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
    “一小时前。”
    “在哪里？”顾夏问周队。
    “就在何雨家附近的一个小巷子里，开枪的人骑着无牌摩托车。”
    “这是有预谋啊啊，不过不应该啊，老何为人低调，怎么会有仇家？”顾夏只觉得心烦意乱。
    何雨现在是生是死不知道。
    身为曾经的同事，说不担心，那是假的。
    看顾夏这么说，周队才犹豫的开口，“小夏……。”
    “恩？”我们组最近接了一个案子，自从查了这个案子后，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似乎我们被人盯上了。”
    听周队说完，顾夏忽然想到不久前，程笑也跟她提过一嘴。
    “是那个关于人口贩卖的吗？”顾夏看着周队。
    他点点头……
    “摸清楚他们的底细了吗？”顾夏又问。
    周队叹了口气，坐在椅子上，“跟了很久，也没什么线索，昨天半夜本来都收工了，但是老何好像发现了什么线索，当时太晚了，我就让他们几个回去休息，想今早来开会说，但是今早他在来的路上就出事了，所以我怀疑，何雨出事，和那些人有关。”
    顾夏点点头，也觉得周队说的有道理。
    顾夏看了一眼周队，“我们国家是禁枪的，敢这么大摇大摆的开枪，还是大清早的，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附近的监控看了吗？”
    “看了，那条街是老城区，监控经常不好用，没拍到，而且那摩托车飞快，也没找到什么目击证人。”
    顾夏沉默不语……
    “不过我心里倒是有一个怀疑的对象。”
    “周队你说。”
    “我觉得，这件事应该跟皇族有关。”
    “皇族？”
    顾夏的眼皮跳了一下，一说跟皇族有关的时候。
    她的脑子里，浮现的就是那个清冷的白衣少年。
    或者说，她的徒弟，永远都像个被这个世界孤立的少年。
    周队继续分析，“皇族称霸北方多年，自然有很多不可见光的生意，人口买卖这块，肯定要通过港口的，那里都是皇族的地盘，我不相信他们对这件事不知道，老何一定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才会被人要灭口的。”
    “这件事，还是等老何醒了再说吧。”
    “走，我们去医院看看。”
    随后，顾夏和周队去了医院，何雨中了一枪，位置不太好，离心脏很近。
    手术难度很大，家属在外面都哭成了一团。
    手术整整进行了五个多小时才结束。
    手术室门打开的时候，家属和组里的人都围上去。
    “医生，怎么样？”
    “手术还算顺利，不过他的情况不是特别好，具体要什么时候醒，还要看病人的意识，你们家属做好准备，也有可能……一辈子不醒。”
    “植物人？”顾夏神色恍惚了一下。
    医生点点头，“不排除这个可能。”
    然后，家属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哭泣……
    顾夏看着何雨在手术室被人推出来。
    那一瞬间，她有些痛恨自己这个职业了，为什么警察就要牺牲吗？为什么牺牲的永远是警察？
    “小夏，你一定要帮帮老何啊，我们知道你本事最大，你一定要给老何报仇，如果真是皇族做的，我们就算有生命危险，也要抓住他们。”这句话是李小默说的，她边说边哭。
    扫黄组的几个人，其实人人都知道顾夏是个有本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