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远香近臭,而且……长痛不如短痛!”贾赦一脸萎靡着,重重的叹口气,“其实,不光琏儿想回去,想他们,我也挺想念的!”
阎景闻言叹口气,拥人入怀,低声道:“我已经在秘密收请得道高僧了,咱们死马当活马医,也许就揭开穿越之谜了。”
“嗯。”贾赦双手环住阎景,看了人一眼,闷闷的开口,“我们与宁川他们不过一年的交情,若是回不去,日后也许会渐渐的成为怀恋,但是你却在后代已经扎根三十多年,亲朋好友都在……真不知道你怎么每次都那么惨呢?”
“有你的地方,才是家啊!”听着对方话语替自己的思量,阎景含情脉脉的说道。
被突如其来的情话一暖,贾赦面色微微通红起来,“若是在现代,我们不在一起,没准真远香近臭,我跟母亲也不会这样,她就算在偏心,喜欢小儿子就小儿子,没有长幼世俗的观念,我这长子不是继爵的……”
在殿外等候的贾小琏拉拉左边的太子,右边的舅舅,唉声叹气,道:“舅舅,哥哥,打扰人恋爱这样羞羞的事情,是不好的,我们去吃完饭,再回来吧!”
看着抱着跟连体婴儿一般的两人,司徒咏抖抖身上的鸡皮疙瘩,表示自己三观已碎。那个温柔如水的特么是他亲爹!
果然,谈恋爱,需谨慎,跟逗比在一起之后,风格也秒变!
太肉麻了!
张凌轩面色黑了黑,听着两人腻腻歪歪的语调,表示十分不理解。对于他来说,相敬如宾,便是最大的承受极限了。
三人默默的转身踏出殿外,喝喝茶,看看风景,又吃顿午膳,终于等到了两人腻歪完毕。
进入殿内,阎景看着多出来的人,目光一瞪,扶额,“你来干什么?”
“我?”司徒咏脚步一滞,指指张凌轩,道:“大舅子,娘家人!我--”手指指贾赦,“好朋友,青梅竹马长大的好朋友!如今亲朋好友齐聚一堂,可以开始筹划了。”
阎景扶额,冷冷看了一眼唯恐天下不乱的儿子。
司徒咏淡定的拉着贾小琏的手,道:“你是想让琏儿叫我哥哥呢还是叔叔?”浓浓的威胁之意。
贾赦还未开口劝架,阎景挥挥手,示意张凌轩说话。
张凌轩清清嗓子,巡视了众人一圈,嘴角一弯,道:“这件事,我们可是这样……”
“嗯。”众人又一番商议,考虑了各方,完善计划。
贾小琏翘着脑袋,左看看右看看,他一句话都没听懂。
所以,他是来干什么的?!
踮起脚,在殿内几人身上打转了一圈,贾琏看着牵着他手的太子哥哥,目露一丝的了然,他记起来了,他是来被太子哥哥请来当小策划的,说他们在谈论要把那个大大的广场,修建喷泉公园,用来休闲娱乐,以后就可以跳舞唱歌,玩啦!
太子哥哥,棒哒哒的(づ ̄3 ̄)づ╭~
☆、第63章 分家上
“你确定这事儿真靠谱?”贾赦看上去有些举棋不定,默默的瞧着太和殿沸反盈天的场景。
太和殿广场上,司徒咏斜靠在栏杆上,意气风发状指挥着工匠摆放打鼓,贾小琏在一旁蹦蹦跳跳,眉开眼笑。广场,喷泉,来啦~\(≧▽≦)/~“随便他们闹吧!”阎景揉揉额头,“阿咏他心里有分寸的,放心!”
“可是,感觉,一点也不靠谱!”贾赦皱眉,偏头看了一眼阎景,指指桌案上成堆成堆的奏折,满满的都快溢出来了,“还放心,这奏折都快把你压垮了!”
“没事,就是一帮老臣念叨祖宗规矩。”阎景低头亲亲贾赦脸颊,“反正,我在筹划改革一事,正好先借此试探一番。不过,”阎景转移话题,语调一沉,“贾政搬出荣禧堂了?”
“嗯。太太找了史家表哥来当中间人,示意我回去给太太认个错。珍哥儿也来过一趟!”贾赦揉揉脸,一想到史家三兄弟一起拜访张家,给他送了贾政道歉信的话语,一番话说的那个态度诚恳,可是话里话外却是指责他居然如此不顾贾家的脸面!还有珍大侄子,没说其他,就是抱着他哭,哭那些年他们叔侄的情谊,他这个族长,压根一点也不好做!
可明明他没有错,这样让他回家,忽地就想任性的一路试探下去。
“等到贾政上门来请,若是可以,你们各退一步便可。亲情也是需要双方共同维系的。”阎景嘴角弯弯,抱着人,低声缓缓的开解着。
贾赦闻言沉默,垂眸看向地面,露出一丝的希冀!
太和殿被改造一事,不过两天时间,皇帝接六部阁老奏请,严厉呵斥太子,贾琏。翌日便有流言传出,当初皇帝特收贾琏为义子,乃是碍于难民欲为贾琏塑金身,民心所向,众望所归之由,实则,心里并未有多少好感度!期间又有张凌轩被御史弹劾,指责对方处理地动之时,任人唯亲。皇帝受理。
至于太子吗,被废过一次了,还自我作死,他兄弟们都磨刀霍霍呢,私下里小动作不断。
一夕之间,朝堂风云色变,市井流言蜚语不断。
接二连三的不啻于噩耗的消息传到贾家,贾母沉思了一下午。
“太太,您莫要担心了,保重身子要紧,如今大哥出了事,正需要您掌眼呢,您就算看在几个孩子的面子上……”
王夫人话还未说完,贾元春匆匆跑过来,小脸哭丧着,“祖母,太太,哥哥被欺负了!”
“什么?!”王夫人心下一动,一想到他哥哥的计策,眼眸一转,面色惶然起来,“元春你胡说什么呢?你珠大哥哥学习去了,哪里会被人欺负?!”
但是边说,边余光看了一眼贾母,忙招呼媳妇把人带过来。
看着贾珠衣冠还未整,面色黯然,听到对方的回复,“外面都说父亲窃居正房,没有规矩,各种指指点点,话语……孙儿不敢说!”
贾母顿时气的怒不可遏,大房父子出事,为什么受牵连的会是她宝贝孙子?!贾母赶忙将贾珠招呼跟前来,细细的看了又看,确定没伤到什么,才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这与你父亲没有关系,都是你大伯!你大伯被人一点小恩小惠就勾着走,没点分寸,偏心到他岳家,惹出这样的祸端,只可怜我的大孙儿啊,怎么就要遭受这罪~~”
“太太,老爷是朝廷命官,珠儿先生也说明年可以下场考童生了,如今污了名声可如何是好?”王夫人顿时哀戚的开口哭诉起来。
正劝慰着,忽地贾政步履匆匆的走了进来,“太太不好了,皇上迁怒到贾家了,连妹夫原本已经定的扬州知府的任命书都被压下了。”
“什么?!”贾母心中原本只有一把小火苗,一听这话,瞬间如泼了一盆油,嗤啦嗤啦的熊熊燃烧起来。
“去把你妹妹叫回家,我们商议商议!”
“是。”看着贾母怒喝的场景,领命前去的贾政心中一颤,走出大堂之际,目光久久停留在荣禧堂的匾额,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他既然能住进来一次,就能住进来第二次!绝对不希望那个纨绔无能的大哥住进来。从小,母亲就是按着继承人来教育他,话语中对着只会吃喝玩乐懂点金石古玩的老大隐含着深深的不满。而他却是担负着发扬荣国府的重担,努力的读书,以士大夫的标准严格的要求自己。
但是,每一次,他总是败于嫡次子的名号上!即使他拿到了荫庇监生的名额,入国子监学习,可是他哥却是太子伴读,他成婚,父母为他择媳,千挑万选,却是比不过老太太对老大的溺爱,拖着病重之身,为他求娶张尚书之女。虽然张家没有爵位在身,可一家父子都是实打实的实权朝臣,简在帝心。
何其的不甘!!
可是私下里看着老大对母亲露出的眷恋之情,对他与小妹兄妹之情的向往,心里的郁气又一扫而净。贾赦再是如何,在荣国府里,他也不过是空有大少爷的名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