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他从小就那么坏,怪不得他打我那么疼,原来他会功夫呀。”婉儿皱了皱小鼻子。“他出了什么事?”
“少爷在英国留学时,可能是因为学习好,又有钱,所以被许多人嫉妒吧,总是有一些人找他麻烦。可是他拳脚厉害,又有雨少爷陪在身边,谁都不敢惹他,于是就有一些坏人设了计害他。他们暗地里给他下了药,又找了个妓女和他上床,还拍了照。然后拿着照片威胁他,勒索他。那些照片和勒索信后来都寄到了美国,把老爷都气晕过去了。最让少爷不可以忍受的是,就是那次,少爷被染上了严重的性病。”冯妈用手抹了抹溢出来的眼泪,接着说:
“因为那次事件,大夫人的几个儿子和小姐,怂恿老爷把少爷从家里赶了出去,英国学校又开除了少爷的学籍。少爷走到哪都被人指指点点,唯恐避之不及。性格高傲的少爷怎么能受得了这个打击呀,他爬上了20层大厦的顶楼,要往下跳,想结束年轻的生命。”
婉儿完全陷进了故事里,听到这,她不由得轻呼起来:“他傻呀,有什么比生命还重要呀,有病就治呗,有事情也可以解决呀,为什么要死呀?”
“小姐呀,你不了解,在那个大家庭里,有许多事并不是想解决就能解决的,而且,唾沫星子淹死人呀,唉……”
“那后来呢?”婉儿急急的问。
“多亏了雨少爷呀,在少爷跳下去那一瞬间,雨少爷飞快的扑过去,用手抓住了少爷。可是雨少爷也摔倒了,情急之下,雨少爷用自己的腿别住了栏杆。到他们被发现救下来为止,整整一个多小时,雨少爷一直没松开早已经麻木的腿。”
婉儿长出一口气,口里叽哩咕噜的说:“还好,还好,怪不得他对杜雨那么好呢,原来是救命恩人呀。”
“可是,可怜的雨少爷,由于长时间不供血,那条腿最终坏死了,最后不得不被截肢了。”冯妈不禁又抹起了眼泪。
“杜雨是瘸子?”婉儿惊讶了,我怎么一点都没看出来呀,他走路时不瘸呀。
“嗯,雨少爷的右腿是假肢,这种假肢很贵,但是戴上以后效果特别好,如果不剧烈运动,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冯妈又接着说。
“后来我们二夫人跪在雨地里一天一夜,拼命的哀求老爷,而且少爷毕竟是我们老爷的亲骨肉,他终于把少爷和雨少爷接回美国,给他们最好的治疗,治好了少爷的病,又给雨少爷做了最好的康复。可是,我们少爷,我们少爷……”冯妈忍不住抽泣起来。
婉儿奇怪的看着她:“他怎么啦?”
“我们少爷再也不能行男女之事了。”
“啊?开什么玩笑?他不能?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婉儿怒道。什么意思嘛这是。
冯妈拍拍她,又接着说:
“从那以后,我们少爷就变了,他变得发奋起来,攻下了好几个学位,又帮助老爷做了好多大生意,这让老爷很高兴,很快就委以重任。少爷说,不为别的,就为阿雨后半生能衣食无忧,不用为他的腿着急,他要为阿雨打下一片天。我们的少爷哟,心地就是这么善良。
可是同时,他也变得暴躁易怒,他恨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他不断带女人回来,他折磨她们,殴打她们,经常是晚上带回来,早上抬出去。”
“他变态。”婉儿恨恨的说,“哪个女人不是妈生父母养的,他凭什么这么做呀,变态。”
“我们也知道少爷心里有些不正常,可是一个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这个呀,而且,大夫人的几个少爷和小姐还经常冷嘲热讽的挖苦我们少爷,让我们少爷觉得无论他怎么努力,都不可能再堂堂正正的做个男人了。所以他气,他恨,他怨呀,唉……”
“那他怎么好的?他、他、我第一次的时候,他很猛呀。”想起第一次被那混蛋强bao的时候,婉儿现在还不能释怀,她疑惑的问。
冯妈摇了摇头,接着说:“突然有一天,他对老爷说,他要到这来,老爷本不想让他来,可他坚持,我不放心少爷,怕没人照顾他,于是我们就一起来了。到了这,没想到就遇到了你,婉儿小姐。”冯妈用手轻轻的抚着婉儿的秀发,慈爱的望着她。
“一开始我们还以为你只不过也是少爷带回来发泄的,当时我真怕小姐你会死在我们这里,可是后来我们感觉到少爷对婉儿小姐的不同,我真不知道少爷的病是什么时候好的,不过我们少爷心里真的有小姐你呀,所以他才不放小姐你走呀。”
“什么?这个混蛋!哎哟……”婉儿气的想跳起来,又扯动了背上的伤口,疼得她叫了起来。
“就算他的遭遇很悲惨,可是为什么要找上我呀,我是得罪谁了,我为什么要受这个罪呀。”婉儿这个气呀。
“小姐,你现在怀了少爷的孩子,我希望你把孩子生下来,这么些年,少爷的心理是有些不大正常,因为他背负了一个男人最不堪忍受的包袱呀,婉儿小姐,这个孩子很可能会让少爷放弃心中的那段痛苦,从仇恨中走出来。”冯妈恳切的说。
“你和我说这些就是想让我留下孩子吧,不可能,我绝不能要这个孩子,我可不想这辈子再和他有什么牵绊。”婉儿坚决的说。
婉儿的话音未落,门“咣”的一声被推开了。杜雨出现在门口。
婉儿吃惊的看着他,冯妈则快速拽过一床被搭在婉儿的身上,然后站了起来,关心的问:“雨少爷,什么时候回来的?吃过了吗?”
“我吃过了,冯妈,你先出去,我想和陈小姐谈谈。”杜雨平静的对冯妈说。
“这……”冯妈有些犹豫,她看了看婉儿,又看了看杜雨。
“冯妈,你出去吧,有事我会叫你。”杜雨双手搭在冯妈的肩上,半推半送的将冯妈推出门。
杜雨很少和婉儿说话,现在竟然要单独和她谈谈,要谈什么?婉儿奇怪的看着他,然后又将目光移到他的右腿上。
杜雨关上门,稳稳的走到床边。
“陈小姐,我知道你恨阿鸣,可是,阿鸣之所以这么对你,那都是因为你当初对他所做的一切导致的,阿鸣在仇恨中过了这么些年,被人耻笑,被人轻视,甚至被人侮辱,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他的眼里闪出一道冷厉的光。
“什么?你说什么?这该我什么事?我以前不认识他呀?”婉儿迷惑了,她实在不知道以前在哪里得罪过罗鹤鸣。
“不知道陈小姐还记不记得七年前,在英国伦敦,一个叫汉斯洛的酒馆里发生的事,当然,也可能陈小姐这样的事做的多了,忘了也不一定。”杜雨冷冷的说。
婉儿疑惑的看着杜雨。七年前?英国?伦敦?汉斯洛?一个清晰的记忆慢慢浮现在婉儿的头脑里,婉儿的脸慢慢的变白,狭长的双眸越睁越大,目光里充满了惊讶和恐惧……
八年前,16岁的婉儿,天真,活泼,开朗,大方。柳叶般秀气的眉,杏核般迷人的眼,配上长长翘翘的浓密睫毛,小巧秀挺的鼻,薄薄红润的唇,配上整齐洁白的小贝齿,镶嵌在娇嫩白晰的瓜子脸上,透着灵气,透着清纯,也透着娇艳。乌黑的秀发被梳成两条牛角刷轻松的垂下来,搭在胸前,凹凸有致的身材,笔直修长的腿,整个就是一坠落在凡间的天使。
可是,婉儿的死党珍妮却管她叫落入凡间的妖精。她说那双迷人凤眼轻轻一转就会妖娆妩媚,勾人魂魄,而且,婉儿的任性和大胆是出了名的。
那年婉儿正值高三,学习已进入最后的冲刺阶段。就在这时,班主任老师得了重症住院了。学校临时配了一名代课老师—刘劲松。
那天,刘劲松走进高三二班教室时,身穿一身并不昂贵但却合体的米色西装,一米八的身高使他看起来有些高大,清秀俊朗的脸上,一双深遂的黑眸熠熠闪光。他有些拘禁的站在讲台前,面露阳光般灿烂的微笑,精湛的目光缓缓扫视着全班56名同学的脸。
“头一次见面,我叫——”他拿起一根粉笔,转过身,在黑板上潇洒的写下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刘—劲—松。”
他那男性特有的磁性声音,当时在班里许多女生心里都引起一阵涟漪。
“由于这次难得的机会,我将要与你们共度一段美好的时光。哦,我不是说盼着你们王老师病倒,我是说他病了我才能得到这个机会。”本该是一段很精彩的演讲,却被他画蛇添足的搞乱了套。全班同学哄堂大笑。
看着面前笑得前仰后合的同学们,他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竟然又补充一句:“这句话说得也不太对哈,还是有盼着王老师有病的意思。”顿时,笑翻了全班。
那天的就职演讲事后成了高三二班的笑料,大家都对这个看似成熟却很稚嫩的老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然而,他的外语课却着实让同学们大吃一惊,那一口纯正流利的英语令所有同学瞠目结舌。他风趣的讲解,不断变换的语气,行云流水的板书,深深的吸引了全班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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