人信。”婉儿拍着自己的胸口,小声嘀咕着。
罗鹤鸣扭过头看她一眼,一脸的戏谑:“想什么好事呢?进来人都不知道,还笑得那么浪。”
“你……”婉儿刚想回敬他几句,转念一想,这个混蛋,还是别激怒他了,免得自找苦吃。所以婉儿瞪着眼睛,张张嘴,终是什么也没说,只是恨恨的转过头不再看他那张可恶的脸。
罗鹤鸣换了一套休闲服,走到床边,伏下身子,将脸凑到婉儿眼前,邪魅的笑着说:“几天不见,脾气见好呀,是不是想我了?”
婉儿做了一呕吐的表情,白了他一眼。罗鹤鸣的心情好象很好,也没和她计较,只是笑着直起了身,然后一指床头柜上一个包装得很好的盒子说:“你那宝贝侄子不是要过生日了吗?我从美国带回来的,小男孩肯定喜欢。”
婉儿一惊,连涛涛的生日他都知道,这个混蛋到底想干什么?罗鹤鸣见婉儿傻傻的看着他,就笑着把那个礼物递到婉儿手上,一语双关的说:“我说过,你在我这没有什么秘密,所以,什么你都不用吃惊。”说完,他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婉儿看着他消失在门口的背影,心里嘀咕着:“什么意思?威胁我?嘁,卑鄙,原来这几天他去美国了,怪不得没回来呢。”
她拆开礼品盒,原来是一辆高级遥控赛车。哇赛,这可是国内没有的款型,不要白不要,这下涛涛可是赚到了,嘻嘻。
那天晚上冯妈高兴得做了一桌子的菜,杜雨也回来了,他们和冯叔一起喝了几杯,餐桌上不时响起几个人的笑声,气氛出奇的融洽。婉儿默默的吃了几口,借口累了,躲回楼上去了。
婉儿将自己缩在被窝里,耳朵却聆听着走廊里的声音,不知道那个恶魔男人今天会不会找她麻烦,她心里忐忑不安。
就在婉儿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失聪了,怎么一点声音都听不见的时候,房门被推开了,罗鹤鸣走了进来。婉儿一动不动的蜷缩在被窝里,努力让自己的呼吸声显得平稳。
“睡了?”罗鹤鸣问。
“嗯。”由于太紧张了,婉儿竟然应了一声。这让婉儿恨不得掐死自己。哪有睡着了还能说话的呀,真是猪呀。婉儿狠狠的骂自己。
罗鹤鸣笑了笑,进了浴室。
婉儿悄悄探出头,看了看紧闭的浴室门,抬手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懊恼的厥起了小嘴。
罗鹤鸣洗过澡,走出来,打开了房间里的大灯,房间里顿时变得雪亮。他走到床边,坐下来,拍拍连头带脚都缩在被里的婉儿,柔声说:“婉儿,睡着了吗?”
婉儿这回咬着嘴唇,一声不吭,一动不动。罗鹤鸣伸手拽了拽被子,见被子被婉儿压得紧紧的,只得大力一挣,猛的将被子掀开。婉儿再也不能装睡了,被子都被掀掉了,再不醒,那就真成了死猪了。婉儿只得睁开双眼,底气不足的嚷着:“你干嘛?”
“让我看看你的伤。”罗鹤鸣的手伸向婉儿的睡衣。
“哎,我还没好呢,你别碰我。”婉儿立即叫了起来,并用手紧紧的抓住他的手。
罗鹤鸣看了看她因用力而泛白的手指,然后用一种冷冷的声音说:“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他定定的看着婉儿因惊恐而瞪大的眼睛,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婉儿知道,自己的坚持根本就如飞蛾扑火,自取灭亡。与其又弄得筋疲力尽,满身是伤,不如养精蓄锐,让自己少受点折磨。于是,她落败的松开了他的手,喏喏的说:“我自己脱。”
罗鹤鸣露出满意的神情,看着婉儿慢吞吞的爬起来,又慢吞吞的脱掉睡衣。因为身上许多地方都结了黑痂,所以,婉儿一直穿着宽松的睡裙,里面也没穿胸衣,只穿了一件粉色的小内裤。婉儿用手拿着脱掉的睡裙,遮挡在胸前,垂着头,跪坐在床上,柔弱的身体轻微的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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