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王爷客气了,下官告辞。”天明离开时,把使馆四周的官兵都悉数带走了。
陈瑞霖望着他的背景,露出了沉思,如今和他有婚约的淑惠公主已经不在人世,那么,下一步,皇上会怎么做呢?
使馆外的官兵撤走了,宝华观望了一会儿,吩咐碧桃她们看好弟弟,然后蹑手蹑脚的钻进了陈瑞霖的房间中。
“这褪去公主的身份,你连基本的敲门都不会了吗?”陈瑞霖听到响声,抬头看到宝华。
“大梁的淑惠公主已经死去,现在世上只有宝华,一个普通的女子。”宝华正经的说道:“如今外面的官兵已经褪去,还请渊王爷将我们送于小燕庄里。”
“既然已经和本王有婚约的淑惠公主已经死去,那么,你又凭什么让本王帮助你更多。”陈瑞霖忽然起了调戏宝华的心,戏谑的问道。
“现在我在王爷手中,解药对王爷来说已经是随手可得了,的确现在我对于王爷没有太多的利用价值,但是,据我所知,目前,王爷在大景的地位也不是很妙。”宝华瞟了一眼脸色突变的陈瑞霖,接着说道:“王爷母族无人,无人庇护,又被人下毒暗杀,一路走来也是艰难。”
“就算再艰难又如何,本王一样走了过来,不需要你来评价。”陈瑞霖仿佛被人撕开了遮羞布,一脸的怒容。
“王爷难道愿意,一直这样艰难的走下去,王爷难道对上面那个位置不感兴趣?王爷眼下的处境,只能走的更高,才能安然无恙,不然,以后将尸骨无存。”宝华毫不介意陈瑞霖的态度,继续讲了下去。
“你有什么主意?”陈瑞霖有点诧异的看向宝华,以前一直觉得她有些蠢,只是没想到,她这番话竟然有一般女子所没有的见识。
“渊王爷当下的处境应该是很缺钱财吧。”宝华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他的衣物。
陈瑞霖莫名的脸上一热,这件衣服,好像穿着见了宝华有三次?四次?袖口也已经磨出了毛边。
宝华的目光并未停留太久,直接对向了陈瑞霖的眼睛,“我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唯独有钱,而且,愿意助渊王爷步步高升。”
望着陈瑞霖目露沉思的目光,宝华接着说道:“渊王爷并非池中之物,雄心壮志不会只局限于大景,他日,当王爷踏上皇位,我愿陪伴王爷将大周的版块也尽数纳入你的名下。”
“不知天高地厚,你现在还需要求助于本王,本王又凭什么相信你的能力?”陈瑞霖嘲笑的说道。
“自古以来都是富贵险中求,渊王爷不会连试试的勇气都没有吧,如果我做不到,王爷也只是花费了一点功夫而已,可是如果我做到了呢?那渊王爷得到的可是这三分之二的天下。”宝华的话蛊到了陈瑞霖。
“本王的确缺钱,可是,看你如今仓皇逃命,你能把大批的钱财带入身上?”陈瑞霖想了想,谨慎的问道。
“渊王爷请放心,等王爷带我进入大景之后,我自然会将钱财奉上。”诚王虽然给宝华留下了一些钱财,但是那些钱财,只能做一个普通的富家翁而已。
想要有可以扶持一个王朝的财力,除非是天降宝藏。
正巧,宝华偏偏刚好有宝藏。
只要到了大景,安置好弟弟,她再告诉陈瑞霖宝藏的事情,借助他手,取出宝藏。
至于宝藏是怎么一回事?
这还要多谢王明蕴给宝华的那张地图,开始,宝华看到诚王留下的地图,并未想太多。
直到看到王明蕴给的地图和注解,她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上一世,宝华隐约知道,莫何可汗的叔叔达山可汗突然财力大增,兵力迅速扩大,隐约有超越莫何可汗之势。
当时,莫何可汗以为达山可汗与大周勾结在了一起,大周在暗中给达山可汗提供财物,于是派人质问达山可汗。
也就是在这时,达山可汗与莫何可汗有了间隙。
以至于后来莫何可汗与大周交锋遇到火药惨败时,达山可汗反而趁机作乱,攻占了莫何可汗的领地,自己取代莫何可汗,成了辽王!
后来达山可汗与大周又数次交锋,不敌大周的火药,最终辽国还是被大周灭了。
宝华本来一直以为大周利用完达山可汗后,就釜底抽薪。
可是仔细想来,如果达山可汗并没有与大周勾结呢?
尤其是看到王明蕴所给的地图上,那山所处的位置正是达山可汗的领地,宝华更是有些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父王为什么留下这么一张图?达山可汗突然的暴富,这一切让宝华不由愈发的肯定,那里有宝藏!
如果能够把宝藏取出来,达山可汗也闹不出什么幺蛾子来了,莫何可汗就不会有任何威胁了!
想到莫何可汗,宝华心中暗痛,那个视她如若珍宝的男人,上一世,她被复仇蒙蔽了双眼,对辽王只有利用,并没有付出感情,直到最后,莫何可汗还派出仅有的人手,护她逃亡,而他却惨死......
终究,是她负了他,还好,这一世,她不会再见他了,他也能好好的度过这一生。
“你怎么了?”陈瑞霖望着忽然出神的宝华,她脸上露出的哀伤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他出声打断了她的回忆。
“没什么,不知渊王爷可否同意我的提议。”宝华回过神来,神色恢复如常。
其实,陈瑞霖本来就对宝华有意,就算宝华不说这样多,他也会带宝华一起离开的。
上一世,陈瑞霖也是知道宝华奔走复国之事,他也相信宝华有这样的能力。如今,他孤身一人,本来要做的就是危险至极的事情,既然有人不要命的愿意相陪,那他愿意赌这一把!
“你收拾整理好,如今城门还在严查,等明日我进宫见过新皇帝,就提出回国之事,如果快的话,就这几日就要启程。”
“好。”宝华知道陈瑞霖同意了,也不再多说,回到了隔壁的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