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闲的下午,抽了半盒烟,和手机里的花花草草调情一遍,不到三个小时,郑洛莱就在车里瞅见了屁颠颠往家奔的杜二货。
他利落的把车钥匙一拔,出来说道:“你够了吧?”
正吃着汉堡的杜威被吓着了,猛的咳嗽了好几声才理直气壮的挺起腰板:“我们已经互不相识了,请不要用这么熟悉的口气和我讲话。”
郑洛莱哼道:“是吗,我还想把这个给你,看来不用了。”
又一个新的掌机,也不知道从来搞来的。
饱受诱惑的杜威眨了眨眼睛,而后大义凛然的表态:“这不是用东西就能解决的,这是做人问题。”
郑洛莱被气笑了:“什么做人问题?”
杜威义愤填膺:“你早就答应给我了,那时又出尔反尔,太过分了!”
郑洛莱说:“我答应给你,又没答应什么时候给你,现在给不行吗?我也算守信了啊。”
“边去边去,老子说不过你,老子要回家吃饭了。”杜威也不再像当晚那么生气,头痛的摆了摆手就要离开
郑洛莱幽幽的说:“原来我们的友情这么禁不起考验,其实你根本不在乎朋友吧......”
每个人都有软肋,杜威的软肋就是他的心硬不起来。
果然,听到这话二货又结巴道:“没这回事!反正......反正你就是太过分了。”
郑洛莱大方的一摊手:“就算我过分,你要什么补偿才能不唧唧歪歪?”
闻言杜威的脑袋里立刻天人交战了起来。
原谅?不原谅?
补偿?能有什么好补偿?
两分钟之后,他终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那个掌机抢了过来,而后咬了口汉堡,边嚼边说:“我说让你干吗都行?”
郑洛莱才是真正天不怕地不怕的人,他无所谓的弯起嘴角。
——
“喂,这也太冷了吧,你喜欢自虐啊?”
一个小时之后,郑洛莱穿着泳裤,裹着浴巾,站在冰凉的游泳池边痛苦的质疑。
杜威倒是很高兴,还在旁边做了做准备运动:“什么啊,冬泳有益健康,再说室内不比外面强多了,连冰都没有。”
郑洛莱实在不想这么疯癫,却又拗不过这家伙,只得保持沉默。
“哈哈,终于抓到个人陪我来了!”杜威得意的叫了一声,噗通一下就掉进了水里游了起来。
郑洛莱惊愕:怪不得这小子当时救人的时候那么痛快,原来是熟练工啊。
飞快的游了一圈热了热身,杜威便扑腾回来笑:“你是不是男人啊,这么胆小,又冻不死你。”
那雪白的小牙露出来,显得非常欠揍。
郑洛莱强压住火,只得为了自己的尊严跳进没有几度的冷水里,慢慢的潜上来擦了把脸,头发湿淋淋的滴答着水,表情异常阴险。
杜威往后飘了两米,警惕道:“你要干嘛,有话好好说。”
“说你妈说,让你闹脾气,今天就让你闹个够!”郑洛莱出其不意的游过去拉住他的胳膊,而后便按着他的脖颈压到水下。
杜威全无防备,被呛的七荤八素,好不容易推开他浮了上来,没头没脑的打上去:“本来就是你不对,你是故意欺负我的,现在还想淹死我!”
郑洛莱边挡着脸边气道:“谁规定我一定要给你!”
“我规定的!”
“不好使!”
“我擦,老子今天让你变成水鬼,我看到底谁好使!”
空空荡荡的公共游泳池里,他们打的不可开交,远远地看去,平滑的水面上只有两个不停扑腾来扑腾去的两个黑点,和不断激起的涟漪。
——
温馨的中餐厅里面飘荡着诱人的菜香,手边的花茶也泛着淡淡的热气。
在寒冷的冬天里,这的确是个让人愉悦的地方。
可奄奄一息、脸色苍白的杜威可感受不到半点舒服,他捂着肚子痛苦的倒在沙发上说:“好疼,我是得了绝症吗?”
郑洛莱满头黑线:“你着凉了……”
杜威是真的很痛苦,也没力气嘴欠,哼唧了两声就一动不动的晒尸。
郑洛莱把花茶吹温了,坐到他旁边说:“赶紧把药吃了,一会儿就好了。”
杜威面露菜色,听话的吃了不知名的药片。
稍微安心的郑洛莱这下才有闲心去讽刺他道:“还以为你多能耐呢,冬泳,呵呵。”
杜威挣扎的反驳:“滚开,是你打的我受了内伤。”
正在此时,服务员已经端着精致的小碗走过来道:“先生,什锦粥。”
杜威气若游丝的爬起来看看:“啊,都是菜啊……”
郑洛莱说:“你不舒服喝粥比较好。”
杜威申辩:“那也要蟹肉粥啊。”
郑洛莱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耐心和他废话:“不能吃海鲜,非想闹肚子不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