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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投奔高人
    一个七尺汉子,说话竟然带着哭腔,让人听了既好气又好笑,我无奈地打开车门,从卡布手里抽过猎枪:“不能让它把同伴叫来,必须解决掉它。”

    卡布捧了一把子弹塞到他手里,对他说:“好吧兄弟,你要注意安全,这些狼狡猾得很,而且还比较凶残,它们可不跟你讲情面。”

    我塞了一颗子弹在*里,没要手电,自己提枪跳下了车,只见车下面伏着的那头狼双眼射出幽幽绿光,四腿蓄力,蓄势待发的样子。

    我不再给它呼叫同伴的机会,举枪,瞄准狼头前面,毫不犹豫扣下扳机!

    “砰。”

    猎枪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恶狼在枪响同时飞身扑了过来,呈扇形状飞射出去的子弹,把那头狼的半边脑袋打开了花。

    我收枪时,恶狼已经扑到身前,一嘴把我的手咬到嘴里,我被咬那只手的拳头使劲攥着,竟然卡住了恶狼的喉咙。

    那头狼双目圆睁,被我用拳头卡住喉咙,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样子,看起来好是诡异!

    坐在驾驶室里的卡布被眼前的一幕已经吓瘫在了座位上,他捡起我丢回去的猎枪,装了几次子弹都没装成功。

    他带着哭声说:“兄弟,对不起,哥哥我已经被吓得不敢动了,怎么办,我帮不了你啊!”

    我用手使劲卡住狼喉咙,让狼嘴始终无法咬下来,那头狼虽然被我一枪爆头,但是这狼的生命力太强悍了,竟然到现在都还没死。

    我对卡布说:“你拿起外面那条钢筋,绕到后面去打它的腰,狼的软肋在腰部,你只需要一棍子就可以把它解决的。”

    “可是,我现在腿软得连走路都走不了,怎么还拿得动棍子去打腰?”卡布哭丧着脸,尿都快被吓出来了!

    正在我们纠结不定的时候,货车四周的树林里,突然冒出了许多绿幽幽的目光,我四下一扫,绝望地说:“不用了,它的救兵来了,你打不过来了。”

    卡布用手里的手电扫了一圈,已然吓得快要晕过去,只见货车四周的树林里钻出来不下十五头狼,每头狼都是成年狼,眼睛里的杀气表明,它们就是来屠杀的。

    卡布呆在驾驶室里,嘴里一个劲说:“死了,死定了,我今天死定了,可是我还不想死啊,我还没娶媳妇儿啊……”

    “把油桶递给我。”

    面对狼群越来越近的救兵,我心下一横,看见卡布身后的油桶,对他说。

    卡布伸脚把油桶踢给了我,我单手打开油桶盖,一股浓烈的柴油味儿冲鼻而来,我想都没想,提着油桶兜头倒在了恶狼身上。

    卡布看我做这一切的时候,也是傻了眼,他问我:“你干嘛啊,给狼洗柴油澡吗?”

    “等下我叫你点火的时候,你要扔出火柴把它给点着。”

    “点它不就把你一起给点着了吗,你开什么玩笑,难道你要跟这头狼同归于尽?”

    卡布问这话时,四周的狼群突然像发现有问题似的,同时飞身扑了过来,想要合力把我撕碎。

    我忽然一把将拳头从狼嘴里抽了出来,嘴里叫了一声点火!

    卡布擦燃一把火柴,扔到了狼身上,火柴遇到柴油一点就着,那头狼一声哀嚎,像一团火球一样飞身腾起,往有水的地方飞奔而去,后面的狼群也愣了一愣,跟着那条火狼一起,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

    紫溪山脚下有一个小镇,叫做伴溪镇,这时正值夜晚,灯火点点,莫尘带着我,敲开了一栋二层小楼的门。

    开门的是一个面色清秀的青年,不过看起来快有二十七八岁的样子,面色憔悴不修边幅,我与他对视了一眼。

    莫尘跟我介绍到:“他是我的师兄,陈流。”

    我向青年伸出了手:“你好,我是吴晓,来这里避祸的。”

    “避祸?兄弟说得真直接。”

    陈流淡淡笑了笑,把二人带进屋子里,我四下扫了一眼,屋子宽敞陈设简洁,装修布置古色古香,很有韵味。

    莫尘进屋后,把我带到沙发上坐下,陈流正在泡茶,莫尘对我说:“你先坐坐,跟我这位情圣大师兄聊聊,我去弄点吃的。”

    说着跟我扮了个鬼脸,往厨房去了,看着莫尘的背影,我对陈流说:“她跟你是师兄妹关系?你们学什么呢?”

    “毕摩。”陈流淡淡地说。

    我一惊:“如此说来,她也是一位毕摩?”

    “不,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成为毕摩。”

    “为什么?”

    “因为成为毕摩的过程,就算一场刻骨铭心的磨难!”

    “……”

    听到陈流关于彝族毕摩的描述,我的思绪一下子回到了一个小时前的那一场劫难。

    在打退群狼后,我们无奈之下联系了支援,刚回到家的莫尘,在接到我电话后,又迅速带上修车工,连夜赶往大山深处,把我救出仙境。

    告别了卡布,我们来到了紫溪山脚下!

    陈流刚才一下子像背书一样,一口气把毕摩的历史给说了出来,这一说听得我一愣一愣的,很是佩服陈流的。

    我惊讶到:“你对毕摩的历史变迁研究得这么清楚?”

    “嗯,因为我的专业就是研究彝族的历史文化,毕摩也是我研究的课题。”陈流回答到。

    我问:“你是大学生吗?”

    “以前是,现在,不过是一个穷酸的学者。”陈流啐了一口茶,有些沧桑地说。

    我正想说话,莫尘端了一碗汤圆出来,边走边对我说:“吴晓你不知道吧,我师兄可是西南大学的高材生呢,专门研究彝族文化的,很厉害的。”

    “那你呢,研究什么?”我接过秦萌萌手里热气腾腾的汤圆,怀着深意问她。

    莫尘笑了,露出雪白色的牙齿:“我不用研究什么,我只是来照顾毕摩爷爷的,不对,应该说是我的师父。”

    “毕摩爷爷是你的师父?”我听得好像有了些头绪,便问。

    莫尘听了,微笑着点了点头,她笑吟吟地对我说:“你真聪明,这样也猜得出来,佩服佩服,嘻嘻。”

    我边吃着汤圆边摇头,笑到:“你这是夸我还是损我,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哪是聪明了,小坏蛋!”

    “坏蛋就坏蛋,有本事你别吃小坏蛋做的汤圆啊,哼哼饿死你这大坏蛋!”

    “人家端进手里的东西不吃,怎么可以,如果那样的话我不但是大坏蛋还是大傻瓜了,这种吃亏的事情我也不会做的。”

    “好吧好吧,吃慢点,小心烫着!”

    两个人的打情骂俏,让旁边的陈流看了,感觉他心中好不是滋味。

    我和莫尘见陈流陷入了沉默,觉得两人的说笑谈闹可能是也冷落到了陈流。

    莫尘忙把陈流拉了坐下来,跟他聊起天来:“师兄,我这次回来为什么不见师父呢,难道他老人家又有事出去了?”

    “是的,师父已经出去三天了。”陈流点头回答说,莫尘有些吃惊,忙问:“三天,他去了哪里?”

    “拉古村有尸体从坟墓里自己跑出来了,他们请师父去做法,给跑出来的尸体安魂。”陈流淡淡地说。

    莫尘与我听了,大为震惊:“尸体自己从坟墓里跑出来?这怎么可能呢?难道尸体自己还会诈尸不成?”

    看见两人一脸不信任的表情,陈流也苦笑到:“其实我也不信拉古村村民的说法,但是他们来请师父的时候,说得像是板上钉钉,很是真实的样子,所以师父觉定自己亲自去看看,但是他一去就是三天,这不,还没给个回信呢!”

    听陈流这么说,莫尘也来了兴趣,她突然一拍陈流的肩膀,跟他道:“师兄,我突然有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别跟我说你想去拉古村找师父。”

    “师兄,你怎么这么聪明呢,一下子就能猜到我想干什么,哇,你太厉害了,简直会算的节奏啊!”

    “别给我戴高帽子,你那点小算盘,我是猜得到的。”

    陈流冷哼了一声,看他那样子,不管莫尘跟不跟他献殷勤,反正他是不同意莫尘去拉古村的。

    因为他师父去拉古村之前好像就已经猜到莫尘会回来,特意交代了陈流,莫尘回来的时候必须盯紧她,不要再让她瞎跑了。

    所以为了多一个心眼,他提前就把莫尘的车钥匙藏了起来,没有车,拉古村离这里好几十公里呢,陈流就不相信他们能有着路去。

    莫尘见陈流脸色不好看,也打住了自己想去拉古村的想法,她气呼呼地瞪了陈流一眼,自己很不高兴地去洗澡睡觉了。

    等莫尘去睡了,陈流才跟我说:“我这个师妹,平时有点小任性,想做啥就做啥,从不计较后果,你不要见怪?”

    我听了他的话,也摇了摇头,苦笑到:“陈兄,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如此说来,你已经领教到她的高招了?”

    “必须领教啊,她可让我吃尽了苦头。”

    “你先得有个心里准备,跟她在一起,以后的苦日子还多着呢!”

    我从陈流的话里听得不自然,觉得陈流可能是误会自己跟莫尘了,陈流可能以为我跟莫尘好上了,所以才那么说。

    连忙扯开话题,问陈流:“对了,你是怎么跟这位毕摩爷爷扯到一块的,而且还做了他徒弟。”

    “他是我父亲的战友。”陈流望着我,如实回答。

    我眉头一蹙,说:“据你师妹讲毕摩师傅曾和一个藏族姑娘相爱,为什么最后却又分开了,而且那藏族姑娘还为他被压在了冰川之下?”

    “哎,那是我师父他老人家一生之痛啊……你以后见到他的时候,尽量少提这茬吧,他听了会伤心的。”陈流不住地摇着头。

    听陈流如此交代,我也懂了,连连点头:“知道了,我一定记住这一点,不会去戳他伤疤的,人生在世,谁心里没有一道伤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