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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都张狂玩儿
    第二天天气依然不算好,阴沉沉的,好像随时能下雨。路也不好走,除了待在家里也不合适做别的。
    吃过早饭,四口人都坐在屋前消食聊天。
    毛远抱着收音机调频道,调半天也没找到一个想听的节目。
    张狂指挥道:“听歌,你找个放歌的频道,最好合适跳舞的,我和你姥姥要跳舞。”
    毛远手一抖,收音机差点儿掉地上。
    “姥姥姥爷,咱刚吃完早饭,我俩这还撑着呢,你们能不能不要撒狗粮了。”毛远看李青峰一眼,无奈又好笑的说道。
    冬阳和张狂都知道撒狗粮是什么意思,不过他俩得装不知道。
    李冬阳同志倍儿有戏的说道:“什么撒狗粮?咱家又没有狗。”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说的撒狗粮是...”组织半天语言也没想出来该怎么解释,毛远干脆放弃:“行吧,我现在就给你们找适合跳舞的歌儿,让你俩跳个够。”
    “那可跳不够,年轻的时候都没跟你姥姥跳过舞,以后有时间我就跟她跳”,张狂乐呵呵说道。
    又给俩小年轻塞一嘴的狗粮,张狂特得意特高兴。
    冬阳无奈的看他一眼,想让他收敛一点,寻思寻思还是算了吧,爱嘚瑟就让他嘚瑟吧,他们也难得在一卷里有这么多轻松的时候。
    后来毛远还真的找到一个播放歌曲的频道,冬阳和张狂起来跳舞。
    房前有一小片地铺了石头,所以并不泥泞,俩人在上面慢悠悠的踩着舞步还挺惬意。
    一曲跳完,张狂还觉得不尽兴,说什么也不肯放开冬阳,非得让她再陪着跳一曲。
    冬阳还不敢用愣劲儿甩开他,怕给他甩倒了,那就只能答应他继续跳。
    第二曲调完冬阳也跳出精神跳出兴趣了,收音机里放歌的节目都播完了他俩还不想停下来,嘴里自己喊着“一二三四”跳的也倍儿开心。
    毛远特别羡慕的看着他们,胳膊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就听李青峰在他耳边说道:“毛毛,咱们也去跳个舞吧。”
    “你想跳吗?”毛远问他。
    李青峰点点头:“想跳啊,我也想像姥姥姥爷那样开心。”
    俩人都想跳舞的年轻人加入到他们当中,四个人两两一组跳着并不规范却很和谐的舞步。
    跳着跳着,冬阳还提议换舞伴。
    “跟你个老头子跳舞有什么意思,我要跟小伙子跳舞”,冬阳抗议道。
    小伙子李青峰很上道,马上凑过来截胡,张狂只就松懈了一下舞伴就从自己媳妇儿变成小外孙毛远小朋友了。
    他嫌弃的不行:“我又没说换你过来干啥?快快,换回去换回去。”
    毛远做出一副十分伤心的表情:“咋了姥爷,你还嫌弃我啊。”
    “可不嫌弃呗,我就想跟你姥姥跳舞,你也跟你朋友跳舞去,咱两对儿谁也不碍着谁”,张狂开始扒拉毛远。
    毛远稳稳的扶住张狂就是不撒手,还嬉皮笑脸的说道:“姥爷你别这样啊,你就当陪我玩儿了还不行吗?我就想跟您跳舞,您别嫌弃我啊。再说了,就算您给我撵走了,我姥姥也不想跟您跳舞啊。”
    这倒是真话,此刻李冬阳同志和李青峰跳的倍儿开心,根本都没给张狂一个眼神。
    张狂这颗心呐,比苦瓜还苦呢。
    啧啧啧,男人和女人骨子里果然都是一样的!都说男人甭管到多大年纪心里最喜欢的都是二十多岁年轻貌美的姑娘,反过来说,女人甭管到了什么年纪心里最喜欢也都是二十多岁年轻英俊的小伙子啊。
    奈何家里统共就四个人,除了一个老太太剩下的三个都是男的,张狂就是有心抓个女人过来跟自己跳舞气一气冬阳都不成!
    “哎呀,不跳了不跳了”,张狂气闷的说道:“跟你跳有什么意思,要是你姥姥不陪我我就不跳了。”
    张狂往小凳子上一坐,气鼓鼓的看着李冬阳,心里还期待着她能看他一眼然后良心发现过来陪他。
    可惜,期待落空。
    李冬阳跳的特开心,根本没看他,还在那儿问李青峰:“青峰,你还会跳别的么?会的话也教教我,我会的太少了。”
    李青峰会的也不多,现在跳的还都是现学的。
    学不到新舞步也没有关系,就算只是胡乱的跳,只要开心就好了,又不是参加活动或者比赛,管那么多呢。
    俩人又跳了好一会儿,冬阳还想跳,奈何这具八十多岁的身体根本撑不住,只得在李青峰的搀扶下坐小板凳上休息。
    “跳舞有意思吗?”张狂气闷的问李冬阳。
    冬阳知道他那点儿小心思,不仅不觉得愧疚还觉得倍儿有意思,甚至有心再逗他一逗。
    她乐呵呵贼没心没肺的回答道:“有意思啊,我觉得特别有意思。我刚才都跟青峰说好了,改天有时间我们再跳。”
    李青峰:...
    什么时候说好了?刚才根本没说这事儿?
    “哼,跳舞跳舞,跳舞有什么意思,青峰,以后咱家不许跳舞,谁跳舞我给谁撵出去”,泡在醋罐子里的张狂愤愤道。
    被点名的李青峰小伙子很无辜,他没招谁没惹谁结果成了靶子,上哪儿说理去。
    逗的差不多,冬阳心里乐开花儿才决定放过张狂。
    伸手挽住张狂的胳膊笑着说道:“行了行了,拿孩子撒什么气,以后咱家想跳舞就跳舞,我就找你跳,你是我舞伴,行不?”
    吃醋的张狂特别好哄,一句话心情转好,还提出要求道:“那歇够了你再陪我跳一会儿。”
    冬阳答应了,可惜天公不作美,还没歇过来呢就开始下雨,雨倒是不大,可在外边跳舞也不合适。
    缠缠绵绵的小雨一直下到晚上,吃过晚饭,四个人又聚在烛光下闲聊。
    冬阳问起毛远的事情来。
    毛远应该是不打算再回首都了,他在那边待了那么多年,不可能只有一行李箱的东西,所以冬阳想知道他留在那边的东西怎么处理,是不是要亲自过去一趟把东西取回来。
    “姥姥你不用操心这些,早些天我就跟我朋友联系好了,让他们帮我把东西全都邮寄过来。邮费虽然不便宜,却也没有我亲自过去一趟的车费贵,最主要的是省时间。”毛远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